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的手藝讓三人眼紅。
“師公,你這手藝絕了,我在友家飯館喫的東西,都沒這好喫,師傅真幸福!”
向芸芸的話得到了其它兩人的認同。
夏盈盈是一個勁地點頭,埋頭苦喫。
孫典同樣是悶頭喫飯,根本不跟郭棟碰杯喝酒。
“房東,好喫!”
郭棟:“……”
他端着酒杯,坐在餐桌前,就這麼看着三人快速地消化着餐桌前的飯菜。
這種東西,他都吃了多少年了,早已成了家常便飯,習慣了。
“師公,您以前肯定做過大廚,要不然這麼好喫的飯菜,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做出來的。”
郭棟很想說,這就是家常便飯。
真正的大廚做出來的東西,不但好喫,而且還好看呢。
像他最初的時候做飯,那是需要擺盤的。
僅僅只是造型都能讓人驚掉一地的下巴。
現在這麼做,無非就是進入了一種由繁入簡的狀態。
味道足,好喫就行,什麼好不好看,曇花一現的東西,喫到肚裏都是一個樣。
“行了,要喫就好好喫,喫東西還管不住你們的嘴。”
郭棟說着,舉起酒杯,想要跟孫典碰一個。
“老爺子,你現在可是咱們村年紀最長的那個,咱們兩不喝一個?”
孫典就是一個典型的喫貨,不斷地往嘴裏塞,一點都不在乎形象。
聽到郭棟這般說,嘿嘿一笑,頭也不擡地舉起酒杯,與對方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這頓飯,郭棟喫得並不怎麼爽。
因爲,一桌子菜,他沒有喫多少,直接就被三人給消耗完了。
直到喫完了飯,三人主動幫郭棟洗刷碗筷。
那熱情的樣子,似乎在說,搭夥做飯,下次再來。
直到喫完了飯,郭棟準備午睡的時候,再次被人給纏住。
“小友!”
熟悉的稱呼,讓郭棟突然愣了一下。
只見孫典就這麼笑眯眯地看着他,說道:“有件事,我想問一下小友的想法。”
郭棟微微一怔:“請說!”
此時,兩個女孩已經起身準備離開,聽到這話,突然停了下來。
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我有一個問題,如果得不到迴應,實在是休息不好啊。”
郭棟突然笑了起來,伸手示意對方坐下說話。
同時,他的心裏也想着。
這是準備跟自己擺爛,說出實情了嗎?
孫典微微一怔,就這麼坐在了沙發上,笑着說道:“我看小友也是大肚之人,那麼我想請問小友一個問題。”
郭棟眯着眼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任由對方這般說着。
“如果有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這人不是故意的,你說老天會不會原諒他。”
郭棟咧嘴一笑:“要看他造成了什麼後果,或者說,對別人造成了什麼影響。”
孫典呵呵一笑:“後果不算太嚴重,但是這種情況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算是無意傷害吧。”
郭棟起身,朝着兩個女孩眨了眨眼睛:“行了,回去休息。”
二女正想聽聽是什麼原因呢,要是這麼就回去了,那她們的八卦之心怎麼滿足?
但是郭棟臉一寒,二人立刻認慫,只好乖乖地朝着自家而去。
郭棟看着孫典,深吸了一口氣:“我能否知道實情,因爲這件事情……”
孫典輕輕點頭:“沾染因果,實非我所願,我是一名風水師,走街串巷,討口飯喫。
有一次,一個有錢人找到了我,向我求了一塊風水石。”
果然,郭棟早就覺得這老頭不對了,此時總算明白了過來。
這就是那個害他父子分離十多年的傢伙。
他沒有講話,而是繼續聽着對方講述。
“你可能不知道,做這種事情,是有損我們風水師的功德,會減壽的。”
郭棟不語,繼續聽着。
“當我意識到被人利用的時候,我就一直想着挽回這件事情。
所以我找到了那個人,利用我所學知識,讓其散盡家財,抵消我所犯下的大錯。
找到了那個被害之人,改變了受害之人的生活環境。”
“然後呢?”郭棟眯着眼睛,想起了一些事情。
王慶突然把公司改名換姓,與天使集團攪到了一起。
自己的兒子在好幾年前便解決了身上的病痛之苦。
“然後?”孫典突然笑了起來:“那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最終一無所有,落得身死的下場。”
“我是說被害之人。”郭棟臉上帶着笑,只不過這笑容之中,有着一絲苦澀。
“被害之人自然沒什麼大事,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到這裏。”
郭棟深吸了一口氣,就這麼看着孫典。
“王慶是你殺的?”
孫典搖頭:“我是風水師,不會無緣無故殺人。”
郭棟搞不懂了。
混元界內遮掩天機,王慶突然暴斃,衰老致死,難道跟孫典沒關?
“小友,我知道你心裏不爽,但是有些事情,上天註定,我也是被耍的那個人。”
郭棟呵呵一笑:“按你這麼說,害我的老天嘍?”
孫典苦笑:“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你的兒子非但沒事,現在過得也不錯,不是吧?
而且我還特意改變天機,一併把他姻緣給解決了,這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郭棟臉黑。
姻緣?
說的是誰?
“那女娃不錯,有她協助,你的兒子,以後……”
郭棟沒等對方說完,手一指院外:“出去!”
他現在已經猜到了。
佳佳跟自己的兒子相遇,竟然是這傢伙一手促成的。
孫典尷尬地一笑:“小友,我只是略施手段,也是爲了你的兒子好,而且道門那個老不死的,不同樣選擇順應天命?”
郭棟突然扭頭:“啥意思?”
孫典嘿嘿笑了起來:“要不是這樣,他帶徒弟外出遊歷,爲什麼會突然多加了一個人?
那也是他推算出,這兩人必然會有姻緣上的糾葛,順應天命罷了。
俗話說,堵不如疏,那老道達不到逆天而行,只能選擇順應天命。”
郭棟擡頭,就這麼盯着孫典。
“我其實也只是略施手段,讓他誤以爲這是天命所爲罷了。”
這他孃的哪跟哪?
郭棟根本不懂風水,也不懂什麼天命,所以……
“出去!”
孫典嘿嘿一笑:“這麼說,以後我還能來小友這裏蹭飯喫嘍?”
郭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