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櫻,你居然把帳都算到我爸頭上了,你這個蛇蠍女人,我爸我媽就是你害的。”
姚安安指着她的鼻子罵着,柳櫻怕她在傷到葉晚星,一直護着她,就像老鷹護着自己的小雞一樣。
葉晚星站在她身後,莫名的有一種很奇怪的被呵護的感覺。
“柳櫻,我明白了,你們倆是一夥的,你們早就預謀好了,要害我爸爸。”
“姚安安,你不要血口噴人。”柳櫻怒了。
說她可以,誣陷小星絕對不行。
“你們等着,我姚報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姚安安氣急敗壞,像個潑婦一樣。
“小姐,你誤會了,你媽她不是夫人害死的,也不是自殺的。”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徐徐傳來。
葉晚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陳媽攙扶着一個六十多歲,身體看起來很虛弱的老奶奶慢慢走了過來。
她悄悄看了一眼柳櫻,又轉頭看了一眼姚安安。
這位奶奶一看就是柳櫻叫來的,看來她早有準備了。
“福媽?你怎麼來了?”
姚安安怔怔的看着老人,眼裏露出了那麼一絲的溫柔和詫異。
她小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福媽帶她,每次爸媽吵架,她害怕都是福媽帶她睡覺。
媽媽跳樓死後整整一年,她每晚都睡作噩夢,也都是福媽陪着。
所以,她對任何人都囂張霸道,無情,可唯獨把最後的一點感恩留給了福媽。
“小姐,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我得了癌症,晚期了,沒幾天可活的了。可是你媽媽的死一直是我心裏的心結,我要是不能親口告訴你,我只怕死了都不好意思去見你媽。”
“福媽,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也是來幫這個女人說話的?如果是,你就不要說了,我不會聽的。”姚安安倔強的抵抗着。
“不是,我不是要替她說話,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媽死得冤枉,她原本是想帶着你一起逃走的,可是被你爸爸發現了。然後你爸爸和你媽媽搶奪你,一不小心把你推到撞到了桌子角,撞暈了。你媽實在受不了,就和他反抗,我應該衝出去幫忙的,如果那個時候我勇敢一點,我衝出去幫幫你媽,也許她就不會被推下樓。”
福媽神情悲傷,激動的一口氣說了很多,因爲太過激動劇烈咳嗽,吐了滿地的血。
“福媽,你騙我,我不信你,你們都是騙子。”
姚安安看着病入膏肓的福媽,拼命搖頭,不願相信她說的。
她寧可接受媽媽是自殺的,也不願接受爸爸是殺媽媽的兇手。
“小姐,你別再執迷不悟了,你媽媽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福媽痛心疾首的說着。
柳櫻給陳媽遞了個眼色,陳媽馬上扶起了福媽。
“福媽,你身體不好,我先帶你去看醫生。這裏的醫生和醫療水平都是國內頂尖的。”
姚安安看着福媽蹣跚離去的背影,雙眸猩紅如血,無助的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哭得像個孩子。
葉晚星眼神冰冷的盯着她,那麼囂張跋扈,無惡不作的一個人,終於也有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