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情況很複雜,青尾生物公司的人跟城中普通人混在一起,原本制定的速戰速決計劃是行不通了。
不然別人隨手抓一個,都是人質。
會限制行動。
不得已,只得臨時改變計劃。
這就需要雲珞和厲司臨這邊的人,打入青尾公司內部,從內部瓦解。
於是乎,原本計劃一週內要徹底完成的抓捕,可能就需要延長時間了。
不知道會多久!
兩天後,麥谷城很平靜。
這天晚上,雲珞率先從電梯裏出來,很快厲司臨追出來,在大廳裏將她拽住,聲音不悅的問,“你鬧夠了沒有!”
這一幕,引起了大廳裏所有人的側面,都朝他們看過來。
雲珞一把甩開厲司臨的手,“你太噁心了,放開我,我要回去!”
“不過就是我下手重了,又不是故意的,你就跟我鬧!”厲司臨聲音冰涼,沒有服軟的意思。
相當強勢。
“你總是這樣,明明不抽菸卻非要帶煙,每次傷了我就說不是故意的,我又不賤,不跟你玩兒了!”
說完,雲珞一掌推開厲司臨,轉身就走出大廳,在黑夜中不見了蹤影。
厲司臨追了兩步,到了大廳門口又停下來,“姓王了你聽着,你這次要是走了,以後都別回來了,我找別人跟我玩兒!”
“你這個變態,有多遠滾多遠!”
雲珞直接走了,厲司臨氣得叉腰站在那裏,憤憤不平的“呸”了一口,嘀咕一句,“我看別的男人會這麼讓着你才見鬼了,等着回來找我吧!”
轉頭,見大廳裏的人都指着自己笑得意味不明,厲司臨冷眼一橫,“看什麼看,沒見過情侶吵架嗎?滾!”
暴躁得就像是一頭野獅子。
然後折身回去,進入電梯。
房間裏,厲司臨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街道,若有所思。
他已經站了快一個小時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他走過去,開門的同時就譏諷的說,“走了還回來做什麼,找我幹什麼?不是讓我混嗎?你……”
厲司臨的聲音忽然的打住。
因爲門外並不是雲珞,而是亨利。
還真是跟雲珞預料得不差,這傢伙自動上門來了。
“你是誰?”厲司臨不悅的問,並還說,“我不認識你,你敲錯了門!”
他要關上門,但是對方把門撐着,不讓他關上,笑着出聲,“林先生,你好,我叫吳飛。”
亨利用了假名字。
厲司臨睨了他一眼,明顯不感興趣,冷冷問,“吳先生有事情嗎?”
“方便我進去跟林先生聊聊嗎?”亨利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不認識你,沒什麼好聊的。”厲司臨涼涼的說,“請你離開!”
“林先生,別這麼急着拒絕,這大半晚上的,林先生的朋友跑了,多無聊。”
厲司臨哼了一聲,沒有作答。
亨利又說,“其實我跟林先生一樣,我們是有共同話題的。”
或許是這句話引起了厲司臨的興趣,他眯着眼睛看向亨利,“吳先生懂什麼?”
亨利蠱惑的說,“林先生這下能放我進去嗎?”
或許是共同話題的緣故,厲司臨猶豫了兩秒,側身把門讓開,亨利閃身進屋。
厲司臨在身後關門,但是亨利卻已經進入到裏面,快速又細緻的觀察了房間內的情況。
牀上被褥凌亂,牀頭上有一瓶人體精油和一瓶潤滑劑,枕頭下有一個黑色套成圈的腰帶。
還有一個菸灰缸,裏面摁滅了幾支香菸。
香菸都是還有很長一截就被摁斷了,很顯然,不是用來往嘴裏吸的。
那邊還放了一個精緻的香爐,香爐裏燃着焚香。
香味濃烈,很調動人的情緒。
這不是酒店提供的,想必是那兩人自己帶來調節氣氛的。
很會玩兒,也很享受的兩個人。
亨利心中的懷疑徹底降低,他找到了一個新的夥伴。
“吳先生,隨便坐。”厲司臨招呼了一聲,還假裝把牀收拾了一下,將牀頭櫃上的兩瓶油藏了起來。
亨利笑了笑。
他出聲問,“林先生,你和那位王先生認識多久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姓?”厲司臨故作不解的問。
他這次的名字叫林例,而云珞叫王格。
資料雲珞做了全套,即便亨利查,也不會發現這是假的。
“我去前臺打聽了。”亨利說,“忘了跟林先生說,我是這家酒店的大堂經理。”
“原來如此。”厲司臨冷漠的應了一聲。
亨利發現這個林先生對自己好像沒有多大興趣,於是又還說,“林先生,介意我陪你玩兒嗎?”
“介意。”厲司臨一點也不含糊的說,“我有精神潔癖,換人的話,我需要修整一個月,不然我覺得……髒!”
“原來時這樣,這很正常,是精神潔癖的一種。”亨利點頭,“不過,要是林先生願意在麥谷城多逗留一段時間,我倒是願意等。”
這邀請的意思就相當明顯了。
厲司臨哼了一些,抑制住心中的噁心,目光落過去,涼森森的問,“吳先生是上還是下?”
這就問得相當直白了。
亨利怔了一下,說,“我是上位者。”
“那不必了,我習慣掌控一切,不需要別人來掌控我。”厲司臨冷冰冰的說,伸手指了門口,“吳先生,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亨利倒也沒有強求,站起身來來到厲司臨身邊,“林先生沒關係,我等你,或許我們在一起,也會很愉快呢。”
“你願臣服嗎?”厲司臨挑釁的盯着亨利。
亨利喜歡“臣服”這個詞,但是若要讓他臣服的話,那就不喜歡了。
亨利覺得自己上位者的姿態受到了挑釁,搖頭回答,“自然是不願意。”
“那我們不會愉快。”厲司臨冷冷一笑,絕覺得徹底,“吳先生,請你離開!”
“林先生,話別說這麼早,或許是有變化呢。”亨利說完,離開了厲司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