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誠把錢放在桌子上,轉身走到陸昭身邊。
阿四婆婆看着陸昭,平靜下來:“神女不愧是神女。”
“依燁的人?”陸昭看着她,“奪舍還是寄生?”
阿四婆婆坐下來,用指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幅身子,我也就用了四十多年,不算我用得最久的,每個人都是依燁神女給我找的。”
“你是依燁的貼身侍女?”陸昭皺眉。
阿四婆婆點頭:“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無論是蘇白,還是你。”
陸昭眯眸。
難怪,難怪蘇白出去吃了個飯就開始質疑她是不是人!
難怪蘇白會去尋求她的幫助。
“你們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陸昭問。
阿四婆婆笑了:“神女回境吧,給小姐完成最後一步。”
陸昭冷笑:“我憑什麼給她完成最後一步,你們給了我什麼好處嗎?”
阿四平靜地看着她:“神女大人還不明白嗎?一次兩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依燁神女用三分之二的神力布了這個局,你是不可能逃掉的,假使您不去,她也有辦法讓你不得不回去。”
陸昭愣了一下,擡手拉住了秦誠的袖子:“我們走。”
阿四看着陸昭的背影,彎脣笑了笑,又回到屋內坐下,聽着小曲兒。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
路上,陸昭蹙緊眉頭。
秦誠攬着她的腰,輕聲說:“我們不去聖境了吧。”
“不行,”陸昭拽住他的胳膊,眸子裏晦暗不明,“這聖境,我們是非回去不可了。”
陸昭擡頭對上他的視線,“依燁能有什麼非讓我回去的理由?定是安排了人對你下手,只要你出了事,我就會回到聖境給你拿藥保命。她早就安排好了,我這一遭必須回去。”
“可是你回去了能給她帶來什麼好處?給那個假冒你的人靈力?”
陸昭搖頭:“她不足以作爲承載我靈力的容器,儘管她是依燁的女兒,但是不純粹就是不純粹。這一點是沒辦法改變的。”
陸昭輕輕嘆了口氣:“等着吧,等着席演過來。”
秦誠握緊她的手,垂眸看着。
陸昭彎脣笑了笑,“別擔心。”
“嗯。”秦誠抿緊脣,沒有多說什麼。
席演是在深秋時候來的,面色鐵青地走進來,把店裏的客人嚇了一大跳。
秦誠站在收銀處,瞧了他一眼,面上笑吟吟的,“要喝點什麼嗎?”
席演目光有些陰鷙,走到秦誠面前,“東西我帶來了。”
秦誠未有多語,彎脣又問:“要喝點什麼嗎?”
席演擡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下,“少廢話!陸昭呢?”
“昭昭還在睡覺。”秦誠低頭撥動着算盤,“且等一會兒,要喝什麼啊?”
席演沒說話,冷哼一聲在一個角落裏坐下來。
店裏的人陸陸續續離開,秦誠關了店門,落了牌,轉身上了樓。
陸昭不知道醒了多久了,躺在牀上對着手上貓咪的玩偶發呆。
“昭昭,席演來了,現在要下去嗎?”秦誠走到她身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