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雲興豪和杜玫很意外,雲珞來這是要做什麼?

    “二叔,二嬸你們好,我是雲珞。”雲珞甜甜的喊了一聲,“第一次來,也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就隨便買了一點,希望不要嫌棄。”

    看着她將大包小包的禮盒放下,雲興豪尷尬的說,“來就來嘛,買什麼東西,快來坐。”

    雲珞剛剛落座,雲修便帶着自己的媽媽薛文過來。

    雲修已經將自己和雲瑤的遭遇告訴薛文,她匆匆過來看一看。

    “三嬸。”雲珞起身喊了一聲。

    “媽,就是大姐救了我和瑤瑤,也是她帶我們去看了醫生,我們身上的衣服,也是大姐買的。”雲修細緻的解釋,但沒有說雲珞打人的事情。

    因爲雲珞不讓說。

    三個大人都錯愕的看向雲珞,雲珞怪不好意思。

    沒一會兒,雲永年和苗慧也趕來了,帶着雲含語。

    這三年雲永年一直暗中資助自己兩個弟弟的家庭,他原本也是打算找個時間讓雲珞和他們認識,沒想到雲珞倒是先來了。

    “大哥,你這閨女真好。”雲興豪無不羨慕。

    之前那些新聞都說雲珞身份不光彩,上不得檯面,在鄉下生活得久,不懂規矩不懂禮數。

    可是今日一見,沒有一點和那些傳言符合。

    這麼白白淨淨知書達理的丫頭,哪兒是鄉下能養出來的。

    晚飯衆人就在雲興豪家一起喫的,他們害怕雲珞嫌棄喫不習慣,結果雲珞沒有做出半分嫌棄的模樣。

    喫完飯,雲珞主動提起,“我去看看三叔和大哥二哥吧。”

    對於雲家的事情,雲珞知道得一清二楚。

    三年前,二叔的長子和三叔的長子一同出事,一個至今昏迷不醒,一個雙腿殘廢餘生和輪椅爲伴。

    二叔和三叔不服,就跟家裏鬧,說是家裏人陷害,揚言要爲自己兒子討回一個公道,因此激怒了老太爺。

    老太爺覺得他們不想讓雲家好,於是沒收了他們的股權,將他們趕出了雲家。

    隨後不久,老太爺也因爲心氣鬱積導致神志不清,便去了療養院治療,至今沒有起色。

    而二叔雲興豪和三叔雲承貴兩家則是搬出雲家,住進了京都邊沿的平民窟。

    雲修和雲瑤兩兄妹也從貴族學校轉到了普通學校,每天放學還要打工賺錢。

    被趕出雲家後,三叔雲承貴便重病躺在牀上,如要靠藥物維持生命。

    大哥雲榭是二叔的兒子,出事昏迷至今,因爲方便和三叔一起照顧,就都住在三叔那邊。

    而二哥雲池因爲斷了腿,整個人都自閉了,成天門也不出,就把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

    上一世這兩家一直未能回到雲家,在雲珞作死一家人後,因爲沒有人在資助他們,三叔和雲榭因爲停了藥物也撒手人世。

    不久之後,雲池也抑鬱自殺而死。

    總之雲家一片慘敗。

    原本三年前她是想阻止雲榭和雲池出事的,可是當時她也出了事情,被困孤島整整八個月,等脫困後,悲劇已經發生。

    但如今也還不遲,一切都還來得及。

    三叔雲承貴的家就在隔壁,雲珞隨他們過去。

    雲承貴躺在牀上,想要獨自坐起來都做不到。

    雲珞主動上前,握住雲承貴的手腕,“三叔您好,我是雲珞,我來看您了。”

    暗中,則是已經替雲承貴把了脈。

    脈象很微弱,全靠藥物吊着,要是停藥,會馬上撒手人寰。

    “大哥,你這女兒好啊,真好……咳咳咳……”

    沒說幾個字,雲承貴便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吐了一口血。

    雲珞趕緊側身,在衆人忙着找毛巾的時候,她已經伸手將雲承貴扶起,手很有節奏的在他背上拍着。

    暗中,手心的銀針每一次都扎準穴位。

    所有人都手忙腳亂的清理血跡,加上雲珞整個擋住了雲承貴的背,又是特製銀針比正常的針短小,所以沒有人發現。?

    雲承貴能感受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扎中,但是他不停地劇烈咳嗽,加上雲珞扶着他臂膀的手很用力,以至於不能去揭穿和詢問。

    “哇……”

    忽然,雲承貴又大吐出一口血來,將被子染了一大灘,衆人更是手忙腳亂。

    這一口鮮血過後,雲承貴又咳嗽了幾聲,是雲珞出聲,“雲修,快去倒一杯溫水來,讓三叔漱個口。”

    “誒,好……”

    折騰了一陣,薛文換了被子,雲承貴也漱了口。

    “你怎麼樣?”薛文擔心的問,已經眼淚婆娑。

    “這口血吐出來,感覺輕鬆了好多。”雲承貴虛弱的說,呼吸這些的確是順暢了。

    雲珞趁着他們聊天,悄悄拔掉了他背上的小銀針。

    衆人聊了一陣,雲珞將雲承貴重新放躺下。

    “大哥,我能單獨和小珞聊聊嗎?”

    雲永年雖然不解,但還是沒有拒絕。

    很快,房間裏只剩雲珞和雲承貴。

    “小珞,你剛剛在我背上紮了什麼?”雲承貴問得直接。

    雲珞卻疑惑,“三叔爲什麼沒有當着我爸的面,將我揭穿?”

    “我這條命,已經是拖累,要不是你爸一直暗中資助,我早就死了,你若是能讓我死,我也算是一種解脫。”雲承貴絕望的說。

    他不是沒想過自殺,可是那一次求死換來的是妻子薛文的崩潰。

    薛文告訴他,就算是拖,也要把命拖着,萬一就治好了呢。

    並且還威脅他,如果他敢再自殺,她就追隨他而去,也不管孩子不孩子了。

    所以他纔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這些雲珞都知道,“三叔,剛剛那口血吐出來,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呼吸是感覺輕了一些,小珞你……會醫術嗎?”

    “三叔,我會治好你。”

    她忽然的承諾,令雲承貴無比震驚。

    明明只是一個十九歲的丫頭,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容置疑。

    不僅如此,雲珞還承諾,“還有大哥和二哥,只要給我時間,我都會治好。”

    “我現在還差一些藥材,已經在着手找了,給我一些時間。”

    “小珞你當真能夠治好我們?”

    雲承貴不敢相信,“好多醫生都說我的並沒救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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