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詫異的盯過去,“你跟我演呢?”
“我真沒印象了。”
厲司臨一本正經又嚴肅認真,搖頭道,“我真的打壓厲瀚一年嗎?我只記得我將他趕出了公司!”
立即的,厲清洲眯起眼睛,細細打量厲司臨,“你腦子受過傷嗎?”
是不是他身爲格林大少的時候,被漢格斯家族追殺時,傷到了腦子?
“我就覺得我忘記了一些事情。”厲司臨面色凝重。
他之前也跟雲珞說過,他似乎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可是細細一想,所有記憶都是完整的,也沒有空白區。
雲珞後來也說,可能並沒有失憶,只是火災原因,造成失憶的錯覺。
然而此刻厲清洲說他打壓過厲瀚一年半,厲司臨實在是沒有記憶了。
他只知道,厲瀚企圖上位謀權,對厲清洲不利,所以他回來奪權。
但沒有刻意打壓厲瀚的記憶。
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厲清洲又問,“是不是和火災有關係?”
“於柏那個瓜娃子,連這都跟你說?”
“你別忘了,於柏跟我,還多相處了幾年。”
厲司臨,“……”
“火災是什麼情況?”厲清洲追問。
“就是一次出差,晚上遇到了大火,火勢比較大,就受了傷。”厲司臨含糊其辭,半真半假,隱藏着重要信息。
“我沒記得你哪次出差有遇到火災呢?”
厲司臨看了他一眼,說,“這種事情能讓你知道?”
厲清洲,“???”
這要是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厲清洲怕是不會罷休。
於是,厲司臨結合當時的局勢,說道,“那會兒寰球澤瑞集團我還沒有坐穩,跟了你多年的人不停彈劾我,你也處處針對我,要是讓人知道我受傷,那些人肯定會趁機對付我,我還想着你要把我拽下來,所以就瞞着了。”
“誰讓你做虧心事?”
厲清洲懟了一句,繼而又問,“傷情如何?”
被問到這個問題,厲司臨就沉默下來,扣着自己的指甲,一點都沒有平日雷厲風行揮斥風遒的樣子。
就像是一個委屈巴巴的大男生。
厲清洲沒好氣的吼,“要說說,不說滾!”
“說說說。”
厲司臨慫了,嘆了一口氣道,“其實傷得也不重,就是火勢太猛傷了眼睛,一到光線暗的地方就完全看不見,順便還落下了間接性頭痛的毛病,而且一旦視線看不見,也會誘發頭痛症。”
聽聞這話,厲清洲馬上皺起眉頭,眼中閃過擔憂,“看醫生沒?”
“看了,沒什麼用,不過雲珞給了我一副眼鏡,對光線有調節作用,她會點醫術,也給我開了藥,一直在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誘發頭痛症了。”
聽他說完,厲清洲鬆了一口。
雲珞是神醫,有云珞幫他,自然是讓人放心的。
“具體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厲司臨繼續扣指甲,慢悠悠的說,“就是我回京都的十一個月後,有一處出差一個半月的時候。”
厲清洲聽後,回憶了一下。
厲清洲記得很清楚,在那之前,厲司臨便是將厲瀚趕去了天海公司,也是隔三差五的挑毛病找問題,彷彿是要將厲瀚趕出厲家才甘心。
但是那次回來過後,厲司臨就收手了。
“可能是那次腦子受了傷,忘了對付他吧。”厲司臨不以爲意的說,隨後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倒是你,厲瀚不是個玩意兒,你每次還護着他。”
“不管怎麼說,他是厲家老大。”厲清洲道,“我們跟他,身上流着同一支血脈。”
“可拉倒吧,我認厲海,都不認他。”厲司臨說完,朝厲清洲揮手,“我回辦公室了。”
“把你的泡麪桶拿走扔掉!”厲清洲命令。
厲司臨沒有轉身,再次招手,“我的哥,幫我扔下咯。”
說完,人拉開門走了。
厲清洲板着的臉不由自主恢復笑容,起身將厲司臨沒帶走的泡麪桶拿起,丟到了那邊的垃圾桶中。
雲珞開着車子,來到臨近郊區的一套老別墅外面。
正好,另外兩輛車子同時停下來。
幾人下車,和雲珞會合。
“確定是這家?”雲珞問。
不管是老別墅,還是新別墅,能住得起別墅的人,家底多少還是有點的。
“就是這家。”
“敲門。”雲珞直接命令,“敲不開就給我踹開!”
得到雲珞的命令,立刻就有兩人上前去敲門。
敲了一陣,正準備踹門的時候,門從裏面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名老婦人,見到門外氣勢洶洶的一羣人,“你們找誰……你們不能進……”
門一打開,自然就關不上了。
老婦人想要開門,卻是怎麼都關不住。
雲珞上前來,看了一眼受到驚嚇的老婦人,說,“老奶奶,我們就找個人,您別怕。”
說完,直接帶着左漓和另外四人進入別墅。
圍牆內,別墅面積不大,一棟主樓,後面一棟副樓,風格很老舊。
一行人直衝大廳,正好一名五十來歲的男人在品茶。
男人的額頭上纏着紗布,紗布上有血液滲出來,染紅了紗布。
男人見到陌生人闖進來,嚇得手一抖,茶杯從手中掉落,指着他們就質問,“你,你們是誰?這是我家,你們私闖民宅,你們這是犯法,你們……”
“去把他給我摁住了!”雲珞又是一聲令下。
不過幾秒,叫囂着罵罵咧咧的男人被制服,頭被壓在茶几上。
“大小姐,他就是章德邦。”
便是章德邦從蕭家手裏買走了蕭素瓷。
這已經是蕭素瓷被賣的第三天了。
三天不長,但是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能發生太多可怕的事情了!
“你你你你們幹什麼,這裏是我家,你你你們……”
雲珞懶得聽那人廢話,直接從旁邊酒架上拖出一瓶價值不菲的白酒,上前站定的同時,酒瓶狠狠敲擊在茶几一角。
“嘭”的一聲,酒瓶炸開,酒水濺開,碎璃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