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洲這個神經病,竟然把我劈暈了,有毛病啊!”
白舒潼揉了揉脖子,很快發現手腕上的手銬已經解開了,房間裏也不見了厲清洲的身影。
她從牀上下來,去洗了澡。
剛出來,敲門聲就響起。
她穿着浴袍去開門,是酒店服務員,遞給她一個袋子,“這是厲總留給您的。”
白舒潼看了一眼,是一套乾淨的衣服,她接過來,“謝謝。”
這套衣物倒是備得很齊全,從內到外,一件也不落下。
白舒潼穿還非常的合身。
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一番,白舒潼找到自己的手機。
手機已經能收到信號了,裏面還有一個撥出的號碼。
時間是兩個小時前。
應該是厲清洲用她的手機打了電話,讓酒店開了門。
白舒潼沒管,聯繫了喬鴻遠,兩人約了見面的地點。?
一個小時後,星河咖啡屋。
白舒潼到的時候,喬鴻遠已經到了,
只是白舒潼有些沒敢認,試探性的問,“是……喬先生嗎?”
“白小姐,是我。”喬鴻遠點頭。
白舒潼嘴角抽了抽嘴角,伸手指着喬鴻遠的臉,不解問,“喬先生是遇到襲警事件了嗎?”
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就像是被人羣毆了。
喬鴻遠嘆了一口氣,“白小姐何必明知故問。”
他被厲清洲的打了。
而且,厲清洲是直接一通電話打到喬西冽那裏,謊稱說是有事情到喬家。
喬西冽不知道情況,又一通電話把他給喊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厲清洲殺去了喬家,還以爲是喬家有事,於是一大早就跑回家。
厲清洲直接在喬家把他揍了。
一見面就動手,喬鴻遠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
更沒有解釋的機會。
白舒潼乾巴巴的笑了一聲,坐下身來。
卻在這時,遠處一道身影邁着大步伐走過來。
那自帶氣場一米八的樣子,宛如是某個征戰疆場的將軍要來敵營裏取人頭。
白舒潼看了一眼,就趕緊擺正了腦袋。
因爲來人是厲清洲。
喬鴻遠看到了,手指過去,“靠,你跟蹤我!”
“你想多了,我沒閒情逸致來跟蹤你,我只是隨便派了個人來跟蹤你。”厲清洲聲音很淡,說着就拉開旁邊的椅子,直接坐下來。
服務員過來,還沒問,厲清洲就說,“三杯咖啡。”
在服務員離開後,厲清洲再次出聲,“我來聽一聽,二位是做了什麼樣的交易,白總又是給了喬警官什麼樣的好處,竟然讓立志一生爲警的喬警官不惜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厲清洲你好了啊,你揍也揍了罵也罵了,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喬鴻遠辯駁。
“嗤。”厲清洲嗤了一聲,“喬鴻遠你爲了我好,怎麼自己不去跟白總生孩子?”
“白總心中有白月光,我也不能橫刀奪愛不是?”
喬鴻遠道,直接伸手抓過對面白舒潼桌上的手機點開。
因爲有屏幕鎖,所以顯示的正是屏保,那張羚羊站在峭壁的圖片。
喬鴻遠將手機丟給厲清洲,“看看,眼熟嗎?”
厲清洲睨了一眼,目光有輕微變化。
這圖片不是他用的一個頭像麼。
這時,喬鴻遠繼續出聲說,“這張圖片又不好看,一個姑娘家用來當手機屏保,什麼意思別人不懂你還不懂嗎?”
“還有你!”喬鴻遠打斷白舒潼道,“你不是要找羚羊麼,喏,他就是,你不是說你的羊哥哥是你男神嘛,現在你把男神睡到手了,激不激動,開不開心?”
白舒潼,“……”
她表情驚恐的看向厲清洲,因爲過度的震驚,眼球都顯得凸出了。
厲清洲是羚羊?
開什麼玩笑!
正好,厲清洲也朝她看來。
彷彿也在疑惑剛剛喬鴻遠的話。
白舒潼找他?
爲什麼?
喬鴻遠起身,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厲清洲的肩膀,“你們自己談吧。”
他要走,卻又忽然說了一句,“對了,白總說,羚羊哥哥救過她,她要報救命之恩。”
“要我看,這纔不是報恩那麼簡單,這是暗戀,妥妥的暗戀!”
白舒潼一聽,趕緊解釋,“不不不,不是暗戀……”
“狡辯,你手機屏保幾個意思?”喬鴻遠反問一句,沒等白舒潼回答,便徑直離開了。
這次損失太大了,改天得去找厲清洲要損失!
喬鴻遠走後,空氣凝滯下來。
厲清洲審視着還處在驚慌失措中的白舒潼,腦海裏卻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救過白舒潼。
但想了白舒潼以蚯蚓身份進入瀚洋安保集團後,他們聯合執行的所有任務,都沒有想到自己什麼時候有救過她。
這時,服務員端咖啡上來。
厲清洲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他拿出手機,進入了瀚洋安保的論壇。
他翻出跟蚯蚓之間的聯繫。
雖然蚯蚓退出後,賬號被鎖了,但是賬號還在,聊天記錄也還在。
他們之間的私信有十幾頁,其中多數是蚯蚓主動給他發消息。
而他的迴應多半是跟任務有關,至於沒回的,他覺得都是廢話,不值得迴應。
厲清洲翻到了最初的聯繫記錄。
蚯蚓:羚羊前輩,很榮幸跟您一起合作。
蚯蚓:羚羊老大,這次跟您一個任務我學到了很多,謝謝不吝指教。
蚯蚓:羊哥,我們又可以一起執行任務了。
蚯蚓:羊哥你怎麼那麼厲害?就跟天神一樣。
蚯蚓:羊哥,你是我的榜樣。
蚯蚓:羊哥我今天聽到你說你沒打算結婚,好巧,我也是,一個人遊戲人間它不香嗎?爲什麼要墜入墳墓被人管制?
蚯蚓:……
厲清洲看了一些,不想再看打算退出,卻在點左上角返回鍵的時候,點上了蚯蚓的頭像,進入到了她的主頁。
蚯蚓的頭像一條在泥土裏滾成幾道圈的蚯蚓,而主頁上還有一句自我介紹: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厲清洲嗤笑一聲,她倒是挺瘋癲的。
悠然,厲清洲擡眉看過去,再次落在白舒潼臉上。
而白舒潼,還盯着他沒有回神。
是厲清洲出聲,“我想過了,我沒救過你。”
但是從蚯蚓跟他聊天的熱情度來看,應該有曾經有過什麼糾葛或者舉手之勞。
但他不記得了。
白舒潼回過神來,震驚萬分的問,“你真是羚羊啊?”
這是不是有點太玄幻了?
她是想要見羚羊,但是就在昨晚,她那麼不要臉的把羚羊睡了。
她不想活了!
厲清洲打開手機,將聊天頁面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