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雲書香的溫婉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仿若錯覺自己所聽到的話。
“阿姨,這……”
雲書香錯愕的盯着樊茹,聲音已經顫抖得不像話。
在她和秦嘉韓訂婚的典禮上,她未來的婆婆說,並不認可她?
這樣的羞辱,讓雲書香整個人都懵了。
“你不要用這樣的表情看我。”樊茹站起身,來到雲書香面前。
樊茹是學國標舞的,一直在跳,本來就有氣質有氣場,加上比雲書香高,更是向顯得她氣勢凌厲。?
“我和嘉韓的爸爸,都覺得你配不上我們家嘉韓。”樊茹言語淡漠,說出的話更像是尖銳的刺一樣,狠狠穿透雲書香的心臟。
將她的驕傲和自尊,刺得散落一地。
她臉色慘白,脣瓣顫抖,樊茹全然不顧,“是嘉韓死心眼,沒跟我們商量就公告媒體,我們秦家要臉,纔有了這訂婚宴。”
“阿姨,爲什麼?”雲書香帶着哭腔開口,“爲什麼我就不配?當初,你們就願意讓嘉韓和雲珞訂婚?”
“甚至,你們同意嘉韓入贅……”
又是雲珞,她又被雲珞比了下去!
“因爲雲珞是雲家未來的繼承人,嘉韓跟她結婚,兩家就是商業聯姻。”樊茹聲線放低,沒有半分客氣,“跟你訂婚,算什麼?帶拖油瓶嗎?”
“雲書香,你懂什麼叫豪門聯姻嗎?”
雲書香,“……”
“還是,你們家企圖想利用我們秦家,從你大伯手裏奪得雲家大權?”樊茹反問。
沒等雲書香開口,她又冷冷開口,“如果是,你別做夢了,雲珞和厲司臨訂婚,秦家不會蠢到做你們家陪跑路上的炮灰!”
樊茹的每一個字,都如錐心刺骨一般,雲書香無法承受,哭着跑開。
訂婚宴還有一個小時纔開始,秦嘉韓安排了外面的事情,在房間的角落裏找到雲書香,她哭得傷心欲絕,花了妝容。
“香香,你怎麼了?”
“嘉韓,你怎麼可以騙我,你怎麼能夠騙我?你不是說,你喜歡我想要娶我嗎?可是你家人並不願意,他們侮辱我,拿我和雲珞比,嘉韓你騙我……”
她一通哭訴,秦嘉韓算是明白了,將她擁入懷中,深情的說,“香香我沒騙你,我喜歡你是真的,我想娶你也是真的,我沒告訴你我爸媽的反對也是因爲害怕你知道了你和我在一起。”
“香香你不要生氣,等我們訂了婚,事成定局後,他們也不會反對了,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可是,阿姨說……說我配不上你,說我沒有云珞好……”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
秦嘉韓好不容易纔將雲書香安撫下來,真要是爲了這個事情雲書香拒絕跟他訂婚,那麼這場訂婚宴秦家將徹底淪爲笑話。
他已經被雲珞退過婚,不能在被雲書香在訂婚宴上擺一道,他丟不起這個人。
當然,他喜歡雲書香,是真的。
但他母親說,雲書香配不上他,這也是事實。
不過沒關係,訂婚而已,不是結婚,這件事情放在雲珞和厲司臨身上也是一樣的。
與此同時,酒店十六樓以上是酒店住宿。
整個十六到十八層都被厲司臨包了下來,十六十七層是厲家和雲珞這邊的家人,十八樓是雲珞的休息層,有化妝師一些人員進出。
十六層的一房間內,雲珞再次見到了厲司臨的父母厲越寒和蘭淑慈。
這是雲珞第二次見到未來的公公婆婆,一如上次,厲越寒冷着臉,蘭淑慈溫婉大方。
雲珞剛坐下,厲越寒就支走了蘭淑慈。
“叔叔,現在四下無人,您有什麼要交代的,就說吧。”雲珞主動開口,聲線裏帶着溫和。
“看來我上次對你的提醒,你全當成了耳旁風!”厲越寒冷聲道,“你不怕死嗎?”
雲珞笑,“人各有命,生死隨緣。”
“厲司臨這種人,將他爺爺軟禁,奪走我的大權,還將他的兄弟全部壓制,這些都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人,他都不念及舊情,你以爲你一個外姓人,會成爲例外?”
或許是因爲生氣,厲越寒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說出的話更是咬牙切齒。
可是他的憤怒在雲珞聽後,根本就無動於衷。
最後,厲越寒又說,“如果我告訴你,厲司臨他殺過人,你還會不會跟他訂婚?”
“又沒殺我。”運送聳聳肩,漫不經心,也不在乎。
不論厲司臨對外怎麼壞,怎麼心狠手辣,前世是厲司臨給她收了屍,這一世意外接觸,她覺得,厲司臨這人還不錯。
與其相信傳言的那些,和別人口中的厲司臨,她只相信自己所看到和接觸到的這些。
三觀什麼的,她有自己的標準,不需要別人來教她怎麼做。
“冥頑不靈!”厲越寒一臉怒容。
在他看來,這個還沒到二十歲的女娃娃就是外在面遊蕩久了,不知道人世險惡,連好賴話都聽不懂。
“雲珞,如果未來你後了悔,別怪我沒提醒你!”厲越寒起身,走到落地窗邊,從兜裏摸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
“那叔叔,我就不打擾您了。”
雲珞離開時,帶上了房間上的門,厲越寒轉身,香菸的煙霧在指尖縈繞。
他的臉色變得沉凝,低聲呢喃,“厲司臨,你要的……究竟是什麼?”
雲珞出門,就遇到了厲清洲。
這是厲司臨的哥哥,同胞兄弟,兩人長得極爲相似。
厲清洲臉上噙着一抹冷笑,“小丫頭還真是膽子肥,厲司臨這種人都敢要。”
“大概是我在鄉野跑久了,沒見過什麼世面吧。”雲珞自嘲一句,頷首一下便回到十八樓。
房間外,是蘭淑慈在等她。
雲珞失笑,這一家人還真的是……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雲珞。”蘭淑慈迎上來,“阿姨能和你聊兩句嗎?”
“可以。”
雲珞點頭,帶着蘭淑慈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