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今塵這麼一說,齊梵鈺還真是不知道,從哪兒開始下嘴了。

    考慮了五分鐘之後,齊梵鈺決定先問問簫今塵,這三年來她過得如何。結果問完之後,齊梵鈺就心疼的不行,後悔去詢問,卻又知道自己不得不問。

    這三年簫今塵過得算好嗎?其實後兩年還是很不錯的,但是前半年肯定不好。

    那個時候的簫今塵幾乎每天都是鬧事兒,找最亂的地方,打最狠的架。

    稍微有些不順心,那就是泡在酒吧裏,每天都是醉醺醺的,見不得幾天清醒。

    遇到了万俟和崑崙的時候,就是發生案子的時候,當時也是看出來了他們的能力,簫今塵覺得很驚訝。收心則是因爲万俟的好心,他覺得讓一個女孩子一直在這裏,實在是太殘忍。

    從陳碩的口中,得知了簫今塵的事兒,崑崙和万俟一起,把人打醒了。

    簫今塵說:“我當時躺在地上,這兩個人倒也不管我,就讓我淋雨來着。”

    說着簫今塵就笑了:“不過也是那一次之後,我算是徹底的清醒了。”

    “長久的留在回憶之中沒什麼,可是因此荒廢自己的一條命,也對不起父母。”

    “於是我就把房子賣了,成立了這個地方,我們三個無家可歸的人,就這麼湊在一起。一開始我還很難恢復狀態,也就是他們很有耐心,不然我現在,還爛在街角旮旯吧。”過去的事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不過簫今塵收斂笑容:“愧疚感,到現在還沒有散去,可能就是我沒有走出來吧。”

    明明是決定,要從以前走出來,可還是失敗了,因爲曾經發生的事兒,是不能磨滅的。簫今塵嘆息一聲:“怕是要過很久了,你可能也是要等我了。”

    “等你怕什麼,我就是覺得心疼你,我真後悔,當時就放開你了。”齊梵鈺說。

    簫今塵笑了下:“沒事兒,反正也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我不是挺好的嗎?”

    “你並不好。”齊梵鈺很嚴肅:“你一天放不下這件事兒,你就不會好。”

    分開了三年,但是齊梵鈺還是一樣的瞭解簫今塵。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齊梵鈺將人抱在懷中,卻怎麼都抑制不了疼痛。

    “你弄疼我了。”簫今塵覺得,自己腰上的手臂,馬上要把她勒斷了。齊梵鈺一時控制不好,放鬆了自己的手臂,而他的確是真的,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骨頭裏。

    接下來的日子簫今塵一言帶過,不過並沒有讓齊梵鈺好起來。

    齊梵鈺依舊是沉浸在,這人曾經的痛苦之中,心疼的不行。

    万俟來敲門,也打斷了他們的沉默,簫今塵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進來吧。”簫今塵掙扎了一下,齊梵鈺卻還是非要抱着她不可。

    探頭進來的万俟,看着這情況,也是一時有些喫不準的感覺:“我不是打擾到了你們吧?”“沒什麼打擾,我們也是說完了,屍檢結果怎麼樣?痕檢的結果也是出來了吧?”

    “都出來了,不過你們這邊,真的不用再來點時間嗎?”

    万俟看着齊梵鈺的眼神,總覺得後背發冷,這人對別人可並不友好。

    簫今塵擋住了齊梵鈺的眼睛:“別理他,就是聽到以前的事兒心情不好了。”

    “你在等我十分鐘,我這邊處理完了就下去了。”

    万俟點點頭,風一樣的離開了,完全不存在任何的留戀。

    簫今塵拍了拍齊梵鈺的手:“行了,還有案子需要考慮呢,咱們不能總在這兒聊天。你想要聊天,等着晚飯過後,咱們再說吧,這次允許你在我房間待到半夜。”

    細細的親吻在齊梵鈺的臉上,總算也是安撫了他的負面情緒。

    崑崙和万俟竊竊私語,被簫今塵房門的聲音給打斷了:“來分析.....你都吃了?”

    簫今塵不可思議的看着崑崙:“四塊蛋糕,還有那麼多的零食你都吃了?”

    万俟一把揪住了崑崙的耳朵:“你又偷偷喫這麼多的零食?”

    崑崙連忙求饒:“也是味道都超級好的,我就忍不住都吃了。再說了,老大都給我了,我都吃了也沒什麼吧。”“是沒什麼,可我不是說過了嘛,對身體不好。”

    在這個家裏,万俟就像是操心的媽媽一樣:“你就是這樣,有什麼就非要喫個夠,你喫這麼多,晚飯你是打算喫不吃了?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總不能因爲臨時耽誤了正經的飯菜。這一次就這麼算了,但不許有下一次,蛋糕一次不能超過一塊,否則我就讓你戒零食一個月。”

    聽到這麼殘忍的懲罰,崑崙還敢不答應嗎?而且他之前也是答應過一次了。

    本來就沒有遵守約定而覺得理虧,崑崙縮着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齊梵鈺對万俟算是另眼相看了,果然脾氣好的人,發起脾氣來也很難對付啊。

    簫今塵拍了拍手:“大家好,有人注意到我嗎?就只有我準備好了嗎?零食的事兒咱們等會兒再說,万俟收起你嚴厲母親的面容,先趁熱把案子弄清楚,痕檢和屍檢都是什麼結果?”

    万俟把屍檢結果發過去:“從屍體情況看,的確是悶死的不假。”

    “不過在死者的盆骨位置,發現了撞擊傷,應該是被推到在地上的。”

    “死者的指甲裏,發現了不屬於死者的血跡,證實血跡也和死者沒有親屬關係。”

    “所以暫時排除了,家裏人作案的可能,陳警官想着,能不能提取孫雅芬的血。”

    “痕檢的結果,在枕頭上發現了死者的唾液,兇器已經可以確定了。在現場也發現了很多的指紋,還有一些被擦拭的痕跡,重點在丟失了貴重物品的抽屜,顯然被清理過了。”

    可能是殺了人之後的警惕,也可能是本能的小心,現場有被清理的痕跡。

    基本上找不到可疑的指紋,腳印也因爲後來孫雅芬進來,造成了混亂。

    再加上家裏是前一天打掃的,家裏人的腳印,肯定也都在地上留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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