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毫無疑問，和他聯繫最深的就是精神水晶，他不止一次藉助精神水晶的力量，幫助自己擺脫困境。
既然借用了，那就要付出代價。
不過隨着江凡對滅世之力，以及創世之力研究的深入，這點小小的副作用已經完全可以抵消掉了。
但是直接的副作用抵消了，間接的呢？
不可否認的是，江凡和這個銀色的太陽，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因果關係。
當凌雪飛向太陽的那一刻，江凡的心境突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突破到了什麼程度，但也不在乎了。
如今的江凡，已經不怎麼在乎境界的區分，等級的劃分了，包括心境也不怎麼在乎了。
這樣的心境，反而令他達到了全新的境界。
依靠着全新的境界，江凡根據自己和銀色太陽之間的因果關係，感應到了這個世界當中的一切。
這是神兵世界！
精神水晶的作用，是重構萬物。
當精神水晶的作用發揮到極限的時候，天地萬物所有的能量都可以隨心所欲的分解和組合。
最適合的用法，就是製作兵器。
然而，所有利用精神水晶製作的兵器，最終都是由精神水晶來控制的。
它要毀滅，只在頃刻之間。
哪怕隔着無盡遙遠的距離，隔着一個至高位面的距離，有着無數時間與空間的阻擋，江凡也能夠感應到這個世界內部的情況。
無窮無盡的神兵利器，數之不盡的戰爭傀儡，各式各樣的新式武器。
一些科技武器，早就超越了地球的水準。
人工智能的程度，也可以取代真實的生命。
在大量人工智能的控制之下，所有的戰爭傀儡各司其職，整個世界井然有序。
然而在這極端的秩序背後，是沒有任何變化。
萬事萬物停止了演變，停止了進步。
整個世界的畫面，形成了動態的永恆。
一個永遠不會變化的世界，距離滅亡只有咫尺之遙。
不，還是有變化的。
在江凡認真感知之下，終於察覺到了這個世界，似乎還存在着一些缺陷。
然而世界的本能，正在將這一絲缺陷彌補。
等到完全彌補，整個世界就會萬物歸寂。
“這就是精神水晶的極限嗎？”
江凡隨意嘲諷了一聲。
這是一個，無限接近完美的世界。
當絕對的完美降臨，就是世界走到盡頭的時候了。
所以，這個世界需要的竟然是……缺陷！
江凡之所以能發現這一絲缺陷，是因爲自己和精神水晶之間的聯繫，精神水晶已經從自己身上，汲取了足夠多的靈性，獲得了足夠多的缺點。
正是因爲這些缺點，才爲這個世界續了幾十年的命。
當然，換成是地球上的時間，那就是2萬多年的命了，不得不說，這樣的數字還是很可觀的。
而且，江凡也無法阻止，精神水晶從自己身上汲取靈性的過程。
這是他欠下的因果，人家只是收賬的。
他已經發現了，至高位面最大的弱點。
如果執着於絕對毀滅至高位面，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導致地球本身的毀滅。
也就是玉石俱焚。
在不毀滅至高位面的前提下，至高位面反而要保護地球這個苗圃的存在。
畢竟只有地球上，才能一波一波的生長新的生命。
那些地球的衛星世界，全都依託於地球而存在。
如果地球沒了12個至高位面，那就會失去靈性的收割來源，從此步入毀滅。
在江凡看來，如果進化的道路走到了這一步，基本上可以宣判這條進化道路是錯誤的了。
有終點的進化道路，還能是對的不成？
這是江凡絕對不能接受的。
“雖然這條進化道路，基本上算是錯的，但是並不代表，這條體系所具備的威能，就沒有借鑑的意義了，至少這些兵器與戰爭傀儡，是完全可以借鑑的。”
江凡通過雙方的感應，不斷觀察着裏面的神兵利器，以及戰爭傀儡的煉製方法。
如果直接複製，那是在找死。
但是借鑑一些優點，還是可以的。
一幅幅畫卷，出現在江凡的腦海中。
“原來如此，神兵世界原本也是一個文明，這個文明進化到了最終點，走到了道路的盡頭，最終走向了滅亡。先把這個文明命名爲神兵文明。”
“在文明創建初期，神兵文明掌握了工具的用法，並且在工具使用的道路上不斷前行，不斷髮展，並且藉助工具的力量，成爲了地球的主宰。”
“強大的神兵利器，精妙的戰爭傀儡，毀天滅地的戰爭兵器，成爲了文明的代名詞。”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文明對於兵器的依賴越來越嚴重，逐漸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兵器，是爲了彌補人體的不足而存在的，因爲皮膚硬度不足，學會使用石頭，攻擊距離不夠，就發明了長矛，速度不夠，就發明了弓箭……”
“當人工智能出現之後，他們發現人類，竟然除了下達命令之外，什麼都不需要去做，所有的一切，全都可以用工具來代替，甚至就連下達命令，都可以用人工智能超強的計算方法來代勞，人類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和他們製造的工具比起來，人類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優勢，他們惶恐的發現，神兵文明最多餘的就是人類本身。”
“這是一個極爲糟糕的發現。”
“但，人類作爲生命體，擁有無限進化潛力這一點，依然是無法改變的。”
“文明的進化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想要掉頭已經很難了，這個過程中，會損害無數人的利益，甚至整個神兵文明的呼聲都是：人類和下等動物之間的區別，就是掌握了工具的用法，我們不能因爲工具過於優秀，就要把自己變成野蠻人。”
“爲了尋找文明的出路，神兵文明強行賦予了人類意義，那就是爲所有的神兵利器賦予靈性。”
“於是所有人的意識，和人工智能的計算力融合在了一起，或者是成爲神兵利器的器靈，又或者是成爲戰爭傀儡的核心，將神兵文明發展到了全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