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紈絝子弟,看着突然衝出來的周子凡,並沒有放在眼裏。
一個坐輪椅的殘廢而已,面生得很,肯定只是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
“兄弟,我和寧公子可是你情我願的,你別壞我的好事。”紈絝子弟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屑,攬着寧飛的那隻手,明顯更緊了。
周子凡氣得臉色猙獰,怒吼道,“誰特麼是你兄弟!你算老幾!”
隨後,周子凡又衝着寧飛怒罵,“姓寧的,你清醒一點,看不上老子,卻和這種雜碎開房,你腦子進水了嗎?”
然而,寧飛的意識根本不清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只覺得渾身很熱,自從剛纔在餐桌上喝了那杯酒後,整個人就變得迷迷糊糊。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她被下藥了。
可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身體沒有力氣,只能暫時被這個紈絝子弟左右。
紈絝子弟只覺得整個人都飄了,看着寧飛的臉,作勢就要吻上去,繼續挑釁周子凡。
“嘔——”寧飛喝了很多酒,此時正生理性反胃,直接吐在了紈絝子弟的身上。
紈絝子弟一臉噁心,不過想到待會兒的妙處,又暫時壓下怒火。
周子凡沒心情看戲,他繼續喝道,“寧飛!你快給我過來!”
“他過來能做什麼,不如你過來?
你也是gay吧?看你這麼激動,乾脆一起玩得了!
我這人很開放,一點都不介意再多一個人!”
紈絝子弟邪魅一笑,一臉惡趣味,興致勃勃地提議。
“閉上你的臭嘴!你特麼去死!去死!”周子凡簡直快被氣瘋了。
他直接啓動催眠術,朝着那紈絝子弟的眼睛發動催眠指令。
“現在,立刻去這家酒店的樓頂,脫光衣服從上面跳下來,我要讓你死了都被戳脊梁骨,一輩子淪爲笑!”
周子凡動了殺意,他從來沒有用催眠術殺過人。
但這一次,他顧不上什麼底線。
他只知道,這個敢覬覦寧飛的紈絝子弟,必須死。
明明前兩分鐘,他還在勸顧野不要殺人,自己現在卻做了同樣的事。
他總算能明白顧野的心情了,噁心的情敵,根本沒有存在的價值,讓對方活着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挑釁。
只見紈絝子弟的眼睛,突然變得呆滯無神,像一個機械木偶一般,完全被人操作了。
他把寧飛還給周子凡,自己則轉身朝酒店方向走去。
寧飛這一晃,勉強恢復清醒。
她抓着周子凡的手,用最大的力氣說了一個字,“不……”
那人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這裏。
否則被人知道後,她好不容易纔奪回的寧家權力,又會被搶走。
而她剛談下的合作,喝下那麼多酒的代價,也全部煙消雲散。
周子凡聽到寧飛的聲音,勉強恢復一絲理智。
他只顧着報復,忘了實際情況。
這裏這麼多監控,若是被人知道真相,後果肯定很麻煩。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寧飛有負罪感。
於是,周子凡又對剛纔那個紈絝子弟說道,“回來!”
“從這裏裸奔離開,找個矮點的地方跳,把腿摔斷就行。”周子凡決定留對方一命。
同時,他也讓那人嚐嚐,腿不能動是什麼滋味。
紈絝子弟聽到命令,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轉身離開,一邊走脫衣服,直接被路人當成了變態。
然而,麻煩並未解決。
周子凡低頭,看着不停在他懷裏亂蹭的寧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中藥了?”周子凡看着寧飛潮紅的臉,低聲詢問。
他記得寧飛還是唐菲的時候,酒量不錯,每次都能把他喝趴下。
這次卻在醉酒情況下,被別人牽制,肯定是酒有問題。
“我給你叫一輛救護車吧。”周子凡非常直男!
這時候,他完全沒有想過乘人之危,只想把寧飛治好。
畢竟,他還沒有做好兩個男人那啥那啥的準備。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腿不能動!
不能動!!!
除了叫救護車,他還能咋辦?
難不成當下面的?
他暫時接受不了。
“寧飛,你讓開一點,我手機在口袋裏,你壓着我口袋了。”周子凡輕輕去推寧飛。
這力道不僅沒有推開,反而在點火。
寧飛中了藥,理智早已崩潰。
被周子凡這樣勾搭,她完全忘了身份、忘了僞裝性別、忘了她和周子凡之間,還隔着一個沉重的周家。
她沒有像清醒時那般壓低聲音,如小提琴般的聲線,帶着幾分嬌媚地開口,“爲什麼要叫救護車?你不能幫我嗎?”
周子凡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都是成年人,幫什麼他當然清楚。
但是……
“我喜歡你,周子凡。”寧飛直接告白,一雙帶着酒氣的潮紅眼眸,讓人淪陷。
這最後七個字,擊潰了周子凡的理智。
寧飛喜歡他!
寧飛還喜歡他!!!
叫什麼救護車,他要自己“開車”!
在下面就在下面,反正關上門了,又沒人知道。
只要寧飛肯接受他,男人的尊嚴算什麼。
他爲了這個騙子,從S國來華國時,就已經沒有尊嚴了。
“好,我們去酒店……你不要後悔,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周子凡怕寧飛中途跑路,事先警告一句。
寧飛低笑一聲,“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後悔?”
這周子凡呼吸急促,只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了。
這是夢吧?
絕對是夢!
早知道喝酒下藥能讓寧飛變成這樣,他回來第一天就這麼做了!
就在周子凡拉着寧飛的手,笑得合不攏嘴時,四周突然涌現十幾個眼熟的黑衣保鏢,朝着酒店裏面衝去。
這些不是顧野的保鏢嗎?
糟了,只顧着自己解決情敵,忘了顧狗現在正在發瘋,要對情敵大殺特殺。
他還要不要去阻止?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失而復得的戀人。
周子凡只猶豫了半秒,就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