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哼······”江宇冷哼了一聲,卻是掃了一眼顧紫月,神色很是不善。

    這個表現已經很明顯了,看來這件事也真的和顧紫月脫不了干係。

    並且看這個樣子,江宇似乎還在昏迷當中呢。

    這可真是難辦了。

    顧紫月擡頭看了一眼江宇,沒有說話,頭卻是埋得更低了,似乎不敢搭話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了?”顧千凝也有些疑惑不已。

    正在兄妹二人一頭霧水的時候。

    有一個妙齡少女推門而入。

    那少女身着淺綠色衣衫,美豔靈動,清麗婉約,手裏端着托盤盈盈走了進來。

    她旁若無人的走到了江玉郎面前,將托盤放到了一旁的圓凳上。

    然後上前,輕輕喚道:“玉郎哥哥,起來吃藥了。”

    這樣親暱的稱呼,還有這樣的親暱的行爲,讓顧千凝覺得有些不順眼。

    江玉郎在昏睡當中,並沒有什麼反應。

    而女子似乎有些惱怒,看着顧紫月,呵斥道:“你看看乾的好事,都怪你。”

    而顧紫月聽完這話,竟然也沒爭辯,只是低着頭沉默不語。

    顧紫月這個性子也真是能把人給急死了,這不管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就是了,何必這樣一言不發的呢。

    只是讓人更着急罷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們江家派人找我們過來的,難道就是來打啞謎,或者看你們指責我們月兒的嗎?”顧千凝冷然問道。

    綠衣女子聽了顧千凝的話,禁不住也冷笑了一下,才答道:“顧紫月就是個瘋女人,我今日剛剛到了盛京,見到玉郎哥哥,不過是興奮的抱住了他,和他說話親近了些,顧紫月這個瘋婆子竟然要拿剪刀刺死我,陰錯陽差之下,刺到了玉郎哥哥,而她自己的手也受了傷,這不是瘋子是什麼?大伯父如何給玉郎哥哥找了這樣一個女子做妻子。”綠衣女子滿臉不屑的說道。

    其實聽到前半段的時候,顧千凝也惱火了。

    這綠衣女子看起來和顧紫月年紀相仿,而卻叫江玉郎哥哥,肯定是查不了多少的。

    這男女之間可以摟摟抱抱嗎?

    可後來聽着綠衣女叫江宇大伯父,也瞬間明白,這應當是江玉郎的堂妹。

    雖然表兄妹之間是可以成親,可這堂兄妹和自己親妹妹無異。

    可即便是堂兄妹,也該避嫌,這徑直上來就抱,也不合禮數。

    當然,顧紫月這反映也是是真的有些大了。

    不管怎麼說,不該上來就拿剪刀刺人家啊。

    可這江玉郎若是替這綠衣女子當剪刀的話,這也是有些說不通了吧。

    “你是何人?”顧千凝雖然心裏大約知道發生了何事,可仍舊是看着綠衣女子,臉色不善的問道。

    很明顯,不管顧紫月做了什麼,顧千凝都是護短的。

    她本身也是人之常情,她更加不會僅憑几句話,就是指責自己的親妹妹。

    畢竟她們纔是一家人。

    江宇見狀,直接說道:“沁水是我堂弟的女兒,這次上京來,是我去信讓她來的。”

    江宇的身世沒這麼複雜,他的至親只有母親和妹妹,並無其他的至親了。

    當初侯府也是看中他人口簡單,所以纔會把顧琳琅嫁過去的,覺得嫁過去不用面對負責的關係,只需要照顧好自己的婆母就行了,可卻沒想到顧琳琅······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可具體江宇是不是有堂弟什麼的,侯府也不得而知,即便是有,也是在老家。

    “姐,是她,她一進門就纏着表哥,摟着表哥不肯撒手,還說我配不上表哥,我正好在修建盆栽,我是要拿着剪刀嚇唬她一下的,可是她卻大喊大叫的,與我推推搡搡,表哥怕我會傷着自己,所以過來保護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陰差陽錯就刺到了表哥。”顧紫月終於開口分辯道。

    這聽顧紫月的說法,似乎事情也不能怪顧紫月了。

    但是江宇這心肯定是偏向自己的侄女和兒子的。

    而且自己兒子還受傷這麼嚴重,他心裏肯定不待見顧紫月啊。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善妒呢?我和玉郎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關係親厚,我這樣怎麼了?和你有關係嗎?再說這剪刀是拿着玩的嗎?你這樣衝動易怒,你本就是配不上玉郎哥哥。”江沁水滿臉鄙視的看着顧紫月。

    顧千凝一看到江沁水,就知道這個女子不簡單。

    完全就是一副活脫脫的白蓮花啊。

    而且還處處針對顧紫月。

    可她和這江玉郎可是堂兄妹啊。

    雖然江沁水的父親是江宇的堂弟,可這本家兄妹,和親兄妹也是一樣的。

    表兄妹最起碼還有個念想的,可是這樣的本家兄妹,是一點兒非分之想都不可以有的。

    “你也沒說明你的身份啊,你就拉着表哥不放,而且還不讓表哥說話,表哥根本你就不想理你,你看不出來嗎?你根本就是故意惹惱我,讓我發火的,我剛纔沒瞧出來,現在卻是看明白了,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呢?你故意親近表哥來惹怒我,激怒我,讓我和你衝突,並且還躲在表哥身後不出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潑婦,那你這心機深沉,到底所圖什麼呢?你千里迢迢上京來,難道就是來算計我和表哥的嗎?”顧紫月也不在躲閃,看着江沁水,口口聲聲的質問道。

    顧千凝沒想到一向不善言辭的顧紫月也會如此咄咄逼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大概也是真的被逼得緊了吧。

    可見,不管什麼時候也不要逼人太甚了。

    江沁水被這話逼迫的一時之間,竟也無言以對了。

    畢竟顧紫月說的也是在理的。

    江沁水是有些過分了。

    “沁水從小就在江家長大的,她是玉郎的妹妹,和念念一樣,他們三人血脈相連的親骨肉,你們如此說他,也當真有些過分了吧。”江宇聽不下去了。

    “過分嗎?”顧千凝看着江宇反問道:“我們當真沒覺得哪裏過分,這親兄妹也應該有男女大防吧,更何況江沁水這般親暱的行爲本身就會讓月兒誤會的,也不能怪月兒惱火。”

    “你······”江沁水沒想到顧千凝會說這樣的話。

    倒是顧千凝繼續兀自說下去:“你一上來也不表明身份,這本來就是挑釁的態度,而且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意外罷了,大家都不想的,月兒也不想傷到江玉郎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有目共睹的,現在江玉郎還沒醒過來,等他醒了之後,可以聽一聽他如何說,你們現在一味兒的指責月兒,也有些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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