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從她剛剛所站的位置襲過,打穿了墜下來的水晶燈上,然後沒入到牆壁裏。
符千樹怒不可遏,手中話筒一把擲出,目標是童天翔。
然而此刻,童天翔卻是手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就在符千樹躲過狙擊槍子彈後,他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子彈準確沒入到符千樹的胸口。
潔白的婚紗瞬間開出血色花朵,一片紅色如在地獄怒放。
原本的新娘駛去力氣倒在了地上。
而她扔出去的話筒,被童天翔躲開了。
也是在符千樹倒下的同時,一大羣黑衣人從外面衝進來,將踹開的教堂大門從裏面鎖死。
堂內所有人,全都被控制住。、
包括符洪。
符洪看着女兒到底,豁然起身,“童天翔你這個畜生,你……啊……”
話沒說完,被人用子彈從後打穿了膝蓋,跌倒在了地上。
童天翔沒有理會,而是來到符千樹身邊。
剛剛他那一槍沒有打中符千樹的心臟,她還沒死,企圖往他這邊爬來。
她一定有很多疑問。
所以童天翔走了過來。
他剛站定,符千樹就伸手抓住他的西裝褲,喫力的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童天翔蹲下來,用僅有符千樹可聞的聲音說,“你的天翔已經死了,就在一個小時前,現在,我送你去陪他。”
說完,手槍的槍口,指向符千樹的額頭,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砰!”
符千樹瞪大雙眼,手也吹了下去。
“千樹……我的千樹……”符洪悲憤大吼,“來人,來吧這個畜生給我碎屍萬段!”
然後,他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迴應他。
他的人早就被祕密替換解決了。
這場婚禮,轉眼變成了喪禮,現場所有人都被控制。
符洪悲痛萬分,“童天翔,你是要被天打雷劈的,你不得好死!”
“符老大,你做的那些事情,也夠你背判很多次死刑了!”
童天翔走過去,一腳將人踹開,“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不然我做這一切,都白費了。”
瞬間,符洪明白了。
這個童天翔是要逼宮上位!
沒人知道教堂裏的婚禮是個什麼具體情況。
有人上前來,“寒爺,這些人怎麼處理。”
環視一圈,男人冷笑,隨後命令,“沒用的全部殺掉,有用的,全都帶走,文件準備好,讓他們全部簽字!”
次日,港城媒體通報,驚蟄集團董事長符家昨日突生變故,符董事長遭受伏擊身受重傷,現在仍人搶救中。
而作爲驚蟄集團副總的符大小姐,爲了救自己的父親,當場犧牲。
驚蟄集團高層卻都緘口不言,彷彿是明哲保身。
恆遠私人醫院,頂層,重症監護室。
整個一層樓有無數的保鏢,但只有一個患者,便是縱橫在港城幾十年的符洪。
符洪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叱吒風雲這麼多年,竟然就這麼栽在了一個小子的手裏。
昨日的變故,歷歷在目。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些年他過分享受安樂生活,卻不料命運給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外面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是守在門口的保鏢說,“寒爺,他不願意籤。”
現在符洪已經知道,那個童天翔並不是真正的童天翔,要跟他女兒結婚的童天翔已經被他在婚禮開始前殺死了。
這只是一個冒牌貨。
他的名字叫什麼,沒人知道。
只知道,那些下屬,都稱呼那人爲寒爺。
門推開,男人進來。
男人黑色西裝外要了一件長款的呢子風衣,整個人看起來高大又挺拔。
此刻男人的容顏,又跟之前不一樣了。
其實,這也是一張假的面具。
厲瀚已經很清楚,以後都不能再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了,警方已經對他開始了通緝令。
但他這麼多年的蟄伏隱藏,又怎麼會就這麼輕易放棄。
丟掉了一個不稀罕的身份而已,也沒有什麼無關緊要。
原本,因爲他母親的緣故,他在驚蟄集團是有一席位置的,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執事,但這就夠了。
用這個身份魚躍龍門,以後這整個驚蟄集團,就在他一手掌控了。
等他徹底穩固了在驚蟄集團的地位,日後,再去向厲家討教。
他們毀了他辛辛苦苦經營這麼多年的青尾實驗研究,回了他耗費巨資研究的成果,還帶走了他好不容易拉攏來的那些高智商人才。
這筆賬,不會就這麼算了。
驚蟄集團,是他新的起點。
厲瀚來到符洪面前,符洪的手腳都被鎖着鐵鏈,每動一下,鐵鏈就嘩嘩作響。
爲了防止符洪自殺,最終拿不到驚蟄集團,所以厲瀚讓人將符洪滿嘴的牙,全都拔掉了。
符洪此刻,滿嘴嗜血,因爲沒有了牙,嘴脣都凹陷了進去。
整個人看起來,又可憐,又狼狽。
厲瀚來到他面前,手裏是一份嶄新的遺囑。
但是厲瀚沒有立即給他,而是給他看了一份視頻。
視頻有兩段,前一段是符洪的妻子佟葦被人捆着手腳,周圍站了不少男人。
後半段,是昨天已經死去的符千樹,她的屍體被放置在一個籠子裏,籠子外面,圍繞着十多條流浪狗。
“畜生,你這個畜生,你放開他們……我命令你放開她們!”
符洪咆哮。
一遭放鬆戒備,換來的是這樣的萬劫不復,他不甘心。
“符老大,你命令不了我了。”
厲瀚冷笑,並且說,“你的那些人,我早就暗中解決很多了,這些年我也在驚蟄集團,你不知道嗎?”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符洪的聲音本就憤怒咆哮,更加的含糊不清。
更是因爲沒有牙齒,每一個咆哮的字,都噴出帶血的口水。
厲瀚嫌髒,就避開了。
“你簽了這份遺囑,我就告訴你是誰,還放了你老婆,還將你女兒安然下葬。”
厲瀚冷冷笑着,宛如是十八層地獄裏的惡鬼,“怎麼樣,這筆交易,劃不划算?”
“你該死……”
“那也不是符老大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