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寒實在受不了他這個眼神,索性轉過身去打坐。
月上梢頭。
三人靜靜地坐在山洞裏休息。
白麪人兒忽然睜開眼睛,看着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誘人的影舞。
“要怪就怪你太貪心了吧。”
白麪人兒忽然出手,一根神識刺直接刺向正在打坐的夜無寒。
神識刺毫無阻礙地鑽進了夜無寒的身體,夜無寒應聲而倒,片刻後就沒了氣息。
影舞察覺到動靜之後,也睜開了眼。
她靜靜地看着一臉奸笑的白麪人兒。
“下手未免太狠了吧,他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夫,你直接就殺了。”
影舞冷笑一聲。
“誰讓他太礙事了呢,不過你別怕,我會對你好的。”
說着,白麪人兒就站起來向影舞走去。
“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就敢如此對我。”
影舞的話成功讓她停下了腳步。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反正你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說完了書生就朝影舞撲了過去。
影舞閃身躲過,往山洞更深處跑去。
白麪人兒緊隨其後,他的笑聲在整個山洞中迴響。
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山洞的拐角處。
夜無寒忽然坐起來,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
“要不是我早有準備,還真被這老小子暗算得手了。”
夜無寒體內的靈力翻涌着,把那根神識刺逼了出來。
他早就猜想到了白麪人兒會在晚上動手,所以一直都有所防備。
看似那根神識刺刺進了他的身體,但其實是被夜無寒用體內的靈力化解了。
如果這是元嬰期大能的全力一擊,夜無寒肯定擋不住,但誰讓白麪人兒低估了他呢。
夜無寒有驚無險地撿回一條命。
“別跑啊,小美人。”
白麪人兒高興地追在影舞的身後。
這場男強女弱的追逐,讓他十分樂在其中。
影舞對他而言,已經是砧板上的肉,毫無反抗之力。
和她玩一點小情趣也蠻有意思的。
白麪人兒追了一段路之後,影舞停下腳步轉身看着她。
“小美人你怎麼不跑了?快跑啊。”
白麪人兒哈哈大笑着,走到影舞面前。
影舞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揚起笑臉看着他。
“我幹嘛要跑,雖然你長得醜了點,但境界卻是實打實的元嬰,跟了你我也不喫虧。”
影舞的話取悅了白麪人兒。
他仰天大笑,十分得意。
“你說的沒錯,跟了我確實……”
最後三個字,被堵在白麪人兒的嘴裏,再也沒機會蹦出來。
他不敢置信的轉身向後看去,已經恢復了本來面貌的夜無寒正緩緩走過來。
而影舞也順勢離開了白麪人兒的身邊。
“又是你小子!”
白麪人兒吐出一口血,想要反抗,卻發現夜無寒打出來的神識刺,已經深深地扎進了他的體內。
那幾根神識刺深深地鑽進了他的經脈之中,猶如一把鋒利的小刀,將他的修爲盡數割碎。
他想要反抗,但是剛擡起手用功,全身的經脈就發出針扎一般的疼痛感。
“別費勁了,你今天必死無疑。”
夜無寒說話間,已經衝到了白麪人兒的面前,他伸手抓住白麪人兒的脖子,不管對方如何反抗都沒有鬆開。
只聽空氣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白麪人兒的腦袋向一邊垂去。
“你還真能忍啊,到現在纔過來救我。”
影舞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我來的已經夠快了,誰讓你竄得這麼遠,而且這山洞裏還有這麼多分岔路,要不是他的笑聲傳過來,我一時半會都找不到你跑到了哪裏。”
夜無寒當然想盡快過來,但是誰讓影舞七拐八拐的,跑到了山洞的最深處。
“行了,開始分贓吧。”
影舞把琉璃塔丟給夜無寒,然後蹲下身子,就要摘下白麪人兒戴在手上的戒指。
“戒指裏的寶貝也要分一分吧,怎麼能讓你全拿了。”
夜無寒當然不樂意,辛苦一場,又是裝死又是偷襲,結果只得到了一個琉璃塔。
影舞擡頭瞪了他一眼。
“我犧牲了色相好不好,這個犧牲太大了,要是你來得不及時,我這輩子可就毀了。”
見影舞搬出這個理由,夜無寒無奈地嘆了口氣。
“行吧,那我只要其中的三分之一。”
影舞點點頭。
兩人分了戒指裏的法寶,又把白麪人兒全身上下搜刮了一番,找到了不少銀子和他隨身攜帶的寶貝。
“沒想到他還挺富的。”
影舞抓了一大把銀子塞進懷裏,剩餘的就是夜無寒的。
“他當然富了,到處打家劫舍。”
對於白麪人兒的行爲作風,夜無寒可太瞭解了。
哪怕他上次搶了白麪人兒的全部家當,對方也有本事,在短短几天之內又拿到不少寶貝。
兩人分完葬之後,就把這具屍體燒了。
影舞掏出地圖看了一眼。
“今天差不多能趕過去。”
夜無寒湊過來看着地圖。
如果不考慮影舞,只讓夜無寒一個人趕路的話,他可以用火雲雙翅,花費半天的時間就能到達地圖標記的位置。
但多了一個影舞,夜無寒只能和對方一起御劍飛行。
哪怕夜無寒願意抱着影舞,用火雲雙翅趕路,對方也不會同意。
天黑之前,兩人總算是到達了地圖所標記的地點。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座荒廢的祭壇旁居然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男人轉頭看着落地的兩人。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影舞立馬掏出法寶,嚴陣以待。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目光放在夜無寒身上。
靜靜地看了夜無寒一會兒之後,男人才開口。
“你該不會以爲,你在拍賣行拿下地心冰髓的地圖之後,又露了面,就沒人跟在你後面奪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