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誰會來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喬鴻遠不僅把齊光磊扣留了,還讓法醫取了齊光磊的血液樣本去化驗,等結果。
而李秋痕,也離開了。
吳律師則是一個人默默離開。
問詢室裏,喬鴻遠像齊光磊詢問情況,“祁先生跟這些人是什麼關係?是出於什麼原因來保釋他們的?他們吸…毒的事情,祁先生知情嗎?祁先生知道那個叫後藤的說的溶少是誰嗎?”
面對喬鴻遠的問題,齊光磊一直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沒吸…毒……”
對於齊光磊的額一問三不知,喬鴻遠也不着急,只是說,“那也沒有關係,祁先生放心,只要你的血液分析出來你沒有問題,我會放了你。”
“不過,這個檢測有點耗時間,要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的樣子。”
齊光磊又不傻,喬鴻遠是故意的!
他深呼吸,不再說話。
也是在這個時候,外面有人敲門,探進來一個警員的腦袋,“喬隊長,昨晚上抓的那些人裏,有個叫鄭大根的人此刻渾身抽搐嚷嚷着要什麼藥,樣子好可怕,你來看看。、”
齊光磊,“……”
這特麼的,還給不給活路了?
喬鴻遠聞言,立即起身離開了問詢室。
他去看了一眼發病的那人,皺緊了眉頭,這個樣子跟毒…癮…發作是一模一樣的。
很快,法醫這邊有人來檢查情況,人也被送到了醫院。
喬鴻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雲珞打電話,“有個人發病了,看起來,就跟毒…癮一樣。”
“你們可以把這個當做吸…毒發癮來處理,但這種癮戒不掉。”
“這是什麼毒?”喬鴻遠問。
“別問,知道多了,對你不安全。”雲珞提醒。
喬鴻遠猶豫了幾秒,果真不再問了,而是問了另一件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愧是那北區的人,他在部隊那會兒就聽說南北區的人個個都絕頂聰明,非常厲害。
現在他算是真的見識過了。
他真的是太好奇了。
雲珞倒也沒有吝嗇,如實告知,“我派了人在警局外面盯梢,以防萬一,還有別的人在跟進這些人的上一級。”
知道了魏溶的動態,她就能制定方案進行粉碎保釋計劃。
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喬鴻遠瞭然。
“雲珞,這件事情是不是跟魏家有關係?這邊我可能要傳話魏溶,會不會破壞你那邊的計劃?”喬鴻遠問。
他總覺得,雲珞在做什麼大事情。
他擔心一舉一動都讓雲珞計劃不順。
他很佩服雲珞,心中已經把雲珞當做了偶像一樣。
“你那邊按規矩辦就好。”
和雲珞掛了電話,喬鴻遠把玩着手機,隨後對手下的小王警官說,“小王你通知一下今晚值班的人員,後來那幾人醒來後馬上聯繫我,我連夜來審。”
“喬隊長你今天不加班啊?”
“我爸今晚大壽,我得回去一趟。”喬鴻遠匆匆離開警局。
他臉色陰冷幽暗,目光如刀。
看來這一次的對手很強。
他們的計劃纔剛剛要開始實行,沒想到陰差陽錯對方先下手爲強了。
很好,很好!
這個下馬威,他收了。
接下來,他到要看看,究竟是鹿死誰手!
雲珞很自信,勾萬那羣人進了警局,就別想安安穩穩出來,所以沒有再多關注。
她端了魏溶手底下的這個點,魏溶肯定會進行反擊。
這是被動反擊,肯定就沒有主動的行動完美,被動的行爲往往都會漏洞百出。
雲珞派了手底下最好的情報收集員去查魏溶,加上還有季印這個電腦天才從中幫助,雲珞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有進展。
但是運氣不好的是,厲家這邊厲霆老太爺的手術資料根本就沒有找到。
“他們說可能是丟了。”厲清洲說,“我覺得,我爸和二叔還有什麼顧及,所以故意這麼說。”
“也有可能是真的資料沒有了。”雲珞道,“烈火醫院的系統我進不去,沒有辦法調取往年的數據,再有你都說了,老太爺之前暈倒的檢查資料存根記錄全都沒有,這應該是有人故意抹掉了信息。”
加上過去了這麼多年,查不到也是正常。
“事情就陷入了僵局,烈火醫院那邊也沒有什麼進展了,我打算讓那些人先回來。”
“可以讓他們回來了。”雲珞道,“不過並不是陷入僵局,魏家這邊,應該很快就有新的進展了。”
厲清洲一聽,才鬆了一口,“還是你有辦法。”
“三哥,你只是關心則亂,畢竟跟厲家息息相關,你心裏着急。”雲珞頓了頓,又說,“再有,你爲人正派,不像我,我是習慣了走偏門,如果按正道的要求,我是不合格的。”
“但我更羨慕你。”厲清洲說,“你即便投身黑暗,也能自己走出來,但我若是進入黑暗,就未必走得出來了。”
這是他最欣賞雲珞的地方,她一向人間清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怎麼做,做什麼事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就算是置身黑暗,也沒有人能影響到她。
這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至少厲清洲不覺得自己能有那樣的心若明鏡。
轉眼,又是一週過去。
京都的表面風平浪靜,一片祥和。
九七區。
深夜,夜色漆黑,沒有星月。
秋天的風已經有些割臉,冬天要來了。
風雷臉色難堪,他一個人衝進鬼面教官的住處,一進門便毫不客氣的拔出腰上的槍支,直至鬼面。
在風雷衝進來的那一瞬,鬼面便從自己的牀上坐起來。
睡覺他沒有戴鬼頭面具的習慣,但是臉上的人皮面具沒有摘下。
他坐在牀沿,原本只是牀頭燈昏暗發亮,並不明亮。
“啪”的一聲,鬼面開了臥室的燈。
一瞬間,臥室亮堂。
他看着握着槍指向他的風雷,勾脣一笑,“風雷你半夜不睡覺,是來跟我拼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