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蔬菜,劉洋心情大好!
周圍的村民也都是默默地等着,看着郭棟與這兩人談笑風生。
“曉涵,她也是你們村的?我前幾次怎麼沒見過?”
謝敏敏看着年紀不大的田芳,笑着詢問了一句。
本來只是隨口問問,畢竟在這村裏,能找到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不多。
前後她就只見過孟曉涵一個罷了。
“昨天剛回來的,在我那裏喫的飯!”一旁,彎腰查看蔬菜的劉洋接了一句。
“回來好,就在村裏發展,去啥外地打工,錢賺不到幾個,還得看別人臉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田芳笑了笑,站在一旁,有點靦腆。
劉洋一片片的蔬菜全部看完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敏敏,價格就按咱們來之前商量的。
我剛纔看了一眼,沒什麼問題,如果可以,直接就可以拉走了!”
村裏人都傻眼了。
這價格來之前就定好了?
跟曉涵說的有點不一樣呀。
有人悄悄地將孟曉涵拉到了一旁,小聲地問道:“這價格多少,也沒說呀,等會……”
沒等問完,孟曉涵已經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了這些人的面前。
“都提前列好了,剛纔敏姐拿給我的,價格挺不錯!”
看着那一排排數字,識字的一些人還小聲地讀了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不錯,這簡直……
算了,還是不看了,省得看多了影響自己的心態。
最終,那張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傳到了孟英才的手中。
孟英才看了一遍又一遍,臉色不斷地變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英才!”
就在這時,衣服被人拉了兩下。
孟英才回頭,看着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田芳,突然笑了起來。
“怎麼了?”
田芳伸頭朝着他手中的那張價格單看了一眼:“要不,咱們就留在村裏吧!”
孟英才愣了一下,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當初說出去打工的是田芳,現在自己跟老爹吵了一架,說留下來的也是田芳。
昨天還在哭鼻子,今天就……
“我看了一下,在村裏發展的話,確實比咱們在外面打工要好!”
孟英才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咱們在外面工資比這裏高呀。”
田芳搖搖頭:“房租,水電,還有一日三餐,全部去掉之後,還能剩多少?”
孟英才沉默了!
“昨天夜裏,曉涵姐說了很多,我覺得她說得很對。
既然咱們都已經這樣了,在哪不是發展?在這裏還自由點。”
“可是……”孟英才看着田芳:“你家裏人要是知道我在這窮山村……”
田芳搖頭:“他們雖然不想我嫁這麼遠,卻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從這裏坐高鐵,去我家,也就三個小時,很方便呀!
咱們每個月在這裏省下來的錢,都不止跑兩個來回吧?”
握着紙張,孟英才狠狠地點點頭。
他就是喜歡田芳這一點,會時刻爲自己着想。
要不然,他也不會帶對方回家見自己的父親了。
“行,我聽你的!”
田芳笑了,她能明顯感受到對方情緒上的變化。
“那行,我去跟曉涵姐說一聲。
她現在管着咱們村呢,村長都沒她說話管用。
孟英才確實長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不想在家待着,更何況自己的老爸還在村裏呢!
扭頭看着跟大老闆有說有笑的郭棟,孟英才突然說道:“果凍,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郭棟微微一怔,回過頭去!
就這麼盯着對方,看了許久。
許久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找幾個人把村口的石墩子拆掉,讓大車可以進村!”
“好咧!”
孟英才興沖沖地跑下了山。
看着這種情況,一旁的劉洋呵呵笑了起來:“年輕真好!”
“果凍,你還記得王董吧?”
“王慶?”
昨天剛見的面,他又怎麼可能會忘記?
“對,就是他!”
“怎麼可能不記得,我昨天回來的時候還特意查了一下。
你要是早說的話,我也不會……”
似乎知道郭棟什麼意思,劉洋笑容燦爛:“永峯集團的董事,榜上有名的商業大佬。
你小子能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氣!”
“他能看上我啥?讓我去當他的私人醫生?”
郭棟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這種人他確實很佩服。
非常的有錢,錢多到,他看到那資料上的介紹都心驚肉跳!
但那又怎麼樣?日子還不是一樣地過?還不是跟普通人一樣,會生老病死?
“他昨天離開的時候,讓我問你,如果一個人,昏迷了幾年,你能不能治?”
“植物人?”
郭棟樂了,搖搖頭,說道:“人我都沒見到,怎麼能打保票?
不過我姥爺有治好過這種病例。
具體是不是一樣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
“你姥爺治好過?”王慶有點激動。
“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不過沒昏迷太長時間,也就幾個月而已。
你說的這種,我倒是不知道能不能治。”
“那就好,只要有機會,總要試試的!”
劉洋激動得不行,拿着手機,立刻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
此時,在村口處。
孟英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
白色的轎車,裏面坐着兩個人。
正伸着頭,朝着村裏看呢。
他手裏拿着大鐵錘,身旁還跟着兩個長輩。
一眼看到這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叔,你們回去叫人,有人來鬧事!”
“啥?誰來鬧事?”
“別管太多,反正不是什麼好人,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也碰到了,好像是找天虎的!”
說着,他扛的大鐵錘便跑了過去。
他這邊,人還沒到村口呢,那輛轎車突然倒了出去,匆匆離開!
車中,一人正拿着手機,打着電話。
“周經理,事情查清楚了。
祥和酒店的蔬菜來自一個叫仙桃村的地方。
劉洋親自來的,同行的還有謝敏敏。
這裏的村民特別野蠻,我們不敢靠近。
知道了,不會跟他們硬碰硬的,那傢伙拿着大鐵錘追來了。
都是一羣刁民!”
掛斷電話的二人,心有餘悸,開着車,從另一條路離開了。
他們現在連李家溝都不敢經過,生怕被那個村裏的人發現,被人把車給砸了。
昨天下午的事情,他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一幫土匪一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