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因爲他沒有想到,苗豔說教就教,更沒有想到,孟曉涵一點都不怕,說學就學。
當孟曉涵從服裝廠回來的時候,主動跟郭棟提起了這件事情。
“老公,我想拜師!”
“不行!”
郭棟一口回絕!
這玩意簡直就是扯淡,武林中,拜師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僅僅只是一個身份問題,都能束縛一輩子。
“苗豔是血妖門的人,你拜她爲師,這跟加入她們有啥區別?”
不管孟曉涵怎麼說,郭棟是不可能同意的。
似乎也知道郭棟的意思,孟曉涵笑着說道:“我可不是拜小豔爲師,我要拜她孃親爲師。”
孃親?
這種古早的稱呼,郭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直接問道:“她孃親……她媽是什麼人你知道不?如果也是血妖門的人,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還有,她人品怎麼樣,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如果讓你去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該咋辦?”
聽着郭棟那一連串的問題問題,孟曉涵不氣反喜。
這說明郭棟關心她呀。
笑着說道:“放心吧,小豔的孃親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收徒也是小豔代母收徒,這樣的話,我學她的本事,才能光明正大呀。”
郭棟:“……”
“老公,好不好嘛,而且我也不會加入血妖門,我跟唐婷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說了,我覺得這兩者沒有任何的衝突呀,就是一個名義而已。”
見郭棟還是一臉的苦瓜相,孟曉涵鼓起了嘴巴:“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跟你商量過了。
今天小豔已經把她的心法祕技交給我了,我明天就跟她一起,舉行一個拜師儀式。
以後我跟她就算是師姐妹了。”
說完,扭頭就朝着廚房走去,只留下郭棟一人站在沙發旁,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就算是商量了?
商量不是有商有量,兩個人意見統一纔行的嗎?
那這個算啥?
“曉涵,你想學習功夫我理解,大不了改天咱們找守成老道,他那裏的祕技多得很,沒必要學什麼易容術。
這易容術想想都有點不正派,你學會了之後,被……”
孟曉涵猛地扭頭,嘻嘻笑了起來。
“老公,你想呀,我要是學會了易容術,就可以隨時變成別人的樣子。
到了那個時候,我可以嗯易容成唐婷,又比如說,小豔,還有……
嗯,反正想變成誰就變成誰,你就偷着樂吧!”
郭棟頭大如牛。
這是爲了學習,爲了讓自己同意,什麼方法都想得出來。
怎麼可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真要是這樣的話,到時候自己絕對是最倒黴的一個。
說不準哪天自己一大早起來,枕邊人變成了另一個女人,自己還得要考慮一下是不是自己媳婦。
呼!
如果真就是讓孟曉涵隨意易容,自己那就是精神上……出軌!
我……
郭棟傻眼了,越想越恐怖!
所以,他直接就來到了廚房,一把拉起了孟曉涵:“心法呢?”
“啥心法?”
“別跟我裝傻,苗豔給你的那本心法。”
過目不忘?
郭棟要是信對方那就有鬼了,明明是那能量體的功勞!
“那你也要忘掉,這東西不能練。”
他剛剛說完,只覺手中一鬆,孟曉涵的手縮進了衣袖,而他只抓住了對方的衣袖。
這……
郭棟傻眼了,看着孟曉涵,一臉的不可思議。
孟曉涵則是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厲害吧?”
說完,就這麼當着郭棟的面,控制自己的手臂,逐漸恢復了原樣。
“其實我是先斬後奏,已經學會了,纔回來跟你講的。”
郭棟那叫一個無奈,更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她昨天才回來,你告訴我,你今天就學會了,這……”
“我也覺得不可能,只能說這祕技太簡單了。”
說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當着郭棟的面,就這麼變化了起來。
“這個叫伸縮骨功!”
郭棟:“……”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面前的孟曉涵,臉開始扭曲了起來。
一邊易容一邊說道:“這個叫易容術。”
只見,鼻子歪了,嘴巴偏了,臉上的比例變了,整個人醜陋無比!
郭棟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沒好氣地說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看看你現在變成了啥樣。”
說着,手一伸,一面鏡子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然後對準了孟曉涵。
啊……
一聲尖叫,在客廳內響起。
接着孟曉涵便轉過了身去。
“看到沒,這玩意不能練,你會練壞的。”
郭棟嘿嘿笑了起來。
當孟曉涵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氣呼呼地在郭棟的身上捶來捶去。
“你還笑,還笑!”
郭棟笑的聲音更大了。
“行了,想學就學吧,到時候我要是抱着別的女人,那也是誤判,看你還能怎麼說。”
孟曉涵眼一瞪,沒好氣地說道:“我看你敢!”
“只要你敢學,我就敢做!”
孟曉涵哼一聲,不再理他,開始彎腰洗菜,做起了飯菜。
直到二人飯菜快要完成的時候,孟曉涵深吸了一口氣:“行,我不學了,以後你要是敢抱着其它女人,我就去抱其它男人。”
郭棟額頭汗水直流,埋頭幹活,一句話不說。
小兩口就好像鬧了彆扭一樣,誰也不理誰。
一直到喫飯的時候,兩個老爺子看到二人的情況,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是咋了?”郭安伸手碰了碰任國樑。
任國樑搖搖頭:“不用管他們,小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和,不打不鬧纔不正常呢。”
只見,孟曉涵端着碗,悶頭喫着,郭棟伸手要去夾什麼菜,她就跟着夾什麼菜,而且,總會趕在對方的前面。
郭棟也氣,見對方處處跟自己作對,就這麼只吃米飯,一口菜都不喫。
這頓飯喫得無比鬱悶,至少兩個老爺子是這樣的。
平時喫完飯還會聊上幾句。
今天,他們喫完就離開了,一刻都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