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喜歡甜食,可是每次在喫甜食的時候,他就覺得十分開心和滿足。

    何文諱這個喜歡,也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

    而信陽郡主也不過是歪打正着了吧。

    何文諱看着桌上擺着的精巧的點心和蜜餞,其實有想嘗一嘗的慾望,可礙於信陽郡主,他還是忍住了。

    只是搓着手,坐在一邊,但是卻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也許是爲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吧。

    “你不要緊張,在本宮這裏,就當是自己的家一樣,本宮在有生之年,能與你相認,能見你一面,其實本宮真的是心滿意足了。”信陽郡主由衷的說道。

    何文諱笑了笑:“我不緊張。”但是不協調的肢體語言卻出賣了他。

    說是不緊張也都是假的了。

    信陽郡主看着何文諱,其實從何文諱的五官面容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和武成王還真是有幾分相似的。

    武成王長得有些異域模樣,其實何文諱也有一些,可能常年征戰沙場,皮膚是健康的黝黑色,顯得陽剛之氣重一些,就掩蓋了南詔人身上的陰柔之風了。

    可信陽郡主還是能認出來的,而且如果要進一步確認的話,就是他肩膀上的胎記了。

    可是信陽郡主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雖然何文諱與她的容貌不太相似,可是如果開口提出來的話,會不會上了原本就沒怎麼有的母子之情呢。

    信陽郡主一時間猶豫了,可若不是不確定一下,她又不安心。

    畢竟這一出生就分開了,如今這二十八年過去了,她又該怎麼確定呢。

    她可是一眼都沒看過孩子的。

    但是這種一見面就覺得親近的感情,卻是沒法解釋的。

    她到現在都解釋不了。

    這是她對任何人都沒有過的感情。

    所以信陽郡主一直都在猶豫這件事。

    倒是何文諱似乎看出了信陽郡主的心思。

    直接對信陽郡主說道:“郡主,我肩膀上的確是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自從出生就有,我可以給郡主看一下,師父一生剛正不阿,不會爲了任何事情任何人顛倒黑白讓人來冒充郡主的親生孩兒的。”何文諱到底是武將,說話就是如此直接。

    信陽郡主覺得有些尷尬,但是仔細一想,這殷家人的人品到底也是可以信的過的。

    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欽佩殷夫人了。

    那這胎記看不看的,倒是也無所謂了。

    但是何文諱卻沒有猶豫,撤下了自己衣服,露出了肩膀,然後背過身去,正好露出了胎記。

    果然是月牙形的胎記,雖然信陽郡主沒見過這胎記,但是也聽太有身邊的人形容過,她頓時心情更加激動起來。

    她很想過去抱一下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卻有些不太敢。

    畢竟她看的出來何文諱眼中的疏離和淡漠。

    這也都是很正常的,畢竟是多年未見了。

    “好孩子,快把衣服穿好,母親沒有不信你。”信陽郡主趕緊說道。

    “郡主相信就好,只是咱們到底多年未見,我是個粗人,多年來帶兵打仗,說話比較直接,請郡主不要見怪,可能我對郡主真的沒法一下子親近起來,請郡主見諒。”何文諱直言不諱道。

    “我明白,到底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雖然生了你,可是卻沒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當年的事情,母親也是情非得已,那個時候,我年紀太小了,身不由己啊,自己尚且自顧不暇,這剛生下你,你就被抱走了,這些年,明裏暗裏,我也一直在找你,以至於後來,都已經失望了絕望了,以爲你早就不在人世了。”信陽郡主說着,眼眶有些溼潤了。

    “是,我也從來沒怪過郡主,對於我的身世,我多少也都清楚,當年郡主如此年輕,能生下我已經實屬不易,到底也是我連累了您。”何文諱低頭說道。

    “當年,你父親回了南詔國,只留下我一人面對如此困境,我同他相戀的時候,還未及笄,他說等我及笄就會向皇兄和母后提親,可我的及笄禮就是他已歸國,而我卻懷了身孕,當時的我,雙重打擊之下,只能聽從太后的安排,離開盛京到了山莊,悄悄的生下了你,生下你之後,就由不得我了,太后把你送走,是爲了保住皇室的顏面,因爲皇室不能讓外人知道,一個公主和質子相戀,並且還未婚先孕,生下孩子,我那個時候只能聽之任之。”

    “郡主,我都明白,你不必解釋了。”何文諱見信陽郡主的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勸道。

    “不,你聽我說完,失去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痛,我心灰意冷,任憑陛下和太后安排我的婚事,然後我就開始作,開始折騰,因爲我心裏的痛苦,我就折磨的我身邊的人都陪着我一起痛苦,我的性子越來越暴虐,大約是心存愧疚吧,太后和陛下對我都十分縱容,他們不是越想保住皇室的顏面嗎?那我就非要給皇室顏面抹黑,所以我開始縱情聲色,因爲我覺得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爲何我就要從一而終,然後我就把自己過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其實回首過去,我真的也很懊悔,現如今,和你相認,我一度還很擔心,你會也因爲我的聲名狼藉而不願意有我這樣的母親。”信陽郡主有些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可能是她唯一對人低頭的時刻吧。

    這些年囂張跋扈慣了,對人都是頤指氣使,可面對何文諱,自己的親生兒子,她真的覺得很羞愧。

    她現在都在想,若是她是一個潔身自好的長公主,事情就會不同了吧。

    “沒有,郡主,您別多想,您選擇怎樣的生活,只要您自己高興就好,不必考慮我,我也沒有半點置噱的意思。”何文諱趕緊解釋道。

    其實北境那邊民風也十分開放了,這女子二嫁三嫁,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信陽郡主的所作所爲,的確是有些荒唐了。

    但是何文諱倒也沒覺得那麼不堪。

    “真的嗎?你真的不在意?”信陽郡主問道。

    “沒,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和顧家大老爺解除婚約,畢竟這婚姻之事,還是兩廂情願的好,他既然不願意,何必勉強呢,如果在繼續下去,也是兩敗俱傷,郡主認爲呢?”何文諱問道。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答應你師父了,而且只要你提出來的,我自然會竭盡全力的答應你。”信陽郡主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心情也十分好,自然什麼都答應了。

    雖然兒子和她還是不那麼的親近,可是能到這個地步,她也真的是心滿意足了。

    最起碼沒遇到一個鄙視她仇視她的兒子,她已經很欣慰了。

    “那就多謝郡主了。”何文諱拱手道。

    “你我母子之間,無需客氣。”

    信陽郡主非要留何文諱用午膳,何文諱本想着離開的,但是信陽郡主盛情邀請,他自然也不好拒絕了,就留下一起陪信陽郡主用了午膳。

    這一頓午膳喫下來,二人倒是覺得這母子是絕對沒有認錯的。

    因爲二人在喫東西的很多習慣上,竟然出奇的一致。

    而何文諱也總算是知道爲何自己一個大男人卻這般的喜好甜食,因爲信陽郡主也喜歡。

    母子二人在一些小細節上,都很一致,這也學就是血緣的天性使然吧。

    信陽郡主心裏更加堅信這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信陽郡主對於這一切其實都很低調,可總也沒瞞過邕晟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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