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只是想到顧紫月這樣的性子,離開了盛京城,離開了家裏的庇護,是要喫大虧的。”顧千凝忍不住說道。

    錦瑟提到顧紫月,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她也該受到一些磋磨和打擊了,否則還以爲所有人都是跟小姐和郡主這般由着她呢,況且看錶公子這般,一定好好護着她的,所以小姐也不必擔心了,她受不了多少委屈的。”

    想到江玉郎,顧千凝的擔心也能少一些了,這顧紫月能知道江玉郎這樣的良配,也算是燒了高香了。

    不過這各人有個人的福氣,她也不想管太多了,順其自然吧。

    再不濟,顧紫月也總能有法子捎信兒來的,若是顧紫月真的到了危險時刻,她們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嗯,順其自然吧,她畢竟長大了,也該自己磨練一下了,總不能一直讓我和母親護着她,否則她永遠也長不大,永遠不知道外頭有多險惡,唯有知道外頭的人都多麼的惡劣,纔會懂得珍惜這些她不看重的親人,她也到底才明白到底誰對她好,誰會害她。”

    “小姐說的對,您就別操心了,郡主不也安排了好幾房人陪嫁吧,若是真有什麼事情,這些人總能想到辦法回來報信兒的,早就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了。”錦瑟依舊勸說道。

    聞言顧千凝也表死贊同,也就不在糾結顧紫月的事情了。

    畢竟她的世界裏顧紫月也只是佔一小部分罷了,不可能事事都圍着顧紫月轉。

    她現在要關心的還是謝景灝。

    畢竟謝景灝的事情纔是頭等大事,還有這翡翠屏風的事情,當然這件事殷城來調查,她也不需要太費心了。

    到了晚間,謝景灝叫人傳信過來,說會晚點回來,倒不是忙於公事,而是鎮南王府那邊傳來消息,說鎮南王病了,他自然是要趕過去看看了。

    謝景灝既然讓人傳信過來,就代表今日朝中還是風平浪靜的,顧千凝也能稍稍安心一些了。

    因爲這消息傳過來的時候,楊璨正好也在。

    楊璨聽聞這真難王病了,心中有些起疑了,這鎮南王的身體一向不錯,如何就病了呢?

    在楊璨看來,大約是因爲謝景灝連日來都跟着顧千凝住在南安王府,估摸着鎮南王不高興了吧。

    所以才藉口自己病了,這是讓謝景灝回去吧。

    其實到也無可厚非,即便是楊璨這樣開明的人,從現代來的,這女人出嫁之後,也是爲着男方一家轉的,更遑論是這封建的古代了。

    這謝景灝一直在南安王府,在岳母家住着,難怪鎮南王會不高興。

    楊璨倒是很開明,也就委婉的把自己心裏的想法給說了。

    事情本就是如此,她說這些也是爲了顧千凝好,不希望顧千凝以後受難爲,更加不希望謝景灝爲難,謝景灝此刻本就外憂內患的,還是不要在添上一筆了吧。

    “依我看,你就隨着景灝一起回去吧,過些時日你可以再回來,也不好讓他爲難。”楊璨斟酌着說道。

    “我明白,母親,景灝爲我做了這麼多,我自然也不願意叫他爲難了,今日他回來我就同他說好,明天我們就搬回王府去吧。”顧千凝也答應下來。

    其實楊璨想到的,她隱約也猜到了,這鎮南王好好的如何會病了,不過也是因爲心裏不舒服故意找茬吧。

    可是爲了謝景灝,她願意妥協付出,謝景灝如此珍惜她,珍愛她,她當然也願意爲了謝景灝付出了。

    這感情本就是雙向付出的,不可能只讓一個人堅持的。

    “好,你既然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楊璨知道顧千凝是個明白人,不管什麼事情,真是一說就明白,一點就透徹,交流也不需要多費勁,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啊。

    “母親不必擔心我,我心裏有主意。”

    “嗯。”楊璨看着顧千凝,這性子的確是不需要人操心的。

    若是顧紫月有顧千凝的十分之一,她也就不用如此掛心了,更是不會管她的事情,什麼事都任由顧紫月自己做主了。

    想到顧紫月,這楊璨的心就一直下沉,都不知道沉到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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