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逼得鬼面教官認真應對,可見他們實力是過關的。
三人裏其中一名保鏢反應慢了,厲司臨的拳頭擊中他的胸口,“擦咔”的碎裂聲響起,被擊中的人骨頭斷了,跌在地上。
另外兩人怔了一下,可厲司臨卻已經凌空躍起,一記如要碎裂虛空的重踢同時踢中剩下兩人。
三名保鏢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厲司臨擡步,站到一名保鏢面前,悠然一腳下去,那人驚愕的睜大眼睛,再也閉不上了。
那邊一直觀戰還未參與的兩名保鏢見厲司臨竟然動手殺人,也是傻了眼,
不是說好的切磋嗎?
眼看厲司臨的行爲已經超出了討教切磋範疇,兩名保鏢立即就要上前。
卻不料纔剛擡步,忽然一道身影竄上來,他們只感覺到脖子被什麼鈍物撕扯開,還沒來得及擡手去捂,血液已經宛如噴泉一般噴灑出來。
他們驚愕萬分,看向那道黑影,竟然是一直跟在杜潮涯身後的一名保鏢,他的手裏正握着帶血的餐叉。
對方沒有理會他們,徑直朝杜潮涯走去,這兩人也緩緩倒地。
而原本在杜潮涯身後的另一名保鏢,此刻赫然站在沙發後方,在之前被厲司臨打傷的兩名保鏢剛站起身的時候,就已經被解決掉了。
而此刻的厲司臨,腳步已經站在了摔在一起的另外兩名保鏢面前。
“我下腳比較準,幾乎不會有痛苦。”
男人聲音沉涼,下一秒,又一人沒有了性命。
剩下的最後一名保鏢深知在這裏求救不會有任何效果,他膽怯的望向厲司臨,“厲總你耍詐,Boss不會放過你!”
“你先擔心我放不放過你。”厲司臨冷笑。
眼看他又擡腳,保鏢嚇得六神無主,“堂堂鬼面教官竟然如此陰險狡詐,這要是傳出去……”
“傳不出去了。”
厲司臨聲音落下,那名保鏢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睨了一眼地上被自己殺死的三名保鏢,厲司臨走向餐桌,杜潮涯笑眯眯的對身後兩名保鏢說,“鬼面教官這一課叫兵不厭詐,你們可要牢記。”
兩名保鏢聞言,均朝厲司臨拱手,“多謝鬼面教官現場授課。”
厲司臨走過來,伸手撈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懶得理會杜潮涯,然後去查看那厚實的門。
他連腰帶都被取走了,身上什麼都沒有,手機信號也被屏蔽了,得想辦法弄開這扇門纔行。
但是厚重的鐵門嚴絲合縫,一點縫隙都沒有。
杜潮涯走過來,說,“厲總別白費力氣了,這門裏面打不開,得從外面開。”
“看來杜副總對這裏很熟。”厲司臨看向杜潮涯。
“也不熟,這纔是來第二次。”杜潮涯道。
“那也是比我熟。”厲司臨問,“杜副總可有辦法離開?”
“等。”杜潮涯道,“這裏面所有信號都不通,沒有監控,只有等有人過來,從外面打開門,我們才能出去。”
“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杜潮涯搖頭。
想必不會等太長時間。
厲司臨並沒有閒着,他在已經死去的兩名保鏢身上搜刮能夠防身的東西,拿到了兩把匕首,一根電棍,還有一雙手銬。
杜潮涯的保鏢也將剩下屍體身上的東西拿了個乾淨。
做完這些後,厲司臨又回到沙發那邊坐下。
杜潮涯也坐過來,“要是剛剛我的這兩尊大神沒有動,厲總有沒有信心解決那八個龐然大物?”
白雲深手底下的保鏢,個個體型都很彪悍,能抵上兩個厲司臨,說是龐然大物也不爲過。
聽聞他這麼問,厲司臨嗤了一聲,“杜副總好意思引我衝鋒陷陣,會好意思坐如大鐘一動不動?”
雖然他跟杜潮涯不熟悉,但是在杜潮涯表示想知道他身手如何的時候,就像是臨時建立了一種默契。
所謂的兵不厭詐各個擊破,這算是沒有提前商量的最完美的一次合作了。
杜潮涯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自然也不蠢。
白雲深想讓他成爲謀殺二皇子秋宸的一員,從而跟驚蟄集團綁在一根線上,怕是白日夢沒有醒。
銀河科技名盛全球,用厲司臨的話說,他爲什麼要想不開去自毀前程?
十幾分鍾後,門那邊忽然傳來響動。
厲司臨霍然起身,而杜潮涯的保鏢已經上前,分站在門的兩邊。
“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厚重的門被打開。
開門的人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屋內的狀況,便被兩名保鏢第一時間控制住。
唯恐對方下死手,門口的人趕緊出聲,“是我,自己人!”
屆時,杜潮涯和厲司臨已經走上前來。
是杜潮涯示意,“放開他。”
厲司臨意外極了,他略微疑惑的看向杜潮涯,“原來杜副總還有安排。”
“來之前,我可沒有什麼把柄被人拿捏,白麟敢威脅我,就拿不到銀河科技的技術合約。”杜潮涯雖然是如實說,但是厲司臨感覺他被嘲笑了。
因爲他有把柄被白雲深捏住,就像是一個人被握住了咽喉,只能被迫的單刀赴會。
幾人往外走,開門的人將一個電腦包遞給杜潮涯。
杜潮涯問,“外面什麼情況?”
“外面全亂了,有人闖進來,白麟的好多人都被引走了。”
頓了頓,那人又說,“機場那邊出現了小規模的爆炸,應該是停在那裏的飛機都損毀了。”
“帶路,去機控室。”杜潮涯道。
忽然又想起什麼,杜潮涯轉頭問厲司臨,“厲總要不要一起?”
“我對機控室沒興趣。”厲司臨搖頭。
他有興趣的,是實驗室。
杜潮涯卻道,“雖然我不知道令夫人是有什麼問題,又需要什麼樣的實驗資料,但是機控室的旁邊有一個很隱祕的地下室,據說裏面存放着對白麟來說,很重要的資料。”
所以說,白麟安排他旁聽,讓做一個有參與感的螞蚱,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