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這個時候天堂島的人早該到了。
維克看了看,對身旁的人說,“去看看天堂島的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一路追到這裏,到處都是屍體,他們之前進來的人全都死了,卻只有很少一些天堂島部隊的屍體。
始終有個疑惑縈繞維克和法蘭克的心間,就是爲什麼天堂島進來的人能活着退出去一多半?
難道天堂島的人追殺秋泓是假的?
莫非天堂島是假裝在森林裏追殺秋泓,實際卻解決了他們火烈鳥和三道流的人?
維克擔心的小聲問,“天堂島會不會是保護秋泓的?”
“我怎麼知道?”法蘭克變了臉色。
真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他們現在就要被夾擊了?
可惡,竟然被天堂島欺騙了!
正想着,後方忽然傳來怒吼聲。
天色本就還沒有完全亮開,森林裏不見天日,依舊還需要電筒的光亮來看清視線。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三道流和火烈鳥後方就傳來打殺的聲音。
厲司臨這邊還以爲是他們的救援到了,卻不曾想那邊一人大聲喊,“天堂島你們幹什麼?”
原來是天堂島的人來了,但是很奇怪,他們跟三道流和火烈鳥的人幹了起來。
因爲都清楚這裏不能着火,所以進來時沒有帶易燃品,包括能造就易燃的槍支彈藥類。
而拼殺的話,更多就需要依靠匕首和長刀。
對面原本叫囂的維克和法蘭克兩支隊伍頃刻之間亂成一團。
這邊,厲司臨笑着說,“看來是內訌了。”
“也有可能是看到我們被圍,天堂島想要獨吞功勞。”白舒潼發表自己的看法。
是厲清洲道,“讓他們先亂。”
有句古話叫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保不準他們還要做一回那得利的漁翁!
對面,天堂島的人殺紅了眼,手中匕首見人疼就砍,沒有匕首的就用石頭砸,總之下手很重,直接是下死手。
不僅如此,他們每打一個,還怒吼罵道,“一羣螻蟻小人,無恥至極!”
而三道流和火烈鳥這邊的人也恍然大悟,振臂高呼,“天堂島這羣狗東西是保護秋泓的,殺光他們……”
雙方廝殺,倒下了一大片,而且誰也不願意停下來。
厲司臨聽着混亂中的那些怒罵,他問厲清洲,“哥,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依稀聽到有人說天堂島的人是保護他們的?
開什麼玩笑!
天堂島的人追殺他們的時候那股狠勁兒,能是保護他們的?
“看戲就好。”厲清洲淡淡的說,擡頭望向上空。
瘴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有些微弱的光從樹葉細縫中透出來。
天要亮了。
也該結束了!
至於對面爲什麼會有糾紛,想必是他們的救援到了吧。
厲清洲的嘴角,悠然的揚起。
對面打了二十多分鐘,倒下一大片。
維克和法蘭克意識到了不對勁,好不容易纔喊停下來。
看着地上躺着一大半,法蘭克很頭疼,“天堂島的朋友,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放屁!”法蘭克身邊一名僱傭兵回懟,“是你們天堂島想搶功勞纔是!”
“我看天堂島根本就不是要追殺人,我們之前進來的人無一生還,也是他們殺了嫁禍給A國人的吧?”
雙方爭執起來。
法蘭克和維克已經明白他們被耍了。
再次將場面喊停下來,維克說,“我們一直在等你們,我們沒有殺你們!”
“休想騙我們!”天堂島那邊卻不相信,“那個出現來殺我們的人,就是穿着火烈鳥的衣服,也戴着只有你們纔有防毒面具,還想狡辯?”
“明明是你們殺了我們之前進來的全部人!”火烈鳥這邊也不服氣。
“不是我們!”法蘭克大聲說,轉身反手指向對面的厲司臨他們,“肯定是他們挑撥離間。”
聽到這話,厲司臨舉手,放聲說,“冤枉,真不是我們。”
“你興致挺好?”厲清洲反問他一句。
厲司臨笑,“第一次看現場版的大型狗咬狗場面。”
“你就不想想,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內訌的?”
“哥你不是說,天亮我們就能等到救援嗎,興許是救援到了。”
那邊的法蘭克都要被氣死了,他幾乎肯定,是被挑撥了。
這裏除了對面秋泓那些人,沒有別人!
法蘭克對天堂島的人說,“天堂島的朋友,我們被算計了,我們不要再相互打了,我們聯手把對面那些人全部殺死!”
“我們的目的是讓秋泓死,誰殺都可以,要是天堂島的朋友們需要他的人頭,割下來拿走也可以,我們不介意!”
法蘭克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是爲了搶功勞。
他也覺得,天堂島不至於會做保護秋泓的事情。
天堂島的人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合作。
只是剛剛他們殺得太無情,此刻還剩下總共不到三十人。
天堂島帶頭的人跟法蘭克握手言和。
卻不料,就在握手的那一瞬,忽然見天堂島帶頭的人腦袋一偏,人直直倒在了地上。
一檢查,人死了。
“你們小人!”
瞬間,天堂島的人又暴跳如雷,又要打起來。
法蘭克都懵了,大聲質問,“誰幹的?究竟是他媽誰幹的?”
可是天堂島的人並不喫這一套,舉起了手中的刀,“就是你們,你們賊喊捉賊!”
雙方再次打起來。
法蘭克一個頭兩個大。
“大家都停下來,都停……”
就在他想要再次解釋的時候,忽然他身體一下僵直,然後也如同剛剛天堂島領頭人那般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死了過去。
法蘭克的突然倒地死亡,倒是意外讓他們的廝殺停了下來。
衆人懵了。
維克丈二和尚莫不着頭腦,有人檢查了法蘭克的屍體,驚呼,“額頭上一個洞,誰開的槍?”
再檢查天堂島握手時死的那人,發現是太陽穴上一個洞,也是死於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