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這是他們心中的唯一想法。
凌雲渡被殺,現在該輪到他們被清算了。
一些進化者想要悄悄溜走,可是在江凡面前,他們的小動作就像黑夜中的燭火一樣明顯,幾發飛刀帶走了逃跑者的生命之後,剩下的倖存者也熄滅了逃跑的念頭。
宿寒山帶着一千多名士兵來到這裏,看着這天災肆虐之後的場景,眼中充滿了苦澀。
“這,是兩個人交手的後果?”
城鎮已經變成了廢墟,肆虐的沙塵暴吞噬了一切,數千名倖存者在這場沙塵暴中失去了生命,在這場災難面前,實力不夠的進化者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活下來的人,總共只有兩百餘人。
江凡降落在一堵坍塌了一半的牆壁上,看着那些惴惴不安,等待着死刑宣判的倖存者們。
“凌雲渡已死,你們追隨那個危險分子已經沒有意義了,投降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他的話立刻讓衆人眼中出現了亮光。
“我們投降!”
“我們投降,我們願意投降。”
“我們都是被逼的,和凌雲渡沒關係的。”
他們本來就是爲了好處才追隨凌雲渡的,現在還有什麼繼續追隨的理由?
允許投降,那就代表保住了性命。
但也有少數人,是凌雲渡從凌家帶出來的心腹,他們看着周圍那些隨意投降的人,眼中露出了鄙夷之色。
“看來,還有人不服啊!”
江凡一招手,牆壁上的碎石飛起,變成了幾把岩石飛刀落入手中。
幾個沒有表態投降的人面色一變,轉身就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數把飛刀射穿了他們的後腦,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看到幾個不投降者的態度,衆人喊投降的聲音更大了。
“我們是真心投降的。”
“我們和凌雲渡沒關係,只是受到了一時矇蔽,沒有想追隨凌雲渡。”
“我們都是無辜的。”
衆人生怕喊得聲音不夠大,就步了剛纔那幾人的後塵。
這時,小白貓指了指其中幾個人,然後對江凡擺弄着爪子:【假話】。
幾人的臉色變了,三個人轉身就跑,還有兩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聲求饒道:“我們錯了,我們是真心投降的啊!這位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吧!”
說着,兩人甚至跪在江凡面前磕起了頭。
“去陰曹地府解釋吧!”
江凡也不給兩人辯解的機會,冰刀一揮,冰冷的刀光直接將兩人斬殺。
剛纔混在人羣中看不出來,可是都已經暴露了,江凡還看不到他們眼底的怨毒,那就白在未來混那麼多年了。
斬殺兩個求饒的人之後,江凡也沒有放過做賊心虛逃跑的兩人,三把岩石飛刀破空而去,奪去了他們的生命。
回過頭來,那些倖存者們看着江凡的眼神都帶着懼意。
就連下跪求饒的人都殺,太殘忍了。
江凡也不在乎這些人的小心思:“做錯事情不可怕,只要你們願意改正,那就跟在軍方後面打個雜,爲建設基地貢獻自己的力量,也能彌補一下了。”
倖存者們爭先恐後的承諾道:
“我們肯定老老實實聽話,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看着倖存者們的姿態,宿寒山的嘴角有些抽搐,卻只能當做沒看到。
不然,他還能找江凡的麻煩不成?
“李團長,給他們安排一下吧!願意打仗的登記一下,不願意的送去後勤和工程。”
宿寒山把安置倖存者的工作交給李團長後,來到了江凡身前。
“那個,江凡,你接下來會一直在西北嗎?”
他很在乎這個問題。
如果江凡一直在西北,那酒渠就有了一層安全保障,面對任何危險也有底氣面對。
江凡搖頭:“我不會在這裏久留。”
提升實力,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一直陪在父母身邊,自己的實力卻被那些天才們超越了,那纔是最悲劇的事情。
宿寒山的眼神有些失望,可也在意料之中,如果江凡準備在這裏久居,那就不會暗示自己保護他的父母了,這說明他自己沒時間做這些。
江凡緊接着問道:“你有想好西北怎麼發展了嗎?”
宿寒山眼前一亮:“你有好的建議?”
要說發展規劃的話,他當然是有的,但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無非就是徵兵練兵,外加上搞建設那一套。
至於能支撐多長時間,那就聽天由命了。
而江凡在他心中,已經逐漸樹立起了無所不能的印象,他的高度是自己無法企及的。
如果他有建議,那一定有很大用。
江凡的揹包裏飛出了一些不明物體,接着手上出現了火焰,將這些物品融化,又飛出了一些硬幣,同樣被火焰飛速融化,然後結合在一起。
他解釋道:“這是我殺死蟲子之後留下的蟲牙和蟲翎,擁有極高的硬度,和鋼鐵結合在一起,就會擁有極高的硬度,是普通鋼鐵的兩倍以上,如果調整好比例,可能還有提升空間。”
宿寒山神色激動地說道:“你願意把這個手段教給我們?”
鋼鐵兩倍的硬度,他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如果大量裝備這樣的武器,軍隊的實力將會上升不止一個檔次。
更重要的是,隨着進化者的實力逐漸強大,普通的武器對他們已經幫助不大,這樣下來,數量最多的體術系進化者,就會逐漸被淘汰掉。
有了這樣的工藝,西北......
“不能!”
江凡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熄滅了宿寒山心中的熱情。
“那你......準備換些什麼?”
宿寒山看着江凡手中的金屬塊兒,聲音有些乾澀。
他可不敢拿道德和大義的名分要挾江凡。
江凡搖頭:“什麼也不需要。變異蟲子在西北到處都是,變異獸也不缺,它們身上的材料有着無限可能,和鋼鐵甚至岩石融合之後,更是會誕生無數全新的材料,這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材料寶庫,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宿寒山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你要讓我們自己去研究?按照你提供的思路?”
有時候,一個思路對科研的突破是難以想象的,甚至直接決定了結果成敗。
哪怕只是一聲提醒,也是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