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陷害你,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這種事發生了不止一次,你覺得我看上去像傻子嗎?”
聶清影的眼睛紅了,似乎很無可奈何,她看着蘇念:“好吧,念念,如果你這樣覺得,那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聶清影離開了。
蘇念是真的覺得很好笑,還非要在這個時候離開,不就是因爲覺得接下來無法面對聶家家主嗎?
聶家家族肯定都氣死了。
花費了大量的精力跟時間去組織這次的宴會,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慕家跟顧家都擺明態度不合作了,別的家族若是想合作肯定是三思而後行。
回去之後,聶家家主肯定不會放過聶清影的。
這次宴會,也就匆匆結束了。
聶清影早就回到了聶家,當她看見大伯怒氣衝衝回來,就知道事情不妙。
“聶清影!”
大伯直接走過來給她甩了一巴掌!
聶清影震驚,死死的咬脣,捂住自己的臉,看着大伯。
“大伯,你打我?”
“我打你?我平時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非要跟蘇念做對,你跟她打好關係不好嗎?我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去籌辦這次的宴會,卻被你搞砸了!”大伯真的是要被氣死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聶清影覺得十分委屈。
“你真是個蠢貨,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好!”大伯冷笑。
聶清影捏緊手指,心裏覺得委屈極了,卻又不能往外說。
蘇念。
她心裏默唸這個名字。
轉身,聶清影回到了樓上臥室。
走入臥室,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煙臺上,看着窗外的星光,不知爲何,忽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也是心情不好,一個人坐在外面。
那個女孩忽然就湊到她的身邊,神神祕祕地拿出一個小瓶子,小瓶子裏的光芒格外地亮,是很多螢火蟲被抓在了一起,看上去格外地亮堂漂亮。
“這是什麼?”
“嘿嘿嘿,我抓的螢火蟲,好看嗎?送給你的!”
“爲什麼要送我這個?”
“因爲我感覺你最近的心情很不好,總是一個人坐在外面,所以我想把這個給你,外面太黑了,我怕你回去的時候會害怕。”
她笑得很傻。
在這個無比複雜的環境下,她的笑容傻的可笑。
但她卻真的拿過來了了那個瓶子。
裝滿螢火蟲的瓶子。
只是後來,她就不怎麼去那裏坐着了,每天都是拍戲,剩餘的時間都被她帶去喫好喫的了。
那時候的日子,充實又快樂。
不對。
怎麼能說快樂呢?
她只是在誘導她罷了。
聶清影眼底的光芒一點點逝去,看着天空上懸掛着的圓月,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她一定會完成那個目標的。
……
宴會結束了,林夏也準備回去了,只是溫玉來詢問顧宴川去哪了。
林夏並不知道他在哪。
“要不打個電話?”溫玉道。
他喝酒了?林夏蹙眉,“你在哪裏?”
“用得着你管嗎?”男人的聲音帶着幾分桀驁跟嘲諷。
林夏忍下心裏的情緒,“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說了,不用你管,你是誰啊?”
“你別鬧了,你到底在哪?”
那頭陷入短暫的沉默,一會兒後,男人才似笑非笑地開口:“八號酒吧。”
林夏掛了電話,“阿姨,我去找一下他。”
“好。”
林夏離開了,溫玉看着林夏的背影,她看得出來顧宴川喜歡林夏,而林夏,貌似對顧宴川還不錯,那兩個人到底是如何鬧掰的呢?
八號酒吧是這邊的一個青年酒吧,這裏大多都是年輕人出來找樂子的,林夏到的時候也真的一眼就看見一個人直接坐在了顧宴川的懷裏,顧宴川的襯衫都被解開了大半,緊實漂亮的胸肌展露無餘。
他似乎半醉,嘴角勾着一抹邪魅的笑整個人看上去活脫脫的一個妖孽。
尤其是他懷裏的女人的手正在朝着他的胸肌上抹。
很明顯,女人都被顧宴川的美色所惑。
林夏看見這一幕只覺得氣血上涌,走過去甩開了女人直接把顧宴川從沙發上拉起來,顧宴川的身軀不穩,差點靠在了她的身上,他很快清醒過來,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林夏,嘴角的笑容更加挑釁:“一起喝點?”
“顧宴川,大過年的你喝這麼多酒,像樣子嗎?”林夏有些惱怒。
“我喝多少,跟你有什麼關係?林夏別忘記了你就是我們家寄養的人,你有資格管我嗎?”顧宴川說話極爲囂張桀驁,挑着的眉眼裏是藏不住的鋒芒。
林夏漂亮冷豔的小臉在酒吧閃爍的霓虹燈下顯得有些緊繃。
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她的臉,看着她抿緊了嘴脣,他勾脣:“怎麼,不開心了啊,想要我哄你嗎?”
“顧宴川,你喝醉了,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林夏,你算我的什麼人,你憑什麼命令我?”他彰顯囂張本性。
這模樣像極了林夏剛來顧家的時候,顧宴川就是這種不可一世的態度。
“爸爸媽媽都很擔心你。”
“那是我的爸爸媽媽,不需要你來操心。”
林夏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鬆開了扶着他的腰的手,“好,我沒資格管你,我給你未婚妻打電話。”
說着林夏就從他的口袋裏去拿手機,顧宴川沒有防備還真的被奪走了手機,他看見那個電話眼神一下就陰沉下來,搶走手機直接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
手機直接碎開了!
林夏蹙眉盯着他,此刻男人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似乎收斂起來那邪魅張揚,只剩下了冰冷的深沉,眼神十分陰沉地盯着她:“林夏。”
“嗯?”
“你就是個渣女。”
林夏愣住,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沉默片刻後,她淡淡點頭,回答道:“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就是個渣女。所以呢,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