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腦子還是被撞的暈乎乎的了。

    她稀裏糊塗的爬起來,兩眼眩暈的她什麼都看不清。

    本能從牀上爬起來,胡亂的朝周圍看着。

    “傅墨霆你王八蛋,幹嘛丟我?

    知不知道男人要憐香惜玉啊!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沒有女人愛!”

    說着,她就咚的一下從牀上跳下來。

    遠遠看到立在地上高大的花瓶,以爲是傅墨霆,踉踉蹌蹌朝花瓶走過去。

    抱在花瓶上,就胡亂的打着發泄。

    “你就是個神經病,你就是個騙子,不折不扣的大騙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可是,你不是答應過我,既往不咎嗎?

    爲什麼出爾反爾?知不知道,我嫁給你需要多大的勇氣嗎?

    慘遭背叛,被迫替嫁,還被那個男人禍害,你以爲我想這樣嗎?

    我也會痛,我也會難過,可是,你怎麼這般鐵石心腸?”

    說着,說着,寧初夏竟然委屈的大哭了起來。

    一巴掌朝花瓶拍過去,打的手掌那是一個疼。

    “啊呦,你的臉,好疼!”

    寧初夏隨手丟開花瓶,卻不知花瓶不穩,朝她身體砸過來。

    傅墨霆眼見,“小心。”

    他奮不顧身朝寧初夏跑過來,一把把她拉進懷裏。

    卻不知,腳下不穩,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一不小心雙雙倒在地上!

    花瓶剛好砸下來,砸在傅墨霆的後背,碎裂開來。

    傅墨霆一個翻身,想要替寧初夏擋住濺過來的碎片,卻不知被碎片劃破了手。

    他抱着寧初夏起來,不小心又摁到碎片上,扎破了掌心。

    頓時,傅墨霆蹙緊了眉頭。

    他覺得今天就是個災日,被寧初夏戴了綠帽子不說,還見了血。

    真是倒黴透頂!

    可是,被好好護在懷裏的寧初夏,卻渾然不知。

    依舊不滿的道,“傅墨霆我討厭你,我好討厭你。”

    她臉上的淚水,肆意流淌着。

    委屈到了極點,也害怕到了極點。

    “別生氣了好嗎?”

    她甚至,還在懇求着他。

    傅墨霆是憋着一肚子火,可是,看到寧初夏這般模樣。

    他豎起來的堅硬的盔甲,瞬間被卸下。

    “好了,別哭了,我最討厭女人哭了。”

    “嗚嗚……你又兇我。”

    寧初夏鑽在傅墨霆的懷裏,就不滿的說。

    傅墨霆,“……”

    他真是又氣又惱,他真是不知道,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這輩子竟然跟寧初夏這種女人羈絆在了一起。

    明明那個委屈的,該叫疼的人是他。

    可是,她到委屈成這般模樣,哭的稀里嘩啦的。

    硬是要把他堅硬的心給揉碎了!

    一瞬間,傅墨霆竟然莫名其妙的生不出氣來。

    就連手上的傷都無暇顧及。

    “好了,別哭了,我以後不兇你了還不行嗎?”

    傅墨霆是從來沒有哄過任何人。

    卻在這一刻,想要哄寧初夏。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牀上。

    “別哭了,你醉了,早點睡吧!”

    “不要,我不要睡覺,你都沒原諒我,我不睡覺!”

    寧初夏不依不饒扣住了傅墨霆的脖子。

    那親密而又親暱的動作,就好似他們是真的戀人一般。

    顯然,傅墨霆也沒有想到,酒醉的寧初夏會這般磨人。

    以至於讓他有些無力招架!

    “好,我原諒你,現在可以睡了吧?”

    “真的?”

    寧初夏昏昏沉沉的問道。

    “真的!”

    他的聲音很輕,甚至,還帶了一股他渾然不知的溫柔。

    “好,那我乖乖聽話睡覺。”

    說完,她身體朝牀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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