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傅公館。

    搜救無果的傅墨霆,去見傅老太。

    傅老太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滿頭銀髮,穿着喜慶的唐裝,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着傅墨霆。

    “人呢?”

    “死了。”

    傅墨霆惜字如金。

    “死了?臭小子,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可以隨便糊弄?”

    顯然,傅老太不相信傅墨霆的話。

    知道他一向對女人拒之千里,總是在敷衍她。

    老太太對孫子徹底沒了耐心。

    “明天就是傅家和寧家聯姻的婚期之日,既然你沒能帶回戒指的主人,就乖乖帶着戒指,去迎娶寧家的女兒!”

    傅墨霆沉默,無聲的抗議。

    見此,傅老太抹起了眼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喪兒媳,到了老年,還身患絕症,時日不多。

    留下三個孫子,老大是個殘疾,老三不務正業,唯一能指望的你,還不能滿足我的心願。

    我的命好苦,真是愧對傅家列祖列宗,還不如馬上死了算了!”

    約莫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傅墨霆纔開口,“好,我娶。”

    既然跟那個女孩有緣無分,跟誰結婚,都無所謂。

    說完,他起身就邁步離開。

    而坐在沙發上的傅老太,眼底盡是逼婚成功的笑。

    ……

    婚期已到,寧初夏穿上了嫁衣。

    沒有鮮花,沒有鞭炮,沒有酒席,也沒有新郎。

    來接親的還是傅家的管家和傭人。

    接到傅家後,就把她送到了婚房裏。

    整個過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不過寧初夏本來就不喜歡複雜,更何況是替嫁給一個她不愛的惡魔。

    她在婚房裏,一坐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都沒有見到那個惡魔傅墨霆。

    一整天沒喫東西,她實在太餓了,掀開蓋頭就找東西喫。

    可房間裏除了牀上的紅棗和核桃,根本沒有其他喫的。

    隨手抓起紅棗就塞在了嘴裏。

    好在覈桃也是紙皮核桃,用手輕輕一捏就開了。

    她剝出來就塞在嘴裏,塞的滿滿一嘴。

    恰在這時,婚房的門突然被推開。

    下一秒,一名身材挺拔健碩的男人,就邁着步子走了進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弄了寧初夏一個措手不及。

    她胡亂的把核桃皮藏在秀禾服的裙子裏。

    倉皇失措的坐好後,胡亂的把蓋頭扒拉在頭上,裝出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來。

    卻不知,紅蓋頭下,她嘴裏含着滿滿一嘴的核桃仁。

    嚼也不是,吐也不是,真是要命!

    寧初夏垂着腦袋,愣是大氣不敢出!

    下一秒,她頭上的蓋頭一空。

    一張冷峻剛毅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寧初夏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臉太好看。

    五官立體,輪廓分明,簡直是上帝鬼斧神鑿的絕筆。

    尤其,他那雙深邃如漩渦般的眼睛,帶着攝人魂魄的魔力。

    更是蟄伏着蕭殺和危險,讓人不敢直視!

    除此之外,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漠疏離之氣,更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整個人一看就是不好惹,惹不起的主。

    不過,這樣的他,頂多算危險,並沒有讓她跟那個嗜血惡魔傅墨霆聯繫在一起。

    她緊繃的神經鬆懈了幾分。

    嚼着核桃仁含糊不清開口,“我只是太餓了,才吃了幾顆核桃仁。”

    說着,她隨手從喜牀上抓起一把核桃,遞給了男人。

    “吶,我請你喫核桃,千萬不要把我喫核桃的事告訴傅墨霆那個惡魔。”

    直呼其名的話,無不讓傅墨霆目光微沉。

    饒有興致道,“爲什麼?”

    寧初夏說,“聽說喜牀上的東西,要夫妻兩人一起喫,才吉利。

    現在我偷吃了,犯了忌諱,我怕惹到那個嗜血惡魔!”

    說出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寧初夏的聲音很小,生怕傅墨霆聽到。

    甚至,還一邊嚼着核桃仁,一邊含糊不清的叮囑傅墨霆。

    “你剛纔掀了我的蓋頭,也算犯了忌。

    所以,公平起見,這件事你替我保密,絕對不能告訴傅墨霆。”

    寧初夏聽過傅墨霆的傳聞,真的對他充滿恐懼。

    她以爲這樣,就可以變相威脅男人,替她保密。

    卻不知,下一秒,男人說出了讓她大驚失色的話。

    “可是,我已經聽到了!”

    突如其來的話,如巨石,直接砸在寧初夏顫慄的心上,瞬間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是……你是,傅墨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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