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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來人員進入之前,凌巖讓趙舜文和趙禹書把被肢解的藍娜殘軀藏了起來。
雖然是殘軀,但是還有很大的用處。
如果將藍娜修復起來,指不定就能抓到製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
只是地上出現了這麼多的屍體,警方這邊控制了他們所有人。
是Ant扶着厲清洲過來,厲清洲對警員說,“我們受了傷,要先就醫,我們這裏有實時監控,是這些人闖入暗殺縱火,我們能提供,但是我們現在,去要看醫生。”
現場死了這麼多人,警員不敢擅作主張,只得打電話回局裏。
在得到局裏首肯後,警員才放行。
但也不是單純讓厲清洲被他們離開,而是讓兩名警員跟着。
畢竟人命關天。
衆人在考慮去哪裏,厲清洲說,“去我那邊吧,清淨安靜,暫時安全,等大家都處理好,再轉移。”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全都去了厲清洲的私人公館。
紅葉公館夜裏一直沒有人,但是這裏厲清洲卻是安裝了不少的安保措施。
一旦陌生人進入,就會有警報響起。
暫時來說,是安全的。
安等好衆人,凌巖打電話喊了來他們在這邊的醫生團隊,厲司臨也一個電話過去,將南榮航叫了過來。
畢竟受傷的人多,多一個醫生,多一份力量。
兩名警員卻是不解,“你們不去醫院嗎?”
厲司臨說,“我們這種豪門,有自己的醫療團隊,一般都是醫療團隊自己來。”
倆警員,“……”
厲司臨懶得跟這些人廢話,去房間裏陪雲珞了。
目前能接觸到雲珞的醫生,只有陳鶴。
這也是他們不能去醫院的最主要原因。
而且,他們都不清楚,雲珞再次醒來,會是什麼樣子。
是恢復正常,還是繼續失控?
沒人知道。
厲司臨一想到雲珞失控的兇殘模樣,便心中一陣發涼。
他希望這一天,再也不要到來!
這一晚,一直鬧騰到了凌晨兩點半,纔算結束。
受傷最重的,是厲清洲和凌巖,厲清洲肋骨斷了兩根。
凌巖則是被雲珞那一摔,險些把人給摔廢了。
好在是有驚無險。
而且他們在知道厲司臨從西河別院出來就被人算計了險些脫不開身後,才知道這場暗殺,又是對方密不透風的一場算計。
留下的警員問,“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對付你們?”
被喊下來就問這個,厲司臨十分不悅,“我要知道還會這樣等死嗎?”
兩名警員摸了摸鼻子,默默的退後。
是趙禹書說,“兩位警官也先休息吧,要問什麼明天再問,我們都受傷了,又累,扛不住。”
然後指了指沙發,“大廳沙發讓給二位,二位自便。”
說完,趙禹書上了樓。
厲司臨剛進房間,要去看雲珞,趙禹書就跟來。
他站在門口,望着厲司臨,“表妹夫你睡得着嗎?睡不着我們聊聊唄?”
厲司臨看了趙禹書一眼,他知道趙禹書要聊什麼。
“等我一下。”厲司臨說完,進去看了看雲珞。
她手背上掛着水,人很安靜。
陳鶴醫生說了,雲珞一時半會兒根本醒不來。
伸手撫摸了她的臉頰,厲司臨附身,吻落在她脣上,“小珞,你一定要醒過來,我在等你。”
隨後厲司臨出了房間,跟趙禹書一起上了天台。
現在,應該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纔對!
雲思君,是雲珞最深刻的愛,也是最濃烈的恨。
是上一世,雲珞養了七年的孩子。
是雲書香和秦嘉韓的兒子。
那份愛,是一個母親從孩子出生後,到知道真相前夕,對孩子最偉大最無私的愛。
也是知道真相後,最刻骨銘心不可磨滅的恨。
她養了別人的兒子七年,卻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身在何方,是否活着。
所以趙禹書不能理解,厲司臨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能夠喚醒雲珞的!
畢竟,連他都沒有想起。
厲司臨靠着欄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他看向趙禹書,心中已經心如明鏡。
過了片刻,他纔開口,“我記得,你曾弒父,後是被槍斃,也是挺慘了。”
趙禹書,“……”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伸手指着厲司臨,“你你你……你也是……可你爲什麼……”
知道他疑惑什麼,厲司臨回了一句,“你小表妹乾的好事。”
趙禹書,“……”
他沒太懂,但是厲司臨沒有多說。
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趙禹書,這都是命。”
說完,厲司臨轉身離開,下了天台。
梨園大火震驚了整個京都。
雲永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馬上聯繫了厲司臨。
厲司臨表示自己沒有事,並且還趁機說了雲珞,“小珞昨晚到家,我們從大火裏逃了出來,小珞受了一點驚嚇,現在還沒有醒。”
一聽這話,雲永年馬上要了地址,來到了紅葉公館。
雲永年急得不行,一來發現趙禹書也在,他問,“舜文你也在嗎?小珞她沒事吧?”
“叔,我是禹書。”趙禹書道,“小珞就是受到了驚嚇,醫生說很快就會醒。”
“帶我去看看,快!”雲永年一刻也不能等。
然後在樓梯上,又遇到了趙舜文,雲永年招呼了一聲,匆匆上樓。
並還嘀咕,“這倆兄弟平時怎麼分得清?”
正好這話也被厲清洲聽到,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趙禹書和趙舜文這倆兄弟。
不能說很像,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雲永年見到了雲珞,見她睡得很安靜,在詢問得知只是被嚇到了,才鬆了一口氣。
厲清洲過來,對雲永年說,“雲叔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報警了,縱火一事太惡劣了,我們會查出來的,到時候一定幫雲珞報仇。”
“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雲永年鬆了一口氣,“昨晚司臨在我們那邊喫飯,都沒說小珞回來呀。”
“她就是忽然回來,阿臨還沒到家她就來了,我通知阿臨的時候,他已經在從雲家回來的路上,而且雲珞說好久沒跟朋友們聚一聚,我就順便把她認識的朋友都喊來了。”
厲清洲不習慣撒謊,說得磕磕巴巴。
好在趙禹書和趙舜文幫腔把人哄着,沒有露餡。
雲永年沒有懷疑,問,“司臨呢?”
厲清洲道,“警局那邊來了人,在問話。”
【作者題外話】:厲爺的這個坑埋了這麼久,總算是給寫出來了,憋死作者菌了。
今天更新了一萬二,不寫了,手痛,明天見哈。
大家閱讀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