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都紅了,臉上也迅速起了紅疹子,紅得讓人心慌。
“那是我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父親,我必須要找到她。”
葉晚星猛的一怔,像是被什麼東西在心口砸了一個窟窿。
她的手驟然鬆開,世界莫名的一片模糊,一片空白。
他說,那是他的孩子。
他終於承認了。
可惜已經晚了,她的孩子不需要他這樣冷漠,狠毒的爸爸。
霍言跌跌撞撞,往回走。
不想在她面前脆弱,不想在她面前暈倒。
他是她的晚星,他不想再讓她難過了。
可是,沒走兩步終究還是沒挺住,撲通一聲直接栽倒在地上。
那些大爺大媽都嚇壞了,趕緊過去幫忙。
“喂,小姑娘,你男朋友暈倒了。”
“小姑涼,你快叫救護車呀。”
很多聲音喊着,叫着,嘈雜的聲音像極了一臺壞掉的老款電視機發出的刺耳的噪音......
她忽然間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一片混亂。
等到世界安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被那些大爺大媽們當成霍言的家屬推上了救護車。
霍言就躺在她面前,隨車的醫生已經給他帶上了呼吸器,打上了點滴。
霍言雖然昏迷,呼吸困難,但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他知道,葉晚星一直在他身邊陪着他。
她那麼恨他,可還是沒有丟下他自生自滅。
晚星呀,我知道我錯了。
我錯得很離譜,很過分,我知道我都不配讓你原諒我,可是我只想要一個贖罪的機會。
“小姐,你男朋友這是吃了什麼過敏了?”醫生着急的問着。
葉晚星遲疑了一會兒,才應了一聲。
“花粉。”
醫生聽到回答,馬上給霍言用藥。
葉晚星看着醫生給霍言打針,又解釋了一句。
醫生怔了一下,問了句。
“不是他女朋友,和他不熟怎麼會知道他對花粉過敏?”醫生顯然不相信,以爲小兩口在鬧彆扭。
“小姑涼,平時小兩口腦鬧彆扭可以,可是現在是人命關天,可不能瞎開玩笑。”醫生開玩笑的調侃着。
葉晚星聽到‘小兩口’三個字,就像在她心裏扔下了一枚炸彈。
“我都說了我和他不熟,我們不是小兩口,你能不能不要自以爲是?”她生氣的朝醫生髮火。
五十多歲的男醫生,被她的反應弄得有些懵了。
“不是就不是,你幹嘛發這麼大火?”
葉晚星看着醫生看她的那種像看神經病一般的表情,自嘲的笑了兩聲。
“停車,我要下車。”
“你下車他怎麼辦呀?他去醫院誰照顧他?”醫生着急的勸阻着。
“停車,我姚下車。”葉晚星一邊說着,一邊拍着車門。
司機不得已,停了車。
她推開車門,急切的跳下了車。
他是死是活,關她什麼事?
她不是他的誰?
沒有義務照顧他,就算他真的花粉過敏死了,那也是他死有餘辜。
霍言一針抗過敏的針打下去,人也差不多緩過勁兒來了。
葉晚星跳下車後,他也從牀上翻身起來,隨後跳了下去。
“喂,你不要命了?”醫生極負責任的衝過去,攔住他不讓他走。
“這種不管你死活的女朋友,走了就走了,天下女人多了去,只要你能好好活着,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找不到了,葉晚星只有一個,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你放開我。”
霍言猛的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追上去。
這世上最愛他的女人只有一個,他已經弄丟了一次,這次再也不能再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