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衆人被向傑氣勢所攝,馮榮不禁冷笑出聲。
石刑雖說是後天圓滿,但不過是剛剛踏入,一身實力浮而不穩,他同樣能夠輕易擊敗,真沒什麼好震撼的。
“是嗎?那你上來啊!”
向傑嘴角微揚,居高臨下地望着馮榮,他現在不怕有人挑戰,怕的是無人敢戰!
若是衆人全都沉默不語,他還怎麼展現自己的強大,又怎麼攜無敵之勢進擊內門,將王天一佈下的棋盤打得支離破碎。
“你不配做我的對手!”
馮榮高昂着腦袋,眼中滿是不屑,他的目標一直都是蒙元、封古等排名靠近的弟子,其餘的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
至於向傑,他算哪棵蔥?
不過是一個僥倖恢復丹田的廢物,他擡手便能鎮壓!
“你的確不配做我的對手,因爲你的實力真的太垃圾了!”
向傑沒有動怒,只是冷然一笑,那低沉地聲音如同一柄尖刀,刺得馮榮笑容一僵。
“你……”
馮榮雙眼鼓瞪,眼中滿是怒火,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廢物鄙視,真是撕了向傑的心都有。
想到這,他的臉變得扭曲起來,一股殺意油然而生,目光冰冷至極!
“你什麼你,不過是一個剛晉升地先天,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真不知道你是哪來地自信,敢說一隻手打我十個,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扇飛你,將你揍個半死!”
向傑冷笑一聲,打斷了馮榮的怒言。
比他強大地先天武者他也殺了不止一兩個,真不知道是誰給馮榮地勇氣,讓他膽敢這麼同他說話。
嘶!
話語剛落,全場震驚,所有外門弟子都將目光看向了馮榮,驚駭莫名。
先天!
竟然是先天!
雖然自踏入宗門之日起,衆人的目的就是晉升先天,他們也相信有人會在大比中展現出遠超自己的實力,成爲那不可力敵地存在。
可是,知道歸知道,衆人依然難掩震撼,他們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馮榮竟是搶先一步,提前踏入了這個境界!
只是,驚駭之餘,衆人的心裏又滿是愕然,看向向傑的目光極爲複雜,裏面有猜疑,有驚異,有譏諷,有冷冽。
甚至,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還充滿了可憐,彷彿已認定了他即將死去。
“我去,這比賽越來越有意思了啊,不知道他們兩個誰更強大一些!”
短暫地沉默後,喧譁頓起,每個人都如同打了雞血似的,議論紛紛。
“這還用問,當然是馮師兄了!”
“不錯,馮師兄可是先天武者,向傑就算再強,還能強過他不成!”
“那可不一定了!馮榮雖強,向傑可是不弱,你沒見他兩招就把石刑擊落武臺,實力可不能小覷!”
“就是!向傑要真是羸弱,他敢挑釁馮榮嗎?你們可別忘了,馮榮是先天的事還是向傑爆出的,他總不可能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找揍吧!”
“向傑更強?簡直是笑話!他丹田恢復頂多一月左右,就算是天資再高,後天圓滿便是極限,怎麼同馮榮比?”
……
一時間,場下的衆人化作了兩派,一些支持馮榮,一些支持向傑,爭相討論着兩人誰更強大。
“既然你想要尋死,那我就成全你!”
想到這,馮榮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直接劍指向傑,迸發出一股凌厲劍氣,雙眼則死死地盯着他,冷冽如霜。
“呵呵,就你?”
向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笑,這樣的話他聽過多次,可每一次他都活得好好的,而說這番話的人,則早已沉淪地獄,再也無法返回。
“看不起我?那我就打得你跪地求饒!”
馮榮冷哼一聲,實力全開,先天武者的氣勢砰然爆發,如同一頭獸中之王,初現猙獰。
霎時,凌厲之氣遍佈武臺,寒光閃爍間,殺意凜然!
“真以爲打敗了一個後天武者就能挑戰我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先天境和後天境是兩個不可跨越地鴻溝,就算你的力量能夠碾壓後天境,在我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隨着氣勢地高漲,馮榮的臉色亦越發冷冽,雙眸中寒芒閃爍,望着向傑的目光滿是輕蔑。
那種眼神,就如同神靈注視凡人,冰冷中帶着無情,觸及生寒!
“你,註定隕落,一生都是廢物!”
冷笑中,馮榮發起了攻擊,手裏的長劍寒意四射。
劍吟中,長劍破空,如同一道閃電直擊向傑的胸口,狠辣無情。
“想殺我?你還沒這能力!”
向傑腳下一震,迎了上去,深邃地雙眼裏閃過一縷精光。
“烈焰如風!”
一掌拍出,真氣轟然爆發,如同一匹脫繮野馬,洶涌狂烈。
頓時,空氣中傳來聲聲爆炸,氣勢如虹!
“雕蟲小技,看我一劍斬你!”
馮榮手腕一抖,幻化出萬千劍影,寒光粼粼間,一抹赤色光芒藤光而起,竟是練出了劍氣!
瞬時,劍氣激盪,起伏吞吐。
炙熱氣息瀰漫四周,迸射出一朵朵火花,將武臺化作烈焰火海,讓人如墜火山,心神俱裂。
“滾!”
對此,向傑毫無懼色,只是冷聲吐出一字,目泛寒光。
鏘!
沒有鮮血飛濺,沒有斷掌橫空,手和劍碰撞地剎那,竟是爆發出一聲金鐵錚鳴,只見氣浪翻滾間,馮榮踉蹌後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上去好不狼狽。
至於向傑,則是紋絲不動,無論是那滿天火焰,還是赤色劍氣,在觸及他的時候都破滅開來,構不成半點威脅!
“就這點實力也敢妄言斬我?你可真是癡人說夢!”
向傑嘴角輕揚,眼中滿是不屑。
這種程度地力量莫說是現在的他,就是後天境時也能輕易擊敗,真不知道馮榮是哪來地優越感,敢如此輕視於他!
“行了,給我下去吧,我沒時間陪你玩!”
無視了馮榮眼中地憤恨,向傑一腳踏出,如同一陣疾風,出現在了他的身前,一掌扇出。
“啪!”
肉疼聲中,馮榮離地而起,如同一條死狗,墜落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