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茉莉卻似乎有些緊張，“幹嘛問這個？”
“有嗎？”李什嘉不答反問，一隻手撐着腦袋，幽幽地看着她。
喬茉莉的表情更加緊張了，李什嘉眯了眯眼，這是什麼情況，她爲什麼這麼反常？
“那你呢？”喬茉莉也不肯說。
“一個。”李什嘉是個很老實的人。
“哦。”
“所以呢？”
“我……”
喬茉莉抿脣，只覺得很沒有面子：“我沒有。”
他眼底劃過一道意外，但是很快又覺得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如此囂張跋扈的性格，如此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的愛……一般都是沒談過的女孩纔會如此。
當經歷的多了之後，反而會束手束腳。
李什嘉牽住她的手，“那你的第一次給了我。”
“嗯……”喬茉莉臉紅紅，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裙子。
“會後悔嗎？”
“絕對不後悔的！”
他輕笑了聲，再次湊過去在她的脣上啄了一口。
喬茉莉就聽見他磁性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我也不會讓你後悔的。”
這對於她，大概是第一個承諾。
喬茉莉的心跳瞬間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起來，這算不算是自己人生裏第一次追求人，而且還成功了，她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傻瓜，笑什麼？”
“沒什麼。”
喬茉莉不說，但是看着李什嘉的眼睛裏卻閃爍着細碎的光芒，眼神裏的笑意怎麼藏也藏不住。
李什嘉嘴上說着傻瓜，眼裏的笑意卻愈發地深了起來。
只是簡單地喫個飯，原來都可以如此幸福。
兩人是在包廂裏喫的飯，喬茉莉的餘光看見了不遠處的身影。
“誒，那個好熟悉啊。”喬茉莉忍不住說。
路燈下的人影身姿高挑，一眼看上去十分的賞心悅目，同樣的也讓人覺很熟悉。
李什嘉也看出來了：“林夏？”
“林夏也來這裏喫飯嗎？”喬茉莉看她一個人在這裏，此刻解除了情敵危機，她覺得她還挺可憐的，人人都覺得林夏跟顧宴川肯定可以走到最後的，但是顧宴川最後卻跟別的人結婚了，代入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話，肯定會有些承受不住的！
喬茉莉：“要不要喊林夏一起喫飯？”
“你可以問一下。”
喬茉莉給她打電話，但是林夏卻沒有接電話。
天空慢慢地開始下起雨來了，林夏獨自走在雨裏，很久很久，都沒有回神。
路上的行人匆匆，一個母親帶着兒子從林夏的身邊經過，林夏從容得甚至有些冷漠的步伐讓小孩子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媽媽，這個姐姐不怕冷嗎？”
現在纔剛剛過年，晚上還是很冷的，尤其是現在下雨了，大家都着急回去，這樣的天氣下若是淋雨那是絕對會感冒的，可是林夏穿的也不是很厚，卻在雨裏走的十分坦然，甚至沒有一點要跑動的意思。
這份氣息十分地落寞。
母親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小孩子馬上就明白了，“哦，我知道了，這個姐姐肯定是失戀了，一般失戀的人都挺喜歡淋雨的。”
說完拉着孩子離開了。
那番話卻留在了林夏的耳朵裏。
她只覺得整個人似乎被撕碎了一般難受，那種從未有過的悲痛後悔就像是漫天大雨一樣將自己包圍，她甚至恨不得現在直接暈過去算了，不要再承受這些痛苦。
雨水浸溼了衣服，冰冷的感覺包圍上來，林夏卻整個人都麻木了，沒有絲毫感覺，她是走路回到家的，到家後也沒有洗澡就直接換下衣服睡覺了。
……
第二天清晨。
新年新氣象。
蘇念來公司來的很早順便還給他們帶了早餐，林夏的一份就放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着林夏過來拿，但是忙碌了一段時間後，蘇念擡起頭看見早餐還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纔想起來林夏還沒有來的這件事。
看一下時間，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現在還沒有來上班嗎？這不符合她的作風啊！
蘇念就給林夏重新發過去消息，心想她可能是沒看見。
果然，一會兒後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女人走進來，純黑色襯得她的身影顯得愈發清瘦，黑色的長髮也是隨意披散着的，那張小臉就顯得格外蒼白，整個人透着一股清冷的氣息。
看着她這副模樣，蘇念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你生病了？”
雖然平時林夏也是清冷冷的，可是今天的感覺就是有氣無力的。
那雙漂亮乾淨的眉眼也沒有絲毫的生氣。
“有點感冒了。”林夏說，拿走了桌上的早餐，蘇念趁機抓住她的手，女人的手格外地冰冷，一摸上去就好像是冰塊似的，讓蘇唸的眉頭忍不住蹙起來，下一秒就站起來撫摸上她的額頭。
跟手上的溫度是截然相反的，額頭的溫度滾燙。
“你發燒了，而且發燒這麼嚴重。”蘇唸的語氣都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了，有些生氣責怪：“都生病了怎麼還來上班，你去過醫院嗎？”
“就是小病而已。”
“這還是小病！笨蛋。”
蘇念忍不住說了一句，然後就從辦公桌後面出來了，拉着她手：“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多喝熱水就好了。”
“你以爲熱水是神器啊。”蘇念有些無語。
說完就二話不說地帶着林夏直接去醫院掛吊瓶了。
嘴上說着無所謂的女人到地方掛上吊瓶沒多長時間就睡着了。
蘇念看着她的睡顏，只道睡美人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她還有工作要處理，但是看着林夏這副模樣有些走不開，乾脆直接讓林文文把自己需要處理的文件全部帶過來了。
她坐在林夏的身邊處理文件。
睡夢中的林夏忽然低聲說了幾句。
“不要。”
“對不起，我的錯。”
“是我錯了，我，我對不起你。”
她似乎很愧疚，眼角一滴淚順着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