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喫飯,那既然你在這裏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蘇念也不想留下來打擾兩個人。
顧宴川嗯了聲。
很快蘇念離開了。
顧宴川卻又開始反思自己剛剛的態度是不是真的太兇了。
他同時覺得自己對蘇念竟然那麼的縱容嗎?
換做是別人,他纔不會管,走就走了,可是大概是那張跟媽媽十分相像的臉,讓人忍不住覺得親切。
最後,顧宴川還是發了消息。
彼時蘇念剛剛到公司就收到了顧宴川的短信,看見那幾個字的時候蘇念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顧宴川居然會對自己道歉!
【抱歉,剛是我心情不好,說話有些衝。】
蘇念真的是覺得開了眼了。
【沒事,我剛剛也確實是有些太猶豫了,其實我想問的是你從訂婚儀式上離開了,那邊的人不會說什麼嗎?】
【不重要。】
顧宴川根本不在乎那些。
蘇念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是顧宴川式的回答。
回到辦公室後,蘇念就跟慕寒御分享了這件事。
慕寒御似乎並不意外。
“你都不覺得很驚訝嗎?沒想到顧宴川居然會對我道歉誒,我還以爲他會覺得我磨磨唧唧的真煩人呢!”蘇念說道。
“畢竟是他做錯事了,道歉也是應該的。”
“對,換做是別人我都覺得很正常,可是,他平時做事哪裏會管別人開心不開心。”
“你不一樣。”慕寒御說。
“我爲什麼不一樣?”蘇念疑惑地撓撓頭,“難道是因爲我是林夏的朋友?”
慕寒御沒接話。
蘇念就自顧自地這麼認爲了,她也覺得就只有這個理由能讓顧宴川對自己道歉了。
看來林夏在顧宴川心裏的份量是真的很重啊。
“可是我不能理解,林夏平時做事都很低調,到底是誰想陷害林夏呢?”
“有些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蘇念不懂。
慕寒御也沒解釋,“顧宴川會處理這件事的,交給他就好了。”
“嗯,我知道,但是,我若是找到那個人是誰我也一定不會原諒他的!”蘇念捏緊手指。
……
遠在千里之外。
蘇噠噠正在跟自己的閨蜜們一起逛街,忽然打了個噴嚏,閨蜜們頓時關切地問道:“噠噠,你怎麼了?不會感冒了吧?”
“我還好。”
“你平時注意點哦,現在天氣變冷了,感冒了就太難受了。”
蘇噠噠點頭,揉揉鼻子,難道是有人在想自己?
“對了,噠噠,你未婚夫有沒有說那時候爲什麼離開啊?”閨蜜問。
一提到這個,蘇噠噠的眼神頓時就變了,別說顧宴川解釋不解釋了,她現在甚至都沒法聯繫上顧宴川,不知道顧宴川去做什麼了,打電話也不接。
可是這些話很明顯是不能說出來的,否則大家只會覺得自己一點都不受重視。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啊,而且他覺得那天的訂婚典禮太簡陋了,準備給我一個更好的。”
“那是必須的,畢竟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蘇噠噠一臉驕傲。
“真搞笑,你不會真的相信了人家說的吧。”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插入,一個女人走過來,看着蘇噠噠的眼神帶着幾分輕蔑。
蘇噠噠瞬間危機感提上來了,“關你什麼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只是你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蘇噠噠,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蠢還是自己騙自己,你不會真的覺得顧宴川是爲了給你一個更好的訂婚典禮吧!他只是隨便找一個藉口糖塞你罷了,也就只有你這麼蠢的人會相信。”
蘇噠噠的閨蜜們看見是她,也瞬間謹慎了起來,都替蘇噠噠說話:“趙溫月,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你就是嫉妒噠噠跟顧總在一起,顧總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而已,而且平時顧總爲了噠噠都不跟別的女孩玩的。”
趙溫月聽到這裏更是覺得好笑:“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相信嗎?顧總不跟女人玩是因爲蘇噠噠嗎?只是單純的沒有興趣罷了,而且聽說顧總心裏有一個白月光,他跟白月光的關係很好,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兩個人分開了。”
“那些都只是傳說罷了,顧總現在心裏只有噠噠。”
趙溫月冷哼:“你們還真是單純。若是顧宴川真的在乎蘇噠噠,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會從訂婚典禮上離開的。”
趙溫月說的話不無道理。
閨蜜們心裏也覺得奇怪,但是現在安慰蘇噠噠纔是最重要的。
“噠噠,你不要想太多,顧總選擇了你,就說明他肯定是喜歡你的啊。”
“顧總或許事業心爲重,但是,在愛情這方面肯定只有噠噠,別的女人甚至想跟他喫飯都難,噠噠,你不要想太多了只是因爲顧總現在還年輕,拼搏努力都是爲了給你們一個更好的未來!”另一個閨蜜說。
這話說的還算是說到了蘇噠噠的心上。
蘇噠噠心裏又有了自信,看向趙溫月,嘴角有幾分嘲諷:“趙溫月,你不就是嫉妒我能跟顧宴川在一起嗎?你還是收起你嫉妒的嘴臉吧,就算是顧宴川事業爲重,我也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也是他日後唯一的妻子!”
換做是之前,蘇噠噠是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對趙溫月的,雖然趙家不是頂級豪門,但是身後的權勢卻十分過硬,平時她也是小心翼翼的交際。
可是她覺得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是顧家的夫人了,還需要怕一個趙溫月?以後就應該是趙溫月巴結自己了。
而趙溫月怎麼還不知道蘇噠噠忽然自信起來的源泉,她心裏閃過諷刺。
“說這話的時候你還是先聯繫上顧宴川再說吧。”
說完,趙溫月就離開了。
而蘇噠噠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
爲什麼趙溫月會知道自己沒有聯繫上顧宴川?
爲什麼?
閨蜜們也十分疑惑震驚:
“噠噠,你還沒有聯繫上顧總嗎?”
“顧總這是什麼情況啊!都兩天了,爲什麼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