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厲家的才女也不例外。
厲姝媛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那個爲了救她而險些喪命的男人。
甚至爲了那個男人,不惜遠嫁到了惠城。
厲姝媛的遠嫁,被厲儒強烈反對。
但是沒有人能改變厲姝媛的決定。
只是厲姝媛做夢也沒想到,從一開始的英雄救美,到後來的家中唯一獨子不能入贅爲婿,都是一場編織好的陷阱。
目的,就是爲了讓她遠嫁出去。
厲家千金嫁出去,便再也沒有資格繼承厲家家業。
奈何那時的厲姝媛沉浸在愛情的喜悅和幸福之中,已然變得盲目,加之那個男人得了厲霆的好處,對她算是無微不至,以至於她根本就不曾發覺陰謀。
後來厲家經歷了長達三年的家產之爭。
家中最有能力的女兒遠嫁,剩下的三個兒子實力旗鼓相當,厲儒決定讓長子繼承家業。
這一決定,再次遭到反對。
老二厲霆聯合了三弟,一起反對。
厲儒算是厲家歷史上最爲開明的父親,既然兒子們不答應順位繼承的辦法,那也成,公平競爭,能者承之。
然而所謂的公平競爭,從一開始,也就註定了不公平。
厲霆慫恿三弟針對大哥,然後大哥出了意外,喪了性命。
隨後,厲霆又假裝好人,稱三弟能力卓羣,能夠接管家業。
偏偏就那麼不巧,原本的一場商談會卻遇恐怖襲擊,三弟中槍,躺了三個月後仍舊沒有被救回來。
於是,厲家順理成章落入厲霆手中。
也是這時,厲姝媛的丈夫開始被發現第一次出軌外遇,在被厲姝媛質問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
屆時,厲姝媛從童話愛情的美夢中醒來,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厲姝媛毅然離婚。
那場離婚鬧得沸沸揚揚,盛大的奪子大戰最終以厲姝媛的敗北而告終。
因爲那個男人的背後,是厲霆在暗中相幫。
如夢初醒的厲姝媛哪裏是其對手。
婚姻失利,又輸了孩子撫養權的公司,曾經極富盛名被京都衆多青年俊傑趨之若鶩的才女成爲了一個被人議論的笑柄。
擔事情並未結束。
厲姝媛回到京都,又被厲霆當衆宣佈,將其驅逐出厲家。
而原因,是她的前夫在厲霆的安排下造謠生事,說她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婚內出軌,事情在媒體上傳得沸沸揚揚。
厲霆稱,她已經身敗名裂,再回厲家,只會讓厲家蒙羞,只會斷送厲家的未來。
他還說,他也是迫不得已纔將她驅逐,他是爲了厲家的聲譽。
當年的才女,如今名聲狼藉,人人喊打。
就這樣,厲姝媛被徹底趕出了厲家,厲家的家產握在厲霆手中,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而當時的厲儒連喪兩子,女兒又婚姻失利,連孩子都沒能要回來,厲儒一病不起。
厲霆這是瞞着厲儒,用計謀讓厲姝媛身敗名裂,又將其趕出厲家。
最終,厲儒還是知道了,生生被氣得一口氣沒能回過來。
厲儒的喪禮上,厲姝媛想要祭拜上香,也被厲霆無情拒絕,稱她不是厲家人,沒有資格祭拜。
而厲霆的那一出出戲碼,近乎天衣無縫,無人驚覺。
時隔六十五年,厲姝媛再次說起這些往事的時候,並沒有太過於激動。
或許是時間太長,將仇恨的棱角都磨得圓潤,她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別人家的故事。
所有人都震驚,都不可思議,看裏厲霆的眼神,都變得那樣的懷疑,還有無盡的陌生。
即便是在厲司臨回來掌權厲家之前,厲霆在厲家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他教導子孫,稱生在厲家,便一定要好好守住厲家的百年清譽,要護住厲家在京都的地位。
原來這才叫爲了榮譽,可以犧牲一切。
厲霆的臉色一片慘白,整個人都在顫抖。
對於厲姝媛說的那些,無無言辯駁,也無從辯駁。
最後,是厲司臨詢問,“那後來呢?”
因爲故事還未結束。
“後來,獨掌大權的厲霆再無後顧之憂,他怎麼會允許有威脅存在。”
厲姝媛淡淡的說,“我那前夫知道他不少的事情,他自然是將手伸去了惠城,要堵住那張嘴。”
“但是我前夫料到厲霆不會放過他,便聯繫我告知了一切,可還是遲了。”
“我前夫家中出事,他趕回去的時候還是晚了,我的兒子,也沒有了……”
“那時,我恨不得去殺死厲霆,但厲家已經站在京都巔峯,而那時的我什麼都沒有,也沒有能力報仇。”
“要想對付厲家,得要有旗鼓相當的權勢和力量。”
厲姝媛說到這裏,有些口渴了,她對身後的男人伸手,那人馬上遞來水杯。
她喝了水,嘆息一聲,道,“後面的事情,你們想必也知道了。”
“青門在港城勢力甚廣,什麼事情都做,我找到了符武平。”
“符武平是個粗人,但是他剛剛有了孩子,也萌生了退意,便採納了我的建議。”
“我佈局三年,幫他將青門變成驚蟄集團,原本是暗黑勢力,搖身洗白成被政府扶持企業,符武平擺脫了刀尖舔血的日子,將我奉作上賓。”
“包括後來符武平去世後,他兒子符洪接管驚蟄集團,我在驚蟄驚蟄集團的地位,依舊是無人撼動。”
“但您從來未曾對厲家實施報復。”厲清洲提出疑惑。
按道理說,厲姝媛的智慧和手段絕對是有的,可是她恨到了心坎裏,卻未曾對厲家做什麼。
“我在等。”
厲姝媛道,“厲家不是厲霆一個人的厲家,我縱然恨,恨的也只是厲霆一人。”
“我以爲,他的孩子會是厲家的希望。”
說着,厲姝媛將目光落在了厲越寒的身上,搖了搖頭,“但你學到了你老子的精髓,腐朽又頑固,先是自以爲是以爲自己高高在上得衆人捧着,後是抱着不知所謂的大局枉顧人性。”
“厲家的未來,若是一直被你們父子這樣的人掌管,只會走向滅亡。”
“我失望得徹底,再也不信厲家還有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