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
“好了,不說這事兒了,換個話題。”厲司臨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有一件事情你要記住,不要太相信你舅舅和雲書香。”
“嗯?爲什麼?”
他是突然說起這個事情的,怎麼就突然提到這兩個人了?
她當然不會相信這兩人。
但厲司臨爲什麼會這樣提醒她?
“別問爲什麼,你要記住我這個提醒。”他也沒有辦法解釋。
難不成說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了她的未來,她被雲書香和趙博懷殺死,屍體還被野獸啃咬?
說出來她肯定不相信,還會覺得是他瘋了。
再說,那只是一個夢境,不過是關乎她的性命安危,所以他寧可信其有,然後提前預防。
“哦。”
他不說,雲珞也不多問。
或許,是厲司臨發現了什麼也指不定呢。
而他能給出她這樣的提醒,雲珞心中鬆了一口氣,她的試探有了結果。
“我還沒喫早飯,我換身衣服,陪我去喫點東西。”
說着,自己就朝那邊去取整潔的衣服,身後有腳步聲,是雲珞跟了過來。
“是有什麼事……”
厲司臨轉身,話未說完,忽然就見雲珞朝他衝來,一個縱步跳道他懷中。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厲司臨唯有伸手將她接住,摟住她的一雙大腿,下一秒,雲珞抱着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脣。
厲司臨,“……”
少女忽然的舉止令他大腦一陣放空,唯有她生澀中卻又帶着熟練的吻還在繼續。
厲司臨腳步不受控的退了半步,腿碰到了牀沿,兩人摔在牀上。
即便如此,雲珞也依舊沒有鬆開他。
作爲男人,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厲司臨明白雲珞的意思。
她接受了他。
親吻熱烈而纏綿,兩人相擁,雲珞的T恤被扯開,露出了一截圓潤的香肩,厲司臨的手覆了上去。
卻在這時,厲司臨一個激靈,忽然停了下來。
他猛地坐起身來,同時伸手將雲珞被扯開的衣領拽了回去,還用被子蓋住了她衣不蔽體的身軀。
他起身要走,雲珞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厲司臨折回來靠近她,喉結滾動,聲音隱忍的說,“再等等,你還小。”
感覺到握住他手腕的小手緊了緊。
是她嬌羞的聲音在說,“不小了,34C。”
厲司臨被她逗笑,手指從她臉上劃過,“怎麼着,也得等你二十歲。”
“你忍得住?”雲珞問,目光移了移。
她是活過一輩子的人,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有一定的瞭解。
剛剛,厲司臨明明已經衝動了。
“那也得忍。”
如此,雲珞鬆開了手,厲司臨也起身進入了浴室,許久都沒出來。
半個小時後,厲司臨還在浴室裏。
敲門聲響,雲珞去開門,是陳甸在外面。
陳甸將一個袋子遞給她,“雲小姐,這是給您的。”
“衣服是洗淨熨燙過的,放心穿。”陳甸解釋。
“謝謝。”
厲司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雲珞已經換好了衣服,一襲白色的連衣裙,看着像極了一朵溫室裏的小白花,未經風雨。
只有厲司臨知道,這丫頭是懸崖峭壁上歷經寒霜迎風而開的玫瑰。
美豔,帶刺。
厲司臨換好衣服,便帶着雲珞出門去喫東西,雲珞象徵性的吃了一點。
剛出餐廳,就接到了趙博懷的電話。
趙博懷在醫院,因爲不見雲珞的身影,所以打電話覈實她安全與否。
隨後,雲珞跟厲司臨道別,去了醫院,並且約定晚上在趙家別墅外見面。
趙禹書在醫院裏,人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他報警了。
雲珞來的時候,就聽到警察在向他詢問具體經過。
見到雲珞,趙禹書指着雲珞說,“這是我表妹,她作證,我們的確是被綁架了,雲珞,你快和警察叔叔說。”
看着警察在看自己,雲珞一臉爲難的說,“具體我也不清楚,當時我暈倒了,醒來後我跟我未婚夫在一起。”
“會不會是你未婚夫綁架了你們?”警員猜測。
趙禹書一口否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時我妹夫就在街對面,還和我們招手,他肯定是看到我們被綁架了,所以救了我們,我妹夫是厲司臨,厲司臨你知道嗎?就是京都那個厲司臨……”
但是警方在這邊查了當時事發地的監控,並沒有任何異常,最後趙禹書的報案因爲虛假報案被記過,而且交了罰款,又被口頭警告。
趙博懷怒不可遏,“你成天不着家的瞎玩兒就算了,竟然還撒謊成性,小珞纔來兩天,就被你拉着一起撒謊,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看着趙博懷操起一根棍子就要打下來,趙禹書直接從牀上跳起來。
他大聲辯駁,“我哪有撒謊,我的手上現在都還有紅印,他們綁着我……”
“你還敢繼續撒謊!”
趙禹書,“……”
這還解釋不清了!
午飯雲珞是在趙家用的,當時趙禹書還在嘀咕自己真的被綁架一事,雲珞自始至終都不說話。
這本來就是一場戲,所以監控凌巖第一時間就做了篡改,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半下午的時候,雲珞就和趙博懷道別,稱明天要念書,得要趕回京都。
機會來了。
趙博懷將雲珞喊進書房,從裏面鎖上門,對雲珞說,“你在雲家,千萬要小心,不要被人欺負了,要是有人欺負你,就來找舅舅,舅舅會幫你討回公道,知道嗎?”
“嗯,我知道。”雲珞點頭,也清楚趙博懷肯定不會只說這個就完了。
果然,他又說,“雲永年要給你什麼,你都拿着,這都是他欠你媽媽和你的,是你應得的,不然以後等苗慧的女兒長大,你就是想要,也什麼都要不到了。”
“好,我會謹記。”
“對了小珞,你媽媽在咱們公司還有股份,等你二十歲生日,舅舅就轉到你的名下,當做你成人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