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直接衝進來的,驚得厲司臨要吻雲珞的動作停下。
可即便有人闖入,兩人也依舊抱成一團,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厲司臨哀怨的看向厲清洲,“哥,稍微敲下門行不?”
這多尷尬。
下一秒,雲珞把他推開了。
厲清洲也覺得這樣挺不好的,他手握成拳放在脣上咳了一聲,轉而說,“下次我注意,但現在,我們得趕緊回去,姑祖母忽然吐血暈倒……”
聽到這話,厲司臨一把拉住雲珞,“我們一起回去!”
“好的。”
厲清洲也通知了厲修,他們一起趕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搶救室外,厲柯已經早就在了。
便是他將厲姝媛送來的醫院。
“二叔,現在是什麼情況?”厲清洲問。
厲柯搖頭,也很慌張,“我也不知道,就突然吐血暈厥……”
半個小時後,搶救室的門打開,一衆醫生出來,最後的主治醫院留下來告知情況。
醫生搖頭,“患者多器官衰竭,你們都進去吧。”
隨後,厲司臨幾人一起進入搶救室。
厲姝媛閉着眼,吸着氧氣,手指上連接着儀器。
雲珞馬上給厲姝媛做了一些基礎檢查,也是搖頭,“年紀大了,沒辦法了。”
厲姝媛算是厲家已知歷史上活得最長久的人,換句話說,支撐厲姝媛活這麼久的,或許是她心中那口不甘心的氣。
她想要重歸厲家,想要報仇,想要揭露真相。
這些,都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動力。
現在,大仇得報,回到厲家,那些陳年舊事被被公之於衆,她的心願全都了了,心中的那口氣便也鬆懈了。
加上之前她就已經病了,更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
所以,纔會這麼突然。
最終,他們也沒有等到厲姝媛睜開眼睛,那邊儀器上原本起伏的曲線變成了一條直線。
厲姝媛回到京都,在等到自己堅持的希望後,最終還是平靜的離開了人世。
厲姝媛的葬禮,在厲司臨的要求下,辦得很排場。
用厲司臨的話說,當年姑祖母走得灰頭土臉,那麼接回來就一定要風光萬丈。
當年許多愛慕過厲姝媛尚還在世的老人也都來了,這場送別的葬禮,十分風光,也是分排場。
厲姝媛的下葬,彷彿是預示着厲家的這場風波迎來了收尾。?
帶着一些悲傷的收尾。
卻也有人疑惑,那便是厲霆去了哪裏。
對於這個質疑,厲家給出瞭解釋。
厲霆病重,被送去療養了。
至於去了哪裏,除了厲司臨,沒人知道。
因爲塢城那裏的住處本來就是一個誘餌,後來事情解決後,厲司臨親自帶人將厲霆送去了別的地方,連厲清洲都不知道具體在哪裏。
因爲厲家的變故,厲家的寰球澤瑞集團也出現了一些小動盪,公司四名老股東退出,手中股份被厲司臨收回。
衆人都以爲寰球澤瑞會迎來低迷期,卻不料海天集團和五洲集團的合作約穩住了寰球澤瑞集團的現狀,在這樣的強勢合作下,那些被叫停擱淺的項目,也先後重新啓動。
不僅僅只有這兩家公司,就連因爲這件事情在京都名氣大起的喬家,也跟厲家敲定了長期合作。
轉眼,厲姝媛的頭七到了。
燒完紙後,厲司臨和厲清洲留在了最後,兩人徒步走回厲家。
這段時間事情多,兩兄弟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聊聊。
是厲司臨先問,“哥,你不問我把人送去哪裏了嗎?”
“你現在是厲家家主,你處理就好,我不是一定非要知道。”厲清洲淡淡的說,言語之中,倒是透露了罕見的無情。
厲司臨都非常詫異,他看厲清洲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我一直覺得,你是厲家最聽話最乖的人,一直將長幼尊卑放在心中,他們說什麼你都不忤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多少會求情不忍。”
“乖?”
厲清洲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停下來看向厲司臨,“你是不是對乖這個字的理解,有什麼誤會?”
他可從來不來什麼乖的人。
順從?
這更是從來就沒的。
甚至跟厲司臨比起來,他的心,要更涼薄一些。
或許是,有些事情,他更早看穿吧。
他可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人,更不是一個順從的人。
厲司臨怔了一下,道,“他畢竟是我們父親,我將他交給警局,我以爲你會怪我。”
“無所謂。”
厲清洲道,“有些東西本就不屬於我們,強求不來。”
比如,父愛。
他們從來就不曾得到過。
厲司臨此刻駭然,“哥,你知道?”
他很懷疑。
厲清洲伸手拍了拍厲司臨的肩膀,“都過去了。”
厲家經過這場洗禮,不好的事情全都過去了。
厲司臨也不再問了,兩人一道走回家。
轉眼,正月結束。
天氣開始回溫,春天就快要到了。
雲珞這段時間挺輕鬆的,有種人逢喜事精神爽之感。
特別是逗留一個月的約翰彼得利也終於決定要回Y國了。
這大半個月裏,就連厲司臨都覺得那個話癆很煩。
而且約翰彼得利就是典型的社交牛逼症,跟誰都能嘮得來,就連三月未央居里的大路和小生都被他聊得崩潰了。
可見其人的話癆有多嚴重!
雲珞和凌巖將約翰彼得利送去機場,一路上全都是約翰彼得利的聲音。
終於,看着他進入安檢,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雲珞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他可算是走了!”
“不然晚上我們慶祝一下?”凌巖提議。
雲珞覺得可行,“好,把這段時間被他聊跑的人都喊一起,聚一聚。”
約翰彼得利的戰鬥力,是真的很強悍!
回城的路上,凌巖正在計劃着晚上喫什麼,雲珞坐在車裏昏昏欲墜。
忽然,手機響起。
一看是厲清洲來電,她立即接聽,“三哥,有事嗎?”
“雲珞,能不能請你幫忙看個病人?”
雲珞沒有想到,厲清洲一開口,是請他給人治病。
她問,“對方是誰?”
“喬家的人,喬鴻遠的弟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被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
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