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棟重新回到了那案几前,伸出手從孟曉涵的手中接過紙和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僅僅只有四個字:作息規律!
這就是他給對方的方子。
“以城主目前的實力,如果每天能夠按時休息,作息規律的話,身體還是可以調整過來的。
如是還是不聽,每天都這樣,神仙難救!”
拿着那個藥方,東方易苦笑了起來:“先生這藥方,簡直比要了我命還要難呀。”
郭棟呵呵笑了起來:“別人的藥,要麼苦要麼就是難尋,這個只是讓你作息規律,怎麼還難了呢?”
郭棟說得輕巧,但是這種情況,他卻是心知肚明。
同時他也是知道對方不可能答應的,這也是他選擇天機城來實施自己計劃的一個重要原因。
“先生,我天機城內憂外患,一旦我再不好好守的話,我這幾萬萬百姓怎麼辦?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這話一出,郭棟身後的孟曉涵突然愣了一下。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郭棟來這裏的目的了。
給城主女兒治病,真的只是一種藉口。
不管今天這個城主有沒有病,郭棟都會把對方治成病入膏肓。
不然的話,達不到他的目的啊。
這不,在聽完東方易的話之後,郭棟突然笑了起來:“城主此言差矣,天機城是所有人的天機城,而不是城主一人的。
如果整個天機城的人都對此城沒有歸屬感,僅憑城主一人,又如何能守得住?”
這話中有話,東方易又怎麼能聽不出來。
此時的他,就好像在那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線,死死地盯着郭棟。
“先生有何高見?”
說着,他開始安排人準備宵夜。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能稱之爲宵夜了,應該稱之爲早餐。
因爲,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左右了。
“高見倒是不敢有,我只是一種郎中。
正所謂,小醫治病,中醫治人,大醫醫國,神醫救世!
而我,被人冠以神醫,卻有點愧對這兩個字啊!”
孟曉涵在一旁強忍着笑意。
這算是自誇嗎?
要不要含蓄一些?
只聽郭棟繼續說道:“城主乃是這天機城一城之主,如果城主身體有恙,頂多只有幾年可活,幾年之後,天機城怎麼辦?”
東方易愣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之所以沒有想過,是因爲他並不知自己的身體竟然差到了這種程度,
所以郭棟只是鑽了一個空子罷了。
“剛纔城主也說了,天機城有幾萬萬百姓,難道這幾萬萬人中,只有城主一人可以守城,其它人則沒有這麼一個本事?”
東方易再次愣了一下。
他可沒有這麼說,只是……
沒給他喘息的時間,郭棟繼續說了起來:“其它人也是有的,只不過城主沒有想過招賢納士,廣招人才罷了。”
東方易喝着酒,盯着郭棟的眼睛,兩眼放光。
“而且,城主只考慮過眼前,沒有考慮過百年之後,千年之後。”
千年?
東方易面露古怪。
他總共才能活多少歲,怎麼可能預算得到千年之後的事情?
“先生所說這種情況,我全都知道,可是,該怎麼教育,如何教育是一個大問題。
而且,這天機城,想要選拔人才,該如何選拔?
萬一有不軌之人對我天機城不利,又該如何?”
郭棟搖頭苦笑:“不拘一格廣納人才,首先城主自己心裏要有一杆秤,經過層層篩選,有了一定的制度,何懼小人?”
一個說一個聽,直到‘宵夜’端到大殿,直到有人前往城主府,準備每日的早會,二人的談論還沒有結束。
東方易不但沒有一絲的睏意,反而精神奕奕。
倒是孟曉涵,在一旁聽得直皺眉頭,搖頭苦笑。
這些道理連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這個東方易卻沒有任何的概念。
果然,文化的差異根本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
所以,她一時沒能忍住,朝着郭棟說道:“相公,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談的,教學而已,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啊。”
東方易聽到這裏,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先生,還請先生留在天機城!”
郭棟目的達到了。
不過他還是說道:“城主,我只是一名郎中!”
“先生剛纔也說了,大醫醫國,我天機城如今病入膏肓,先生難道眼睜睜看着天機城的百姓受苦受難?”
郭棟啞口無言!
不是他沒話可說,也不是他被對方給說服了,而是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結束了。
以天機城爲跳板,與明仙兒和秋白二人博弈,不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還請先生救救我爹爹,救救我天機城百姓!”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的東方蝶突然起身,朝着郭棟行跪拜禮。
這禮有點大了,讓郭棟差點沒能忍住。
“小姐請起,您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真走了!”
他這話一出,自然就是答應了對方。
東方易聽到這裏,哈哈大笑,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彷彿這一夜未睡,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一般。
這一天,郭棟先是給東方易施針,開了些方子。
同時也跟對方談論了一些城中大事。
最主要的就是東方易直接給郭棟安排了一個身份。
以後郭棟見城主可不必行禮,任何人不得對先生不敬……
林林總總,列出了一系統的規則。
雖然郭棟沒有得到名義上的一官半職,可是他的身價倍增。
最主要的是,還在城主府附近,給郭棟安置了一個超級大的院子。
侍女管家應有盡有。
一夜之間,郭棟就在這天機城站穩了腳跟。
這種情況,就算是孟曉涵都有些感慨。
真就是太離譜了!
“老公,這些都是你提前規劃好的?”
站在那別院前,看着一些下人正在更換着院門口的牌子,郭府兩個大字,讓孟曉涵感慨萬千。
郭棟搖頭:“跟我沒關係,是莫山主制定的計劃罷了。接下要,就該你來表演了。”
“我?”
孟曉涵頭大了。
自己來這裏,還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