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邊是同樣穿着白色小西裝的白舒潼,右邊是一名戴着眼鏡拎着公文包的男人,是一名律師。
三人就這麼出現,引得大廳衆人不敢喘氣。
這陣勢看起來,好像是要踢館一樣。
可偏偏,白舒潼是公司最大股東,又是公司的掌權人。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白舒潼已經提前通知要召開董事會,有重要事情宣佈。
頂層巨大的會議室裏,董事會的所有人都在。
他們均在議論白舒潼究竟要幹什麼。
原本白舒潼就是一個建設工程師,能掌管公司已經在意料之外,現在還跟厲清洲關係斐然。
難道這公司是要改名換姓了?
正當大家心中不平靜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口,出現了三人。
便是白舒潼厲清洲和那名律師。
白舒潼帶着兩人上前,直接站在最上面的位置上。
衆目睽睽之下,白舒潼拖開那張屬於她的椅子,對厲清洲說,“請坐。”
“你坐。”
厲清洲伸手在她背上輕輕一推,白舒潼站了過去。
“懶得坐。”白舒潼道,雙手撐着桌沿。
正要開口,楊振忽然說,“白總,這是景航集團的董事會議,你帶兩個陌生男人,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要說這個事情。”白舒潼道,“跟大家介紹一下,厲清洲大家都不陌生,現在他是我丈夫,以後我在公司的所有事務,均由我丈夫接手處理,大家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衆人都被白舒潼那句“現在他是我丈夫”的話驚得掉了下巴,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是楊振出聲說,“這不妥,厲總在公司沒有股份,就代你行使職權,於理不合。”
畢竟白舒潼不僅是公司總經理,還是董事長。
總經理的職權能夠代爲行使,但董事長的職權,卻不是一個沒有股份的人能夠掌控的。
白舒潼道,“那簡單,我稍後把我名下所有股份轉到我丈夫名下,就可以了。”
“你……”
白舒潼道,“這件事情,大家如果有意見就提出來,我和我丈夫一定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沒人會有意見。
這個時候,明哲保身才是上上策。
厲清洲在京都商界是鼎鼎大名,即便這是海城,也沒人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衆人都默不作聲。
楊振一眼看過去,當初他籠絡的那些人都開始裝啞巴了。
這些兩面三刀的牆頭草!
這場會議是白舒潼進入景航集團以來,開得最輕鬆的董事會。
“既然都沒意見,那就散會。”白舒潼宣佈。
卻在這時,厲清洲出了聲,“楊董請留下。”
他語氣聽起來很和善,但衆人卻不覺得他是善人。
這怕是要立下馬威,拿楊振開刀了。
衆人不敢多言,趕緊撤退,生害怕自己也被厲清洲留下。
很快,別的股東全都撤退,楊振不悅的看向厲清洲,“厲總留下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聊聊往事。”厲清洲走過去,拖出楊振旁邊之前別人坐的椅子,聲音輕飄淡然的說,“我想跟楊董聊一聊當年白家離開京都的細節。”
偏偏厲清洲還不罷休,再次出聲,“還有上次我來海城,跟我妻子在一起時闖入我們房裏最後摔死的人,楊董這些年私底下沒少找人對我妻子下手吧?”
“你……你胡說八道!”楊振徹底亂了方寸,“厲總說話可要講證據,否則你就是誹謗!”
厲清洲笑,拿出手機操作一番,然後放到楊振身前的會議桌上,“喏,證據。”
楊振的神經一個激靈,當他看了厲清洲的手機後,臉色白得宛如是紙張,沒有半點血色。
十幾分鍾後,楊振率先離開了會議室,緊接着那名律師也走了。
會議室裏只剩下厲清洲和白舒潼。
白舒潼走過來,“真不愧是厲總,就這麼把股份拿到手了!”
就在剛剛,楊振不甘心的把手中股份全部交給了厲清洲了。
當然,厲清洲沒有白要,是給了錢的。
算是他買到手的。
這樣一來,厲清洲搖身變成了景航集團的股份,持股百分之十九。
只是……
“要是那些證據提交上去,楊振會坐牢。”白舒潼道。
但是厲清洲沒有那樣做。
“看來你對法律並不瞭解。”厲清洲轉過凳子,伸手握住白舒潼的手腕,“買兇殺人情節惡劣次數衆多,那是死刑。”
不單單是坐牢那麼簡單。
白舒潼忽然想到什麼,“所以……”
“有人盯着他。”厲清洲如此說了一句。
楊振可是跟現在政壇里黨政之爭有關係的人物,盯着他的人多着呢。
要是他現在將楊振送上死刑臺,反而是壞了秋家跟厲司臨的計劃和佈局。
白舒潼也是瞭然的,這些關係並不難猜。
再說,她也不笨。
卻不料,坐着的厲清洲仰頭望着他,他略微粗糙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忽的問,“你老公厲不厲害?”
白舒潼怔了一下,然後笑了。
領證結婚不到兩小時,感覺似乎還不錯。
她豎起拇指,“您超厲害!”
厲清洲笑,緊接着又說,“三天後回京都,這三天我會把景航的業務熟悉瞭解,後續我不會長期駐紮在海城,但我會派能力過硬又信得過的人過來,我也會定期過來,這點你大可放心。”
現在他也是景航的股東,雖然是代爲行使權力,卻也是肩負重任。
他不會兒戲。
“好。”白舒潼點頭,他的安排沒有問題。
厲清洲鬆開手,人也站起身,“這三天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去做,三天後來找我,我們一起回京都。”
聽到這話,白舒潼眼裏有笑。
眼前這個人心思細膩,人也很暖。
好像就沒有他想不到的事情。
以至於白舒潼的內心,對厲清洲的好感值直線攀升。
“哦對了,有一件事需要你安排。”
厲清洲忽然開口,“給我安排一個住處,有問題嗎?”
“白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你要是不嫌棄……”
“就住過去”幾個字還沒開口,厲清洲就接過話來,“好,但你得帶我去一趟,我不知道位置。”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