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廉也不好說什麼,只得跟了上去。
來到車旁,李威廉伸手理了理領口,也不開門上車,像是在等什麼;黃雲雪和龐三金已經各自上了車。
李威廉愣了愣,臉色有些難看的開門上了車。
一坐上車,李威廉就對着習慣性坐在前排的龐三金不悅的說道:“你做爲一個管家不知道要替人開車門的嗎?”
“不好意思,下次注意。”龐三金原本被他說得挺不爽的,但是看到黃雲雪板着臉,覺得還是不要生事給她添堵了。
“還有,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前坐是你該坐的地方?”李威廉越說越起勁了起來,儼然一副男主人的嘴臉了。
叔可忍嬸不能忍,龐三金正想頂他,黃雲雪冷冷轉過頭瞥了兩人一眼,說道:“現在要在查案,能不能不要那麼多廢話?”
龐三金看黃雲雪這麼說了,也只能是隱而不表;自從上車後黃雲雪臉色就不太好看,龐三金心裏想着是不是因爲自己沒給李威廉開門讓她覺得不滿意了。
這麼一想,龐三金的心情簡直就壞到了谷底。他李威廉說一百句龐三金都覺得無所謂,但是一想到黃雲雪也這麼想的話,不由得就有些傷心了。
馬上到了報案人的家裏,是一對年輕夫妻。
一下車李威廉就搶先站在了黃雲雪的身邊,一起進了房子。龐三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低落,沒什麼興致的跟在後面。
這對夫妻,男的名叫熊輝,女的叫孟紫燕。
事情的經過是昨晚孟紫燕在家帶孩子,因爲要去洗衣服,她就讓孩子自己在客廳裏看電視;等她洗完了衣服出來就發現孩子不見了,而且臨街的窗戶也大開着。
這下孟紫燕知道壞了,是有人從窗戶裏進來把孩子給偷走了。
李威廉也是很冷靜專業,他一聽完孟紫燕的講述馬上就一針見血的說:“我看你這廁所離客廳也不算太遠,如果有陌生人進來強行抱走,小孩子應該會很掙扎哭鬧的纔對。但是你在廁所裏卻完全沒發現孩子被人抱走了,有沒有可能是你認識的人把孩子帶走的?”
“你們有請過保姆管家之類的嗎?”黃雲雪跟着問道。
“保姆的話倒是有請過幾個。”孟紫燕有些猶疑的點點頭。
“好的,一會麻煩你把聯繫方式給我,我這邊去核實一下是否有嫌疑。”黃雲雪拿出本子記錄了一下。
“最近相熟的人裏有沒有跟你起衝突的?”李威廉望着孟紫燕徐徐問道。
“我平時沒什麼社交的,所以說並沒有跟什麼人有衝突。”孟紫燕搖了搖頭。
這時候男主人熊輝匆匆的走了進來,苦着臉對黃雲雪和李威廉懇求道:“請你們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
“您回來得正好,我們有事情想要跟你瞭解一下。”李威廉也不兜圈子,直接說:“我們懷疑這是一起熟人作案,請問你最近有沒有跟什麼起衝突嗎?”
李威廉和黃雲雪對視了一眼,顯然都覺得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
回到了警局,發了傳喚。很快的,那個人就來到了警局。
此人名叫蔡友,四十多歲的年紀,面容滄桑,樣子有些落魄。
來到了審訊室,龐三金習慣性的跟着黃雲雪想進去,但是卻被李威廉攔了住,說道:“對不起,椅子不夠。”
黃雲雪看了龐三金一眼,也沒說什麼,就接着走了進去。
龐三金只能是聳聳肩來到了旁邊的觀察室,李威廉進去之前還很是得意的瞪了龐三金一眼。
龐三金來到觀察室,裏面的審問已經開始了。
李威廉先是播放了蔡友恐嚇熊輝的語音,然後問道:“你覺得這段錄音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就是我和熊輝的對話。怎麼,他要起訴我恐嚇他嗎?”蔡友一臉頹喪的問。
“他害得你妻離子散,所以你就把他的女兒帶走,以此來讓他付出代價體會一下你的痛苦是嗎?”李威廉一拍桌子厲聲問道。
“啊?”蔡友明天整個人一懵,呆了還一下才一臉疑惑的問:“什麼他的女兒,他女兒怎麼了?”
“不是你昨天晚上從窗戶爬進他家裏把他們家的女兒抱走的嗎?”李威廉還是充滿壓迫感的問。
“什麼!”蔡友驚呼一聲,隨即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說道:“他要告我恐嚇他我沒話說,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
顯然李威廉也看出來這個人好像真的對此毫不知情,於是就讓他提供不在場證明,蔡友很直接的就留下了他昨晚呆的地方的地址和聯繫方式。
結果也顯而易見,蔡友正如他所說,昨晚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被害者的家裏。
因爲李威廉的關係龐三金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不經意間居然看到有個女人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正鬼鬼祟祟的望着邊張望着。
龐三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個鬼魂,看那樣子還有點可疑,就走上去用了一張從半盲道姑那裏學來的通靈符。
“你是誰,在這裏幹什麼?”化了符咒之後,龐三金直接問那女鬼。
女鬼先是一楞,然後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喉嚨,似乎對自己好像能說話了有些驚奇,好一會纔有些笨拙的說:“你們是不是在找我的孩子?”
龐三金聽完一楞,說道:“你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他現在應該叫熊明明吧。”女鬼說着露出了憂傷的樣子。
“熊明明…”龐三金聽完馬上就明白了過來,看來這個走失的孩子並不是熊輝夫妻兩親生的。
“那孩子…應該是被我的丈夫帶走的。”女鬼幽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