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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千凝一聽要見到楊璨,立刻深情激動起來,就隨着瑾秋忙進了暖閣。

    楊璨原本還是在坐着的,當她看到顧千凝的時候,立馬就站起身,深情激動,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到了顧千凝身旁。

    “千凝。”楊璨的眼圈兒都紅了。

    她仔仔細細上下打量着顧千凝,生怕自己看走了眼,看着顧千凝氣色倒還好,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心裏才稍稍安定了些。

    若是顧千凝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是真的活不了了。

    “母親,我沒事,我很好。”顧千凝也是喜極而泣,此刻看到楊璨,真的比什麼都好。

    她總算是逃出生天了。

    密陽公主見二人重逢了,這心裏也很是欣慰。

    不由得看着瑾秋問道:“蘊兒呢?”

    “回稟公主,蘊小姐睡的晚,此刻睡的正香呢,公主就讓小姐多休息一會兒,公主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悄悄去偏殿看看小姐。”

    密陽公主雖然也惦記蕭蘊,可此刻到底是在趙皇后宮裏,誠然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她也不會真的去看蕭蘊,顯得自己有多麼不放心趙皇后似的。

    楊璨此刻也顧不上別的了,只是就想好好看看顧千凝罷了。

    顧千凝陪着楊璨和密陽公主用過了早膳。

    而天亮了之後,趙皇后也起身了。

    瑾秋雖然徹夜未眠,可也要去跟趙皇后說一聲才能去休息啊。

    而且她也是有些話想對趙皇后說一說。

    比如這蕭蘊的心思。

    趙皇后梳洗過後,聽說密陽公主和楊璨來,倒也不說什麼,畢竟這做母親的關心自己的孩子,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也沒什麼意見。

    “瞧你這一臉疲色,怎麼昨兒沒睡好嗎?”楊璨問道。

    瑾秋笑了笑,說道:“是有些沒睡好,昨兒蘊小姐拉着奴婢說話來着。”

    “蘊兒?”趙皇后一臉狐疑,知道瑾秋提到這話,必然是有話要說。

    “你若是有什麼話大可以直說就是,當着本宮的面兒,不必遮遮掩掩左右言其他。”趙皇后直接說道。

    瑾秋點點頭,忙說道:“奴婢聽着小姐的話裏,彷彿對彰公子有些心思,彷彿也不是她自己的心思,而是兩個人都·······”瑾秋沒有說的太詳細,而話說道這裏,趙皇后想必也聽明白了。

    “你是說,二人都對彼此有意?”趙皇后問道。

    “大約是這個意思,不如娘娘問問璋公子的意思?”

    “嗯,本宮知道了,昨夜她一直拉着本宮不肯放,大約也是想說劉璋的好話吧,這丫頭一臉的野心都寫在臉上了。”趙皇后皺着眉說道。

    主要是這蕭蘊的心思也不深,是真的藏不住,不管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她對劉璋是個什麼心思不好說,可這想做皇后的心思卻被看的清清楚楚的,是一點兒都不摻假啊。

    “皇后娘娘也不必如此說蘊兒小姐,這小姐的心思到底還是比較單純的,並且和皇后娘娘也親近,若是璋公子登基之後冊立小姐爲皇后,這關係也好相處一些的。”瑾秋進言道。

    這話說的倒是真不錯,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想着讓劉軒和蕭蘊結親的,只是劉軒······。

    想到劉軒,趙皇后禁不住問道:“宣德殿那邊有消息嗎?”

    瑾秋搖了搖頭:“還沒有,應該沒這麼快傳消息過來,這不是剛剛天亮嗎?”

    趙皇后點點頭,是沒這麼快的。

    而且這藥效發作起來,本就是和風寒差不多,一開始也不會覺得多厲害,這容易讓人忽視,一發作起來,可是真的急轉直下就要人命的。

    趙皇后梳洗更衣之後,瑾秋讓人傳了早膳。

    趙皇后隨意吃了些,吩咐瑾秋:“你跟密陽和明安說,讓她們二人各自帶着自己的女兒出宮去歇着,今日不用進宮了。”

    瑾秋點頭稱是。

    “你也去歇着吧,今日不用你來伺候了。”

    “奴婢遵命,只是蘊兒小姐只怕是還沒起身呢。”

    “那就等她何時睡醒了在離宮吧,近日內也不必進宮來了。”

    “是,奴婢明白了。”瑾秋應承道。

    如此瑾秋也就退下了。去暖閣傳達了趙皇后的意思。

    楊璨和顧千凝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都沒反駁,就直接走人了。

    倒是密陽公主去看了蕭蘊之後,確定蕭蘊沒事,睡的也正香甜,這心裏也就放心了。

    她就去見趙皇后了。

    東宮那邊,劉軒此刻卻怎麼也起不了身了。

    覺得渾身乏力,並且頭暈目眩,就是下不來牀了。

    昨天后半夜他就覺得身子十分不適,就是感染了風寒的症狀。

    可仍舊支撐着,一直到了後半夜,強撐着,最後是真的支撐不住了,就回了東宮,想着歇一晚上睡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到了天大亮了,還是身邊的小廝過來叫他起牀,否則他應該還在昏睡當中呢。

    可他卻是真的起不了牀了,小廝過來扶他,他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說話嗓子也沙啞了,看樣子是着了風寒,並且病得不輕啊。

    這些日子勞心勞力的,並且天氣嚴寒,受了風寒也是很正常的,劉軒此刻還是沒往心裏去的。

    放到心裏還想着,他在此刻不能受了風寒,一病不起,會耽誤登基大典的,一定要趕緊好起來。

    至於這守靈的事情,肯定是不着急的。

    他讓人去找劉璋過來,因爲趙皇后已經控制住了東宮,所以劉軒對劉璋和趙皇后的談話一無所知,其實就算是趙皇后不控制東宮,這東宮裏真正的掌權人也是劉璋,並不是劉軒,就是劉軒自詡自己是東宮的主子罷了。

    劉璋來的倒是挺快的,劉璋過來,只是爲了看看劉軒情況如何了,這趙皇后說對劉軒下毒了,說劉軒的性命不足七日了,他自然是要來查看一下情況的。

    看到劉軒,倒是真的像生了大病的樣子。

    “哥,你這是怎麼了?”劉璋一臉關切的問道。

    劉軒看到劉璋,雖然渾身乏力,但仍舊說道:“二弟,今日我這身子怕是不成了,所以宣德殿是過不去了,你去跟皇祖母說一聲吧,我這着了風寒,現如今這關鍵時刻,我一定要趕緊把身子養好,可不能耽誤了幾日後的登基大典啊。”劉軒說着,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劉軒是滿心滿肺的都是登基大典的事情,他是一點兒也沒懷疑過劉璋,更加沒懷疑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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