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一路扶着顧千凝回了房間。
顧千凝的臉色十分難看。
錦瑟也嚇壞了,:“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其實顧千凝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一瞬間覺得好難受,頭暈眼花,還噁心,想吐卻感覺吐不出什麼東西一般。
這種感情讓她也形容不上來,只是去了一趟地牢罷了,如何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映呢。
不過顧千凝猜想着可能是因爲自己想到了前世的那些遭遇纔會覺得這麼難受吧。
而且還被鎮南王謝正興給指責了一陣子,心裏定然不舒服,也就導致身體不舒服了。
“沒事,讓我休息一會兒吧。”顧千凝說罷就去了寢室,打算躺一會兒休息一下。
錦瑟自然侍候顧千凝去休息。
而謝正興卻帶着怒氣去看謝景城了。
謝正興到的時候,府醫正好在給謝景城把脈。
府醫眉頭深鎖:“這世子爺又受刺激了嗎?怎麼脈象這麼紊亂啊、”
苗氏真的是無可奈何啊,這肯定是又受刺激了啊,能不受刺激嗎?
這跑去地牢打人,雖說是出氣了,她看着馮雪捱打,這心裏都十分痛快呢,可是謝景城卻是受不了這個刺激啊。
現在可是麻煩了吧,連自己的身體也賠進去了。
“是啊。”苗氏只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給說了一遍。
府醫忍不住說道:“如果再有一次,這世子爺能不能救得回來可就真的不一定了。”
苗氏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如果知道的話,苗氏轉念一想,可如果知道又有什麼用處啊?
她不還是阻止不了啊。
這謝景城的脾氣誰說的話他能聽進去呢。
她在謝景城跟前說話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這次若不是謝景城被顧千凝給打暈了,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麼地步呢。
“知道了,以後肯定不會了。”苗氏忙說道。
謝正興聽的皺眉:“你看下,他頭上有傷口嗎?剛纔被打暈了。”謝正興吩咐道。
說實話,府醫聽了這話都有些疑惑。
這怎麼個情況啊。
這謝景城身體到了這個狀況,府裏還有誰敢對他動手啊。
不過府醫準備看的時候。
苗氏卻說道:“打的是後脖頸,不是頭。”
府醫看了一下脖頸處,立刻說道:“沒有影響,放心吧。”
府醫思量了一下,纔開口說道:“看樣子大公子這個氣惱的勁頭一時半刻是過不去了,不如先服用一些安神藥,然後陪着安神香,讓他多睡些時候,醒來也沒這麼多的勁頭,就不會在想着去找事兒了,若是在這樣想下去的話,對身體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如果再有下次,還不知道會如何呢?”府醫詢問道。
苗氏想着這顧千凝竟然也是這樣說的,沒想到這顧千凝說話倒是挺靠譜的。
苗氏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這讓謝景城多睡會兒也是好事兒。
也省的謝景城醒了就找事兒,真是累死人了都。
這謝正興聽了倒也沒說什麼,沉默也算是答應了吧。
府醫開了方子,安排好了一切然後就退下了。
苗氏卻看着謝正興的臉色不大好看,不由得開口說道:“父王,都是兒媳的錯,是我沒有規勸好世子爺,請父王責罰我吧。”
看樣子是直接沒把他這個公爹給放在眼裏啊。
可偏生他還挺無可奈何的呢。
“父王。”苗氏見謝正興不說話,一瞬間還覺得有些緊張呢,怕是以爲謝正興心裏多不待見她呢。
“好了,你起來吧,這事兒倒也不怪你,這老大的脾氣若是上來了,誰攔得住他啊。”謝正興直接說道。
苗氏聽的如逢大赦一般,沒想到謝正興竟然會這樣理解她,她以爲謝景城出了這樣的問題,謝正興肯定把所有衆人都歸咎到她身上了。
“多謝父王,兒媳以後會好好照顧世子爺的。”苗氏趕忙說道。
“本王知道你性子溫和,行事也妥帖,往後還是要好好照顧老大,老大最近是有些混不吝,也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你看他現在的樣子,都成了這幅樣子了,你也就不要與他計較了吧。”謝正興勸道。
苗氏點頭:“是,兒媳記下了。”苗氏更加的低眉順眼了。
謝正興覺得這纔是兒媳婦應該有的樣子,起碼把他這個公爹給方子眼裏纔行啊。
這個顧千凝可是真的太過分了,目中無人的嚇人。
不過謝正興斷然不會當着苗氏說這話的。
等謝景灝回來再說。
想到謝景灝,他頓時有些心涼。
因爲謝景灝跟顧千凝也是一個鼻孔裏出氣的,這平時也是護着顧千凝的。
這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了,不也是一味兒護着,不讓人說一句嗎?
現在有跑出去忙活南安王府的事情去了吧。
這自家大哥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呢,還有心情去忙活旁人的事情,真是的。
謝正興心裏老大不痛快的。
“行了,你照顧老大吧,本王先走了。”謝正興依舊是擺着一張臭臉離開的。
苗氏心中有以後,但是卻沒說出口,她也覺得謝正興有些不大正常,這臉拉的老長是個什麼情況啊。
可謝正興不說,她纔不會主動問呢,這不會找不痛快嗎?
話說謝景灝那邊此刻已經在宮中了。
他進宮直接去見皇長孫劉軒了。
劉軒沒想到這謝景灝回來的這麼快。
劉軒得知謝景灝和顧千凝已經離開盛京城,雖說是遊玩,但實則也是避開這個風頭罷了。
可既然離開了,爲何現在在風頭正緊的時候又回來了呢,這真的也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謝三叔,爲何這個時候回來了。”劉軒見到謝景灝,客套的話一句沒說,上來就直奔主題了。
因爲在劉軒心裏,他和謝景灝的關係,根本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
“你說呢,自然是爲了王府的事情,如今陛下讓你負責調查這件事,你可知道什麼線索嗎?”謝景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二人本來就是歷經過生死的人,也覺得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這話問的劉軒有些遲疑了,他是有些線索,可是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