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洗過澡躺下聽歌,秦誠坐在她身邊,拿着紙筆,寫了幾個字,並不是漢字,看上去還有些怪異。
陸昭瞧了眼,沒說話。
秦誠忽然問:“昭昭,若是這次回去聖境,我們還需要那塊玉嗎?”
陸昭不笑反問:“那塊玉呢?”
秦誠對上陸昭的視線,心底沒由來的忐忑,開口道:“……送人了。”
陸昭跟他對視了幾秒鐘,笑出了聲:“送了就送了唄,我又不能怎麼樣你,那塊玉無非就是個載體,之於你亦之於我。”
秦誠聞言笑了笑:“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陰陽方可相通。”
陸昭:“秦誠!”
“昭昭我們早些睡吧,再晚點明日沒辦法早起了。”秦誠說着躺下來,拍了拍陸昭的後背。
陸昭睜開一隻眼睛看着他:“是你早起,又不是我。”
“真的不跟我去跑步嗎?”秦誠笑問。
“不去!這件事情你已經問了我二十年了!”陸昭閉眼蹙眉。
秦誠卻依舊笑得溫柔:“真好,又跟你過了二十年。”
“……睡覺了。”
“昭昭,晚安。”
秦誠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大概是夜深人靜,我對你的愛格外濃烈。
夏日好天氣多,萬里無雲,南風輕撫。
陸昭坐在二樓落地窗前喝茶,看着秦誠跑過第二圈。
他倒是不緊不慢,路過店門口還不忘記跟她揮手微笑。
秦誠跑過去沒多久,席演就出現在了店門,站在路邊擡頭看着陸昭。
陸昭自然也看到了他,只是神色淡淡並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衆人順着席演的目光去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陸昭。
女人低頭漫不經心地整理着身上的旗袍,彷彿事不關己一般。
“老人家,起來吧!”路人裏有看不慣的,伸手去扶席演。
席演卻紋絲不動,也不說話,只擡頭看着陸昭。
“你這女人怎麼回事!”那路人擡頭衝着陸昭喊道。
陸昭拿起桌子上的書翻看,對底下的喧鬧充耳不聞。
不一會兒,秦誠拎着早餐回來,店外面已經聚了一大堆人了。
不少的揹包客,幾乎沒有看見附近的熟人。
秦誠看了那些人幾眼,什麼話也沒說,走過去推開店門,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你是店主?樓上那個女人怎麼回事啊,讓一個老人家跪在這外面!像什麼樣子啊!”那人義憤填膺道。
見義勇爲本就是善良的是,可當善良變得不分青紅皁白,不論事實,那將比惡意來得更讓人心寒。
秦誠抽出自己的手,冷眼看着席演,笑裏帶了些譏諷:“確實,讓殺人犯跪在外面真影響大家做生意,席先生進來跪着,裏面涼快些。”
一聽到是殺人犯,衆人臉色都變了變,紛紛後退幾步。
大抵是覺得下不來臺,那路人又抓住了秦誠的胳膊:“你說他是殺人犯有證據嗎!”
“去找,找監控,”秦誠斂了笑,眸底滿是冰霜,擡手示意,“這裏,那裏,還有那個路燈,這裏都是監控,你去查前日,是誰將我夫人推下這圍欄,落了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