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都這麼多年,也有屬於自己的力量和人脈。
做這些安排的時候,他也能做到不讓人察覺,悄無聲息做部署。
他也知道,雲珞不是那麼冒進的人。
她們從來是打有準備的仗。
城西郊的一處荒廢村莊內,光影閃爍,在這早就寥無人煙長滿荒草的村莊裏,顯得就像是鬼火。
厲清洲驅車前來,一下車就發現周圍氣氛不對。
這時,手機響起,他接起,裏面傳來機械般的聲音,“眼前的小路,走左邊。”
剛下小路,身後的車子就被人開走。
順着小路和電話裏的要求,厲清洲直接進入了村莊最深處。
這裏房屋坍塌,已經是殘垣斷臂,樹木和比人高的雜草長得到處都是,人在其中已是完全隱藏,要是在這裏死個人出點事,怕是許久都不會有人發現。
厲清洲撥開雜草,進入其中。
進入到最裏面靠近山腳下的一處破敗房屋內。
房子已經坍塌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也是搖搖欲墜。
進入其中,周圍的燭火搖曳着,厲清洲看到中央的地上躺着一個身影。
那個身影一動不動,手腳都被傅着,不能動彈。
身影背對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厲阡陌。
燭光不算亮,好在是能視物。
“阡陌?”
厲清洲急切的喊了一聲,趕緊上前蹲下,伸手扣住對方的肩膀。
在他要看清這人容貌的同時,對方動了。
男人原本被縛着不能動的手悠然擡起,寒光一閃,匕首的刃口朝着厲清洲的脖子劃去。
然而,對方的匕首卻是忽然停滯在了空中,距離厲清洲的脖子,還有很遠的距離。
因爲另一把匕首快他一步,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握着匕首的人,是厲清洲。
“你怎麼發現的?”男人震驚,不敢相信。
明明剛纔厲清洲喊厲阡陌名字的時候,很急切,很擔心。
“我不至於蠢到連自己的弟弟都認不出。”厲清洲冷笑,匕首壓下,直接割破了對方的脖子,但是還不足以致命,只是威懾作用。
很顯然,對剛被嚇到了,立即出聲提醒,“你要是殺了我,就真不想知道厲阡陌的下落了。”
“我弟弟在哪裏?”厲清洲沉聲問,匕首又壓下去了幾分。
對方沒料到厲清洲下手這麼狠,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大吼一聲,“你住手!”
一瞬間,從四周各個地方竄出來近十名黑衣人,全都將厲清洲圍在了中間。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紅點,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厲清洲的胸口上。
被他控制的那人見狀,冷冷一笑,“厲清洲,你的警惕性和身手在我意料之外,但是你既然來了,就準備留下吧!”
言下之意,厲清洲今天來,就得做好把命留下的準備。
厲清洲環視一圈,眸光之中一片冰涼。
“再問一遍,我弟弟在哪裏?”
他聲音從牙縫裏蹦出來,冷冽如霜。
“你如果不放開了我,你就別想知道!”那人威脅,信心十足。
周圍的人從氣息便不難斷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身手一定是絕佳的。
遠處還有狙擊手。
的確是埋伏得非常好。
“試試看就知道。”男人笑了一聲。
“好,我放了你,告訴我阡陌的位置。”
“可以,反正我就算告訴你,你也走不出這裏。”那人同意。
立即的,厲清洲移開了抵在那人脖子上的匕首。
那人得意哼了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站到厲清洲的旁邊,以免擋到狙擊手瞄準。
“厲阡陌在舊黃村,那也是一個荒村。”
厲清洲並不清楚舊黃村在哪裏,但是一聽名字,就猜肯定很偏遠。
他垂了眸子,眼中一片晦暗不明。
忽的,他問,“你們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三少恐怕得問閻王了。”
“好啊。”厲清洲點頭,忽的擡眼,嘴角一抹笑意一閃而逝。
只見他手起手落,手中匕首的寒光在空氣中劃過一抹凜冽的弧度,之前被他控制住的男人瞬間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張着嘴再也說不出話來。
昏暗燈光下,周圍的人看到,他的指縫捂不住鮮血的往外噴,人也直直倒地,沒有了反應。
也是在同一時間,厲清洲胸口上的紅點忽然消失。
那一瞬,厲清洲先動了。
手中的匕首,宛若是有屬於自己的靈性似的,所到之處生命絕跡。
等到對方反應過來時,已經相繼倒下了好幾人。
很顯然,厲清洲的強大,在他們最初的意料之外。
剩餘的人默契的點頭,揮手之間燭火盡數熄滅,破舊欲倒的房間裏陷入黑暗。
“嘭”。
一聲炸響,本就搖搖欲墜的半間房屋即刻轟然倒塌,塵土翻飛,埋葬了一切。
外面,剛剛衝出來的人都灰頭土臉,回頭看了一眼倒塌的房屋,一人擔心的問,“仇哥掛了,我們回去怎麼交代?”
“不然……呃……”
回答的那人話纔開口,忽然一把匕首飛過來,深深沒入到他的胸口內。
男人直接倒地。
衆人回頭,只見是厲清洲。
“你竟然沒有被炸死!”衆人震驚。
厲清洲一擡眼,一臉冷戾,宛若是從夜色裏走來的王,氣勢磅礴,令人只能仰視。
卻在這時,忽有一陣腳步靠近。
很快,一羣人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上前來到厲清洲面前,“三爺,這裏交給我們。”
“儘量搞個活口。”
此刻的厲清洲,再也不是平日裏那個看起來溫潤儒雅的男人,言談之間,都是生死殺伐,果決狠辣,“要是他們自己不想活,記得毀屍滅跡處理乾淨。”
“放心三爺,我們來了四名狙擊手,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對方衆人,“……”
這個厲清洲不就是厲家的三少爺,寰球澤瑞集團的副總嗎?
就算他身手了得可以解釋,爲什麼還能輕易調動這麼多的狙擊手?
這麼短的時間裏調集了四名狙擊手,他是怎麼做到的?
厲清洲沒有多做逗留,這裏本來就是幌子,他和雲珞都很清楚。
與此同時,南港的舊倉庫內。
一羣兇悍的人圍住了一名男人,對方爲首的問,“你是誰?雲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