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臨看着懷中還熟睡的雲珞,他的臉上不免浮現愧疚。
他太混蛋了,剛剛得到雲珞,就在夢裏出軌。
他怎麼能坐做出這種事情來?
太混賬了!
雲珞驚醒,虛眯着眼睛睡眼惺忪,見他臉色不好,“你怎麼了?”
“沒事。”厲司臨搖頭。
這哪兒敢說!
因爲昨晚折騰太久,兩人都累着了,所以這趟醒來又睡了個回籠覺,再醒就已經中午了。
雲珞睜開眼睛,一擡頭就看到厲司臨的臉放大在眼前。
厲司臨睜開眼,“睡飽了沒?”
“嗯。”雲珞點頭,“你累不累?”
“男人能說累?”厲司臨眉頭挑起,這一大清早的,就被挑釁了。
雲珞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厲司臨,“……”
她哪裏來這麼多一套又一套的!
厲司臨抱着雲珞去浴室,洗了澡兩人一道下樓。
因爲厲司臨昨天吩咐了,沒有他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入主樓一步,所以這飯也沒人做。
“你坐着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雲珞點頭,“那就辛苦厲大廚操刀了。”
厲司臨剛繫好圍裙,厲清洲就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厲司臨穿着圍裙,那樣子看起來,極具煙火氣息。
“你怎麼又沒去公司?”厲清洲問。
厲司臨尷尬,說,“我下午就去。”
“你這是要下廚做飯?”
“嗯……是吧……”厲司臨略囧。
“做我一份。”厲清洲說完,就來到沙發這邊坐下。
雲珞喊了一聲,“三哥。”
厲清洲迴應了一聲,就看到雲珞脖子上戴着那條海豚項鍊。
她竟然戴上了,厲司臨竟然也同意她戴上了!
厲清洲笑了笑,“雲珞,陳醫生那邊出結果了嗎?”
“出了,也確定了。”雲珞點頭。
厲清洲看了看那邊,厲司臨已經進入廚房,他壓低聲音對雲珞說,“我已經讓瀚洋的人過去暗中查了,你不用再派人去。”
“好。”雲珞點頭。
現在厲司臨和厲清洲都派人過去了,她就不讓人去添亂了。
中午,驚鴻酒店。
宋冰芯獨自來見趙博懷。
包廂內,宋冰芯說着自己看到雲珞就感覺有多親切,說覺得她和雲珞是最親密的人,諸如此類的話。
說着說着,她就紅了眼眶。
趙博懷見她杯中的水空了,起身幫她添了一杯水。
卻是趁其不備,將一些藥粉混入其中。
是的,他下了毒。
這種毒並不會致死,但是會讓人快速喪失行動力。
宋冰芯沒有懷疑,接過趙博懷遞給她的水,沒有猶豫就一口喝完了,“趙先生,我……我該怎麼辦,我好像再見見雲珞,可是她……她好像不願意見我……”
趙博懷耐心的等着。
結果半個小時過去,宋冰芯並沒有倒下。
趙博懷心中震撼,如是巨浪滔天。
正常人,撐不過十分鐘。
結果宋冰芯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反應,可見她真的是怪物!
一個小時後,宋冰芯還沒有倒下,趙博懷卻坐不住了。
他起身對宋冰芯說,“宋小姐你不必擔心,你的事情的確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更別說小珞,你先回去吧,我會勸勸小珞,讓她聯繫你。”
“謝謝趙先生,謝謝……”
宋冰芯連連道謝。
還沒出包廂,趙博懷忽然說,“宋小姐,這個香包,是我妹妹當初最喜歡的,我……送給你。”
宋冰芯接過香包,放在鼻翼下聞了聞。?
卻是忽然,她伸手扶住太陽穴,“這個香味好濃啊。”
趙博懷嘴角抽了抽,很不多馬上把自己縮起來。
這個香包裏面,其實並沒有什麼香草和香料,只有一些碎布,其中一張白色布條上,是他用自己的血液寫下的趙若歆的生辰八字,和一句詛咒的話。
另外的,就是一張燒過的符紙。
符紙是沈魂給他的,也是沈魂教他的使用方法。
昨晚從雲家出來,他當即就去見了沈魂,千般哀求,才得來的這張符紙。
沈魂說,被燒了的符紙,不會有任何味道。
對正常人來說,沒有味道。
但是對於異類來說,這道符紙會散發出濃烈的香味,如果是寫了生辰八字的人,聞了還會讓產生頭暈炫目的感覺。
趙博懷之前聞了,的確是沒有味道的。
所以,宋冰芯確定就是趙若歆,而且這不是一個正常人類!
“宋小姐你怎麼了?”趙博懷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宋冰芯收起香包,“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剛剛有些頭暈。”
“那宋小姐趕緊回去休息吧。”
走出酒店,目送宋冰芯上了車,趙博懷馬上給沈魂打電話,“沈天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求求您了……”
電話裏,趙博懷卑微的乞求,沈魂最終答應見面。
與此同時,醫院內。
蕭素瓷今天出院。
蕭易去辦理出院手續,許久沒回來。
正等着,忽然一個陌生男人進來。
蕭素瓷看着來人,眨了眨眼,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蕭素瓷?”男人開口就問,見她點頭,又才自我介紹,“我是左明川,左漓的父親。”
聽到這話,蕭素瓷趕緊站直身體,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左叔叔,您好。”
前天左漓都來過醫院,但是昨天就沒有來過了。
包括今天,連電話信息都沒。
此刻左漓的父親到來,蕭素瓷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這不,左明川不客氣的開口說,“你不用喊我叔叔,畢竟我跟你和你家也不熟。”
蕭素瓷嘴角抽了抽,表情尷尬,卻還是改口喊了句,“左先生您好,您來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我來,是有些話要跟你說。”左明川單刀直入,切入正題,“之前我不明白左漓爲什麼要拒絕我給他安排的聯姻,這才知道,他是爲了你。”
蕭素瓷臉色大變。
左漓被家裏安排聯姻了,這事兒她並不知道。
難怪之前見左漓,他總是一副有事的樣子。
她竟沒想到,左漓會拒絕聯姻。
是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