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上一輩的恩怨如何,不能牽扯到下一輩。
況且,不論如何,雲珞是他女兒這個結果不會變。
雲珞=身上流着他的血液。
再說,一開始的確可能是趙若歆被趙博懷蠱惑了,但是若沒有感情,趙若歆肯定就會一直聽趙博懷的話,也就不至於會被趙博懷殺死了。
“乖,你不要多想,你電話打不通,你慧姨都擔心死了,跟我回去,就現在!”
說到最後,雲永年的態度也強硬了一些。
雲珞也像是豁然開朗想通了,心中的鬱悶和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她朝雲永年笑了笑,“好,我們回家。”
雲永年拉着她,想到趙舜文,“舜文你也跟我走。”
“雲叔叔,我就不去了。”趙舜文搖頭拒絕。
“舜文,小珞是雲家長女,她上面沒有兄長,有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我希望,能有兩個兄長照顧她疼她。”雲永年說得深沉,“舜文你和禹書跟小珞也流有相同的血液,你們就是他的兄長,你們可以不認我,但是小珞是你們的表妹。”
趙舜文一時間無言以對。
最後,趙舜文還是被雲永年給拽走了。
寰球澤瑞集團。
臨近下班的時候,厲清洲匆匆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見他神色不對,厲司臨問,“出了什麼事?”
“剛剛喬鴻遠給我來電話,說上午雲珞請他幫忙抓了趙博懷,但是在等取證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讓雲珞不太舒服的話,後續雲珞沒回雲家,雲叔都去警局找人了,你趕緊聯繫看看。”厲清洲說得很急,看着很擔心。
他若是去聯繫,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而且喬鴻遠聯繫他的目的,也是讓他轉告厲司臨。
因爲喬鴻遠和厲司臨之間,關係不怎麼熟,沒有單線聯繫。
所以喬鴻遠藉由他口來轉告厲司臨。
一聽這話,厲司臨趕忙找自己的手機,並問,“什麼情況,什麼不好的事情?喬鴻遠有沒有說?”
“好像是當初雲珞的母親和雲叔的相遇,就是趙博懷指使安排的,是陰謀的開始,雲珞的母親是帶着目的接近雲叔的,之前雲珞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厲司臨拿起手機,已經調取出了雲珞的電話號碼。
手卻是在聽到這些話後忽然頓住,臉上神色無比凝重。
雲珞本就有私生女的這麼一個不光彩的名分,現在又被告知,趙若歆和雲永年的初遇就是陰謀,雲珞心中必定會難以接受。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見他停下,厲清洲趕忙催促,“你還不快打過去問問。”
“哦。”厲司臨回過神,撥通了雲珞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厲司臨和她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厲清洲問。
“她在西河別院,趙舜文也在。”
“趙舜文?”厲清洲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不知道這是誰。
厲清洲道,“趙禹書的同胞兄長,跟我倆一樣,雙胞胎,但那倆兄弟,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月還沒有回九一區,計劃的是明天過去,但是現在出了這事兒,他能放心離開?
見他匆匆離開,厲清洲在原地佇立了一下,隨後搖頭苦笑,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還有十幾分鐘下班,厲清洲懶得等了,提前離開。
他打電話給喬鴻遠,“晚上空嗎?出來聚聚?”
“可以,地點你定。”喬鴻遠沒有拒絕。
西河別院,厲司臨匆匆到來,看到雲珞和趙舜文在大廳,他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坐到雲珞的身邊,厲司臨道,“這種事情你都不跟我說,是跟我見外呢?”
“你上班那麼忙,又不是大事。”
“叔叔都去警局找你了,還不是大事?”厲司臨責備着語氣。
雲珞笑了笑,“我只是有一些想不通,想一個人靜一靜,真沒多大的事情。”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有什麼事都自己扛,寧願自己躲起來自己消化。
彷彿真如她之前唱的那首歌,她的煩惱,他都看不到。
“那現在想通了沒?”厲司臨問。
“想通了。”雲珞點頭,“放心吧,我沒事。”
見她笑容展開,厲司臨嘆息一聲。
他朝趙舜文點了點頭,卻是不解問,“你們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咱們的二表哥呢?”
“他有事,出去了一趟。”
厲司臨說起正事,“趙家出事,消息很快會傳回去,趙家的公司怎麼辦?”
“我手裏有百分之三十一,剩下的可以順位繼承,這幾天大表哥會回去一趟,我也會跟着去,把事情解決下來。”
言下之意,雲珞很快會去風城,而且會去待上一段時間。
畢竟雲珞現在也是公司大股東。
厲司臨問,“你們什麼時候動身?我讓人跟着你們,以確保安全!”
“不用,你不是明天要出差嗎?不用管我這邊,現在最大的安全隱憂已經平復了,你還不放心我嗎?”
厲司臨,“……”
這倒是。
以雲珞的聰明睿智和身手,能動她的人少之又少。
當晚,厲司臨留宿西河別院。
深夜的時候,厲司臨溜進了雲珞的房間,鑽進了雲珞的被窩,還不滿的埋怨,“我覺得我唐突草率了!”
“什麼意思?”雲珞一頭霧水,很不理解厲司臨在說自己什麼唐突草率。
厲司臨哀怨極了,“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不領證,你說我們要是有證書,我在雲家,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跟你住一起了?”
“不,女婿在老丈人家,都是單獨住。”雲珞一句話幻滅了厲司臨的全部希望。
他不高興極了,“雲珞,你這就過分了,昨晚我等你休養生息,今晚我還得做和尚,明天我要出差……”
別的男人都是一開葷就夜夜笙歌,他倒好,開了葷後又給涼着了。
雲珞一把握住他不老實的手,“你要是不老實點,就回你客房去住!”
“我們回梨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