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戰略家也是有剋星的。
當你連對手的目的都不知道，那麼你所指定的所有計謀可能都沒有意義。
從一開始，你的計謀就偏了。
好在，還可以加強自身。
穆興武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儘可能的提高人族的整體實力，以及加強凝聚力。
只要自身強大，就可以應對所有危險。
但是，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穆興武真的拿敵人沒有什麼辦法。
哪怕是江凡，能做到的事情也不多。
甚至就連虛空戰線有沒有用，都不能完全確定。
歷史出現過被認爲絕對不可能攻破的馬奇諾防線，像華夏古代，也曾經出現過奇蹟一般的巍峨長城。
然而，凝聚人心和知己知彼纔是最重要的。
現在，穆興武做不到知彼，重生歸來的江凡也做不到，情報優勢基本消耗殆盡。
只有一些少數的，有用的關於修煉的經驗可以傳授給別人，但主要作用，其實是避免大家走彎路。
前世的應帝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但是在成爲七星進化者的時候，依然走錯了道路，導致一個精彩絕豔的戰鬥天才，根本無力對抗神明。
爲了獲得更強的力量，他開始收集災厄水晶。
如果他真的完成，可能不需要外敵，地球就要自己毀滅了，至少人類文明是保不住了。
這一世，江凡當然不會看着他走上彎路。
至於將來應帝天會不會超越自己，江凡還真的不在乎，因爲他知道應帝天是什麼樣的人。
就算兩人真的彼此爲敵，走到了必須要死一個人的地步，至少應帝天不可能傷害自己的家人，也不會傷害自己的戀人和朋友，嗯，凌雪除外。
應帝天是不會斬草除根的，但凌雪可能會找他麻煩。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爲了人類文明，這點風險江凡還是願意承受的。
江凡的自私，是不願意奉獻自己成全別人的自私，而不是面對家國滅亡，卻無動於衷的懦弱。
“我明白了，如果你失控了，我會阻止你，無論……用什麼樣的辦法。”江凡堅定地說道。
“好。”
王錚言催動領域的力量，隔着幾十公里的距離，強行將一隻八翼天使鎮壓。
這是已經降臨的天使中，規格最高的一個。
雙翼天使，身上的能量層次只不過是四星進化者初期，但是憑藉着強大的戰鬥經驗，絕對不會犯錯的戰鬥意識，包括敏銳的洞察力，可以擊敗90%以上的巔峯四星。
哪怕是一些存在破綻的王者極限，也可能被擊敗。
四翼天使，具備皇者級別的能量品質，可以擊敗普通靈境皇者，但是很難擊敗化境皇者。
六翼天使，能量層次達到極境，真實的戰鬥力反而比人類的極境皇者偏弱。
造成這樣詭異的差距，其實是倖存者偏差的原因。
四星進化者，要麼是經驗不夠的楞頭青，要麼是沒有足夠的天賦支持自己突破者，他們的戰鬥很少會自成體系，少數天賦異稟的人，肯定都會想辦法突破。
這也導致很多獵魔者，都願意找天使挑戰，用來彌補自身的缺陷，當然也需要隊友照應一下。
不過，當天使意識到自己成爲磨刀石的時候，也會用戰術欺詐發出致命的攻擊。
五星進化者，那都是經歷過5道關卡試煉的。
無論是戰鬥風格，戰鬥體系，還是對能量的運用，對身體的掌握，都沒有明顯的破綻。
沒有破綻，那就不容易擊敗。
再加上靈魂本質的蛻變，就算是戰鬥經驗不足，也可以在戰鬥中飛速成長。
六翼天使弱於極境皇者，那是因爲每一個極境皇者都是天驕，他們不僅擁有自己的戰鬥體系，而且把自身的潛能發掘到極限，戰鬥風格更是詭異多變。
相比之下，六翼天使捕捉弱點的能力雖然更強，戰鬥風格卻已經固定了。
只要稍微適應了，就能很快擊殺它們。
捕捉到了這名六翼天使之後，王錚言把六翼天使煉化成了一團聖光，然後融入了體內。
接着，他的臉色一變。
那團聖光，在他的體內快速消散，從每一個星璇，甚至每一個毛孔當中流露了出去，無論他怎樣控制，這些聖光都會變換成更加細小的個體。
一縷縷微不可察的潔白聖光，就這樣四散在空氣中。
但是以江凡和劉俊傑的境界，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些聖光雖然是無序的朝着四面八方散開，但是相遇的時候，卻很容易聚集在一起，然後成爲新的天使。
沒錯，哪怕不是一個天使體內的聖光，也能夠聚集成爲新的天使。
不然的話，江凡在拍死那些天使之後，從每個天使體內取一縷聖光出來，然後封印起來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感覺怎麼樣？”
劉俊傑關切地問道，並且順手封鎖了空間。
“就好像沒有一樣。”
王錚言苦笑着搖頭。
“那就多試幾次。”江凡不客氣的說道，既然王錚言做出了決意，那他也沒必要忸怩。
那些潰散的聖光，在空間扭曲的指引之下，最終重新聚集在一起，然後再一次被王錚言捕獲，強行融合在了體內，最後又在體內消散，潰散了出去。
王錚言驚喜地說：“好像，有一點感覺了，只要再多一點，我一定能感應的更清晰。”
如法炮製幾次後，江凡對劉俊傑道：“解開空間封鎖吧！”
劉俊傑點頭，解除了空間的約束。
不朽之力，畢竟是一種神祕而且未知的力量，誰也不知道這種力量是否具有侵蝕性。
如果真的具備侵蝕性，過量可能會導致王錚言失去神智。
那他們還不如直接研究天使。
王錚言盤腿坐下，似乎進入了冥想狀態。
江凡和劉俊傑守護在他身邊，哪怕是兩個小時過去了，也沒不耐煩，更加沒有打擾的意思。
又過了一個小時，王諍言才睜開眼睛。
迎着兩人期待的眼神，他低下了頭：“很抱歉，我還是沒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