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真的要了命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苦難啊。

    “將軍饒了我吧,我知道的都說了,別的我真的也不知道了,我和這屏風當真是沒有半分的關係啊。”顧鴻苦苦哀求着說道。

    這件事當真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啊。

    他真的不清楚啊。

    因爲他連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齷齪心思都說了,他根本就不必非得要打這屏風的主意,他只要提到當初被拒絕,佯裝生氣的樣子,楊璨就會拿出錢給他,從而討好他。

    那一來二去的,他何必非要去偷這屏風呢.

    因爲這顧鴻看的出來,這屏風是楊璨的底線,他除非喫飽了撐的纔去踩楊璨的底線.

    “你真是男人的恥辱,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人呢.“殷城啐了一口說道.

    “我知道將軍纔是真漢子,請將軍饒了我吧,現如今楊璨早就同我義絕,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了,將軍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顧鴻此刻早就沒了脾氣了,只希望殷城能放他走,他也不敢在找殷城算賬的.

    總歸他仙子是從內心深處怕了殷城了.

    這樣的人,誰不害怕啊.

    太嚇人了.

    “我今日也把話給你挑明瞭,璨兒今日收拾庫房,發現這翡翠屏風竟然被人掉包了,這樣的事情,也只能是你們武寧侯府做的,如今你既然說不是你做的,那你就好好的回憶一下,這樣的事情,到底誰有能力去做,你若是說出來,咱們一切都好說,你若是說不出來,那你就打算在這裏老死一輩子吧.“殷城也不在隱瞞了,直接開門見的說道.

    這顧鴻聽的都驚呆了,這翡翠屏風丟了?

    啥時候丟的啊?

    這可是去哪裏找啊?

    顧鴻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殷城看到這一幕,大約心裏也有數了,看這樣子,這顧鴻還是真的不知情的.

    可顧鴻既然不知情,那這屏風到底是被誰換走的呢.

    這侯府之中,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這麼大的能力呢?

    殷城也有些茫然了.

    但是這件事還是要問顧鴻的.

    肯定是沒有人比顧鴻清楚的.

    顧鴻此刻的腦子也快短路了,他這有冷有餓渾身又疼的,哪裏能想的起什麼什麼事情來啊.

    “這個,這個一時間也真是想不起來.“顧鴻如實說道.

    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他啊.

    他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他如何能記得起來啊.

    “是嗎?“殷城作勢擡手又要打.

    這可把顧鴻給嚇壞了,其實顧鴻還想着,是否能借機混一頓飽飯,換個乾淨的地方慢慢想的.

    可看殷城這樣子,他當真是什麼要求也不敢提了.

    這殷城真是太嚇人了,完全是不把他當人看待啊.

    的確是在殷城眼裏,顧鴻根本就和畜生差不多,他現在都想要了顧鴻的性命.

    若不是怕給楊璨添麻煩,他早就把顧鴻給了結了.

    可現下讓顧鴻活着,就是對他最大的寬容了.

    “我想想,讓我想想.“顧鴻趕緊說道。

    這若是說嫌疑人的話,那武寧侯府也實在是很多的。

    有太多人對這翡翠屏風都十分的眼饞的。

    別人不說,單說他母親顧侯夫人,當時看着這屏風的時候,那可真是兩眼都放光的。

    而他之所以打這屏風的主意,也是顧侯夫人在後頭再三的攛掇的。

    顧侯夫人沒少給他出主意,讓他和楊璨把這屏風要了來,然後偷偷的賣掉,然後這銀錢不就是他們的了嗎?

    顧鴻當然也想如此啊,只可惜楊璨不肯答應.

    顧侯夫人因爲這件事,沒少給楊璨臉色看,也沒少爲難楊璨,這當婆母的想要爲難新進門的兒媳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可不管怎樣,楊璨始終沒有鬆口過,就是不肯答應。

    所以後來顧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了,主要是他找到了另一條來挾制楊璨的路,自然也就不老是想着用這個方法了。

    但是顧侯夫人,應該也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因爲後來顧鴻也把自己的致富方法對顧侯夫人說了。

    所以顧侯夫人也開始這樣去對付楊璨。

    若是想要錢了,就去找楊璨的麻煩,總歸就是和楊璨要錢。

    楊璨自然也就乖乖的掏錢了,以爲掏了錢就不用受顧侯夫人的擠兌和爲難了。

    所以久而久之的,這成了一個慣例和習慣了。

    母子二人就這樣厚顏無恥的去搜刮楊璨的銀錢。

    也幸虧楊璨的嫁妝豐厚,並且這些鋪子田產的也都賺錢良多。

    當時這顧鴻和顧侯夫人不是沒想到要把這田產鋪子據爲己有,只可璨就是楊璨說了算的。

    不過也是幸好這些人都是趙皇后當年挑選,並且很多也是安南王府的惜這些田產鋪子的經手人和管理人都是趙皇后一一挑選的。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怕傳到皇后和陛下耳朵裏,若是被宮裏知道了,那這武寧侯府不單單是丟人現眼的問題了。

    那可是受不起的,所以他們就只能和楊璨要錢,畢竟這收益給了楊舊人,都對楊璨赤膽忠心,所以這收益沒半年盤點結算一次,他們在菊心菊清的授意下,就指給楊璨三分之二,其餘的全都存在了鋪子的賬上。

    如若不然,這些銀錢不就都花在了顧家身上了嗎?

    這也是後來楊璨魂穿過來之後發現的。

    楊璨是和等人也,縱橫商場多年,一個金融管理的佼佼者,哪裏會不明白這賬目呢,這打眼一看就知道問題所在。

    不過她也很慶幸自己身邊有這一羣忠心的人,否則她早就被顧家的人給喫幹抹淨了。

    更是一分錢的銀錢都留不下的。

    這些都是這裏頭的內情了,殷城也是不知道的。

    而顧鴻也不敢說啊,他自己算計楊璨也就罷了,現在還拉着自己的母親一併算計楊璨,這若是被殷城知道了,估摸着今日自己的小命可就直接交代在這裏了吧。

    他可是真的怕了。

    所以這顧侯夫人也是可以排除的。

    可除了自己和母親,還能有誰啊?

    父親總歸是不可能的吧。

    不過也不好說,其實顧侯爺也是個沒底線的人。

    當初看到這寶物的時候,也是兩眼發光,不過不想他和顧侯夫人喫香這麼難看罷了。

    但是私下裏,他會不會打這寶物的主意,還真是不好說了。

    還有顧琳琅,顧琳琅當時還沒出嫁呢,看到這寶物,我的天哪,那野心都表現在臉上了,顧侯夫人爲難楊璨,想要得到這屏風,背後沒少被顧琳琅給鼓動。

    不過後來顧琳琅出嫁了,這一年回來個一兩次,就算是顧琳琅有這個心,也沒這個時間和能力還有機會啊。

    再就是顧海夫妻倆了,看到這寶物,也是垂涎不已啊。

    還是他們夫妻想來在家裏比較透明,自然是沒說什麼了。

    可顧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更是滿臉驚喜,他迫切的說道:“當初沈氏曾經對楊璨說過,想要用這屏風抵押一筆鉅款,說是以後一定會在贖回來,也被楊璨給拒絕了,雖然沈氏也沒說什麼,也沒在提這件事,但是未必不會私下裏做什麼。”顧鴻說道。

    殷城聽了這話,覺得很是荒謬,這顧鴻想了半天了,竟然說出來一個沈氏。

    這沈氏當初雖然是顧家的正房夫人,可是在顧家根本就是透明人一個。

    連個管家的權利都沒有,她就是有這個心裏,也沒有這個能力啊。

    殷城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顧鴻一拳,直接把顧鴻打的眼冒金星了。

    “看來你很是不想活了,你如此不就是借我的手來對付顧海夫婦嗎?現在顧海夫婦是你的大敵,有他們在,你就永遠出不了頭。”殷城冷冷的說道。

    顧鴻半天才回過神來,不覺得那麼暈乎了。

    “冤枉啊,你這可冤枉死我了,我說的都是實情啊,別人真的沒嫌疑啊,就是沈氏嫌疑最大。”顧鴻一臉急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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