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倒是有些奇怪了,怎麼謝景城這都連這鬧騰了好幾次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不是說服了安神藥,也點了安神香嗎?怎麼還是這樣子呢?”顧千凝問道。
錦瑟也是一臉的疑惑:“這誰知道啊。”很顯然錦瑟對謝景城的事情並不上心,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謝景城那樣對待顧千凝,錦瑟都是看在眼裏的。
這錦瑟對顧千凝的衷心可是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給顧千凝的,怎麼會對謝景城有任何的好感呢,不大罵謝景城一頓就算是不錯的了,
而此刻謝景灝隨着苗氏一道來見謝景城。
果然謝景城雖然還在折騰着,但是明顯看着是力不從心了。
而且摔了一地的東西,這都不知道謝景城是第幾次摔東西了。
可口中還在叫罵着,可是卻有氣無力的。
“大哥,你別鬧了,你到底是要做什麼啊?”謝景灝真的是身心俱疲。
謝景城看到謝景灝,更是怒火從天,似乎要衝過打謝景灝。
苗氏驚叫着讓謝景灝小心,可謝景灝卻沒有躲閃,任憑謝景城過來打他。
謝景城此刻把東西全都摔了,所以是赤手空拳過來打人的。
說實話,謝景城的拳頭落到謝景灝身上,還真是跟撓癢癢差不多。
倒是謝景城覺得自己的拳頭都好像砸在城牆上一般,砸的自己手痛的不行。
可就是這樣,謝景城還是發了瘋一樣打謝景灝。
直到急怒攻心,一口老血直接噴出來,而人一下子就過去了。
苗氏頓時叫喊起來。
謝景灝也扶住了謝景城倒下的身體。
然後府醫又被請過來了。
府醫也是一連的無奈,他真的是挺難的。
真不知道這世子爺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就一直在作死的道路上越戰越勇呢,這如果要是在這樣折騰下去的,這日子真是沒發過了,他這府醫趕緊辭官算了。
府醫一把脈,心裏就涼了半截兒。
這次可是真的壞菜了,只怕是謝景城是熬不過這一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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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就是折騰的已經有了油盡燈枯的架勢了。
整個身體的精氣已經完全流逝了,這就是用藥吊着,只怕是也沒幾天了。
他一再的告誡,這個病要靜養,不能受刺激,可謝景城呢,是非得要把自己給刺激死了算完啊。
府醫真是覺得自己太難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若是旁人在覺得是他醫術不精,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真的是太難了。
見府醫一直不說話,謝景灝也覺得事情莫不是有些嚴重嗎?
苗氏卻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大約是擔心謝景城的身體吧。
這府醫最想不通的就是,照理說,他的藥量是沒問題的啊。
這個藥量下去,謝景城可能會睡好幾天的啊。
可是爲何每次都睡不久,而且醒來就會鬧騰呢,總是會發瘋發狂,
府醫細細把脈,察覺到這謝景城的身體似乎是有其他藥物侵犯的跡象,但是這有些不太明顯,也讓人察覺不出來一般。
他的醫術到底還不算盛京城數一數二的水平。
“三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府醫心裏隱隱有些猜測,但是卻不敢直接說出來。
謝景灝就帶着府醫到了外間。
府醫卻直接對謝景灝說道;“三公子,這世子爺的身體似乎是有些問題,但是在下這醫術也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只是覺得脈象有些異樣,但是再往深處,也無能力爲了,不如三公子進宮請幾位經驗豐富,醫術高超的太醫來瞧瞧?”府醫建議道。
這府醫既然這樣說,肯定也是遇到難題了。
“你照實說,大哥是不是這一次······”謝景灝其實也有心裏準備了,畢竟這樣折騰,根本就是自己作死。
這所有人都齊心合力的救下他,可偏生他自己卻往思路上走,真是······
“三公子,依着在下的醫術,只怕是留不住世子爺的性命超過七天。”府醫如實說道,說完趕緊低下頭了,生怕謝景灝會吃了他。
不過謝景灝聽了這話,真是殺了府醫的心都有了。
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但是聯想到之前的時候府醫就一個勁兒告誡,不讓謝景城情緒激動,要靜養,可是這連續三次,的確也耗盡了謝景城的心力了。
“好,我知道了。”謝景灝點頭。
“你不是一直都開了安神藥,和安神香嗎?爲何大哥會一直清醒過來還繼續鬧騰不休呢?”謝景灝質問道。
對於這一點,府醫其實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着頭腦。
“你去自己檢查一下香爐,還有藥渣。”謝景灝提醒道。
府醫這才進去把香爐的香灰都倒了出來,裏面還有幾顆香料。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才發現,這竟然不是安神香,這是看起來還有點燃後聞起來和他開的安神香很像的香料。
但是這種香料卻沒有安神的功效,只是普通的薰香罷了。
怪不得不起作用啊。
府醫繼續去檢查了一下藥渣,這藥渣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若是有人換了世子爺的安神香,那自然也可以不給世子爺喝安神藥啊。
因爲這安神藥此次的藥量比較大,就沒有添加在素日喝的藥裏,是單獨熬製的。
所以如果不給喝的話,也是無人察覺的。
檢查完了之後,府醫心裏算是清楚了,這若是有人真的想要刻意的謀害世子爺的話,那可真是防不勝防啊。
府醫趕緊拉着謝景灝出來,把自己的檢查的結果都一五一十的對謝景灝說了。
謝景灝也感覺到很意外,這很明顯,就是有人要謀害謝景城啊。
可這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啊。
而且一直有苗氏在謝景城身邊照顧着呢,誰能下得了手呢。
不知道爲何,謝景灝心裏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許是太后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讓他對親情也產生了懷疑了。
你說,這會不會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的呢。
謝景灝打量着苗氏,苗氏哭的十分傷心,若是在從前,謝景灝定然也察覺不出什麼來,可莫名的,謝景灝就是覺得苗氏雖然哭的傷心,可這心裏到底是如何想的,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