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實力定位。
在這場戰爭中，江凡一共發現了3000多名，實力層次超過自己的強大對手。
當然，江凡說的是實力層次。
意思就是對方體內的原能總數和強度，綜合起來比自己強大的對手。
但是實際戰鬥起來，結果就不一定了。
這樣的陣容，在整個星河聯盟當中應該也算是高端陣容了，所以江凡的整體實力，在星河聯盟都是靠前的。
但是賬也不是這麼算的。
因爲江凡能夠感覺到，戰場上至少有十幾道強大的氣息，可以直接用強大的實力碾壓自己。
除非自己用漫長的歲月來積累原能，不然想短時間內超過他們，就必須要在神通方面做出突破。
這讓他感到了壓力。
畢竟在地球上的時候，雖然他也經歷過很多危險的處境，但絕大部分都是能用實力，直接改寫結局的。
但是現在，他的實力顯然不夠用。
“看來是我在修行上太懈怠了。”
江凡對自己進行了反思。
他的修行並沒有停下來過，但是，努力並不是流汗，而是全身心剋制慾望的投入。
這一點上，他沒有做好。
這場戰爭，至此畫上了一個句號，星河聯盟獲得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之後應該會消停一些了，他們將會用很長時間，來消化這一次的戰果。
母皇隕落之後的戰鬥，就很簡單了。
但隨着母皇的隕落，那些蟲族母巢都變成了無主之物，一半以上被星河聯盟的核心高層直接搬走，還有一半被炮灰們搶奪和瓜分。
江凡也是炮灰中的一員。
他直接帶走了一個完整的中型蟲族母巢，這個戰果也應該夠他消化很長時間了。
剩下的就是收復戰場，獲取戰功了。
在戰爭結束之後的三個月後，江凡離開了維度空間，回到了宇宙星空，拿出了一個天文望遠鏡，觀察那一片被摧毀的世界。
令他驚訝的是，這一片星空竟然是完整的。
於是，江凡又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悄悄過去，近距離確認這裏的星空沒有問題。
這讓江凡感到了疑惑。
在圍殺蟲族母皇那一戰中，幾千個星系直接化成飛灰，幾萬個恆星系都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然而，這些星系在宇宙星空當中竟然完好無損。
這讓江凡感覺到無比疑惑。
難道維度空間當中發生的事情，竟然影響不到宇宙星空嗎？
可是，宇宙星空產生的變化是可以影響到維度空間的，只不過影響的程度有強有弱，有快有慢。
江凡降落在一個岩石星球上，擡頭看着遠方的太陽，在真空當中的陽光顯得特別刺眼，當他偏過頭去，卻又發現天空變得漆黑了起來。
江凡又低下頭，看到了地面上的影子。
“陽光，影子，是了。”
江凡恍然大悟。
宇宙星空，可以說是最真實的一個世界，或許在某些方面也不是那麼真實。
維度空間是宇宙星空的投影。
他的動作影響了影子，就像宇宙星空的變化，可以影響到維度空間一樣。
接着江凡又一回手，地面分裂了開來，影子也被直接割裂，形成了地面上的影子和垂直於地面上的溝壑的影子，但是又彼此連接了起來。
這是影子發生了變化，但影響不到江凡本人。
只要陽光還在不斷的投射，影子就一直存在，可能會受到地面的限制，地形的限制，光源的限制，但是，怎樣變化都不會影響到自己。
維度空間裏，數千個星系的破滅，也不可能影響到宇宙星空的變化。
“不，還不能這麼快下結論。”
江凡定了定心神，然後繼續觀察宇宙星空和維度空間互相影響的變化。
將這裏的變化記下來之後，江凡又回到了金烏領地，去觀察金烏領在不斷建設過程中，對現實的宇宙星空產生的影響。
這個時候，江凡終於發現了問題。
現實的宇宙星空，生命只是出現了萌芽，進化的速度就變得非常緩慢。
可是有那麼一棵樹，似乎和現實連接爲一體。
這顆特殊的樹木，彷彿產生了和整個星辰融爲一體的意志。
“它是，世界之樹嗎？”
江凡若有所思。
他仔細觀察着這片宇宙星空的變化，終於發現了一些細微的，不容易被察覺到的細節。
那就是某些概率性的東西發生變化了。
如果沒有外力的干涉，宇宙星空會按照某個自然規律進化下去。
但是在某些細微的層面，會產生一些變化。
特別是恆星上的耀斑和黑子，都會對周圍的行星，特別是生命產生一定的影響。
這些影響在漫長的時間尺度上，或許是可以被忽略的。
但是對單個的生命，影響就很大了。
就算是環境的變化也如此，也許光照變得強了一點，就會導致某個山石提前幾天碎裂。
這樣就會影響局部地區的生態。
如果在以往，江凡會把這樣的改變當成是隨機事件，但是現在他對這些隨機的事件也抱有懷疑了。
“影子並非影響不到本體，它能被本體看到，觀察到，能對地面造成細微的影響。”
江凡來到一座高山的山腳之下，這裏非常荒蕪，沒有任何植物生長，因爲這裏照射不到一丁點陽光，這是高山對自己影子所覆蓋的區域造成的影響。
但也正是因爲這裏的影子，導致這裏沒有植物，卻有一條河流沖刷過去，造成了水土流失。
這是影子對高山造成的影響。
現在影響還不大，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影響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所以維度空間，也能對宇宙星空造成影響。
“維度空間，宇宙星空，還有那無盡位面，或者說，一沙一世界，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
江凡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有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再一次斬卻本源。
他曾經毫不猶豫的斬掉了所有修爲，才殺死了穆興武，那次，他是爲了人類。
這次，他是爲了心中的疑惑，纔有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