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是大套間,足有三個臥室,並不尷尬。
“不早了,休息吧。”雲珞起身,朝着其中一個臥室走去。
“海豚。”羚羊忽然出聲喊住了海豚,並且走了過來。
這時,他的手裏多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雲珞問,“還有什麼事?”
“我們是朋友對不對?”羚羊問。
雲珞點頭,“當然。”
“這個給你。”羚羊說着,將手中的盒子遞了過來。
雲珞挑眉,“這是什麼?”
“看看?”
他的手還伸過來,雲珞猶豫着,接過盒子打開一看。
當看到盒子裏的東西后,雲珞直接擡眼,似笑非笑的看向羚羊,眼中浮現“果然如此”的表情。
因爲用的是男人的臉,羚羊只以爲海豚是不願意接收,於是說,“你不用多想,我只是偶然發現這個,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來送給你,希望我們友誼長存。”
“嗯,好。”
雲珞點頭,“祝我們友誼長存。”
這個友誼長不長存她不知道,但是她現在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能夠肯定對面這個男人是厲清洲了。
所以,她這是捅了厲家的窩了嗎?
被她看得極不自在,羚羊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去端上自己的電腦去了另一個臥室。
雲珞回到房間,將房門反鎖,坐在沙發裏,手中端着剛剛羚羊給她的盒子。
盒子裏是一個項鍊,項鍊的吊墜,是一個海豚形狀。
就那麼巧,她見過這串項鍊。
之前在珠寶店,雲含語要買給她當生日禮物的項鍊,被柳思韻搶的那一條。
後來她也不知道柳思韻有沒有買那串項鍊,不過從珠寶店出來在隔壁餐廳裏見到厲清洲時,她倒是記得厲清洲手裏拿着一個類似的盒子。
又看了看盒子裏的項鍊,雲珞不禁失笑。
這可真的是……孽緣!
蓋上盒子,連盒子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等回去,她再走一趟珠寶店,便能蓋棺定論了。
不過她在想,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厲司臨。
想到厲司臨,雲珞纔想起自己好久沒有聯繫他了。
她將自己的私人號碼開了信號,很快,有許多短信過來,均是提醒有人給她打過電話,好多都是厲司臨打來的。
裏面還有一條信息,是厲司臨的回信,“我也想你,好想你。”
上一條,是她之前發給他的,也是說想他。
立即的,雲珞給厲司臨發去信息,“我纔開機,不方便電話,你九七區的事情處理好了沒?”
發完信息雲珞纔想起,這已經後半夜了,厲司臨應該已經休息了。
就在她準備將這張卡信號關閉的時候,厲司臨回信了,“嗯,處理好了,我回京都了,去找你,說你去了風城,你在風城嗎?”
雲珞還在打字,厲司臨又來了一條消息,“我給你打視頻,我看看你,不說話。”
想要阻止的信息還沒編輯好,厲司臨的視頻就發了過來。
雲珞猶豫着,還是接了。
他好久沒有看到雲珞了,結果這一看卻是一個男人。
還他雲珞的臉!
“上次天辰集團芯片的事情,銀河科技好不容易破譯了你的程序,然後中了我的病毒,在找天辰集團麻煩,而天辰集團想甩鍋給我和羚羊,我和羚羊過來處理一下。”
這件事情是她和厲司臨的聯合行動,所以她沒有對厲司臨隱瞞。
厲司臨看後,不禁問,“那頭蠢羊自己處理不好嗎?還要你去處理?”
雲珞看了這條信息,就抑制不住笑得顫抖。
“你笑什麼?”厲司臨發來信息詢問。
雲珞,“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笑。”
如果厲司臨知道自己口中的蠢羊是自己的三哥,他會是什麼表情?
再一回想,當初在索亞島上,厲司臨把羚羊揍了,後來在鑽石公主號上,羚羊把厲司臨傷了,這倆人你來我往的,跟玩遊戲一樣。
不過,她還需要覈實確認羚羊就是厲清洲的最終證據。
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厲司臨。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在雲珞的強烈要求下,厲司臨這才掛斷了視頻。
雲珞也將這個號碼的信號做了關閉,抓緊時間睡一覺。
身在京都的厲司臨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他在想雲珞目前的處境。
不論如何,雲珞如今要被天辰集團找麻煩,終究還是因爲他。
所以,他不能坐視不理!
想着厲司臨直接從牀上去起來,進入書房開了電話進入九七區的系統裏。
他聯繫了一名叫“錦鯉”的人,將自己的要求說了一遍。
錦鯉疑惑,“鬼面教官,這件事情要跟風雷指揮官說嗎?”
鬼面,“儘管去說。”
安排好後,厲司臨才退了線。
次日是正常的工作日,厲司臨來到公司。
他去找厲清洲,才得知厲清洲昨天一早出差走了,公司的事務交給了厲修。
於是厲司臨又去找厲修,“二哥,辛苦你了。”
“哪裏的事,我也沒幫你們做什麼。”厲修搖頭。
厲司臨好奇,“三哥有沒有說,他是去辦什麼事的?”
“沒說,就說有點事情要處理,也不知道是公事還是私事。”
“哦。”厲司臨點頭,跟厲修聊了幾句,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因爲風雷打電話過來了。
辦公室裏,厲司臨壓低聲音問,“什麼事?”
風雷問,“凌晨你讓人放出關於之前大鹿經手的芯片事情,是爲什麼什麼?”
厲司臨就知道,風雷會過問。?
但也沒關係,他作爲九七區的指揮官,問一問也在情理之中。
厲司臨道,“拿這塊芯片的時候,我欠了瀚洋集團一個人情,現在還人情。”
半真半假的話,反而讓人沒有辦法分辨。
風雷瞭然,“能讓鬼面教官欠人情,還真的是稀奇,這麼多年了,我想讓你欠我一個人情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