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想到了在她原本記憶中的初次相遇。
是她爲了報上一世厲司臨對她的安葬之恩,在那場暗殺下救了他。
他們之間的糾纏,也就此開始了。
“其實我這個人比較傳統,有些東西,我非常在乎。”
厲司臨頓了頓,說,“你救我那次,我很生氣。”
“嗯?”雲珞驚訝,“爲什麼?你討厭你的救命恩人?”
“因爲你吻了我。”厲司臨毫不隱瞞的說,“我的骨子裏對男女之事還是非常敏感封建,一個陌生的丫頭,初次見面就騎在我身上當着別人的面吻我,我覺得你是一個不正經的丫頭。”
“我本就不正經!”雲珞笑,然後往後轉頭,看向厲司臨,噙笑的問,“初吻?”
見她噙笑的樣子,厲司臨在她脣上吻了一口,幽幽說,“便宜你了。”
“哦……”
雲珞再笑,反手勾着厲司臨的脖子,將他頭壓下來,在他耳邊輕聲道,“初吻換初吻,你也沒虧。”
驟然聽到這話,厲司臨怔了一下,隨即伸手扣住雲珞的下顎,不由分說吻了上去。
長吻如膠似漆,分別時銀絲牽連。
厲司臨聲音略粗,“你那麼嫺熟,我還以爲當真用過色…誘的方式執行過任務。”
初次見面,他對雲珞的印象實在是不算好。
甚至以爲她就是風塵女子,那嫺熟的技巧和動作,還有那魅惑的聲音,跟夜場裏的女子幾乎沒什麼兩樣。
後來得知是雲家走失的私生女,更是覺得她常年在外不懂什麼叫自愛。
緊接着,在接觸之中發現她的身手不凡,雲珞不斷的勾引調…戲他,他覺得雲珞在這方面老練得很。
只是隨着不知不覺動了心,那些嫌棄也漸漸一掃而空。
他骨子裏的封建傳統卻讓他不敢多問,他怕一問,這丫頭就會以爲他嫌棄。
他一直沒問,卻依舊固執的堅持等她二十歲。
他告訴自己,他是完整的,就夠了。
直到她二十歲生日那晚,他才發現自己亂想太多。
他跟她,都是完整的。
完完整整的,彼此屬於彼此。
既是如此,初不初吻已經不重要了。
這麼多年過去,她才驟然這樣一句,厲司臨的情緒,瞬間被撩撥到了巔峯。
見他目光撩人,雲珞笑,“我的能力,執行任務不需要做任何不必要的犧牲。”
“但你現在就在勾引我!”
厲司臨說完,已經從長椅後方隔着椅背將雲珞端起來橫抱在懷中,轉身就往裏走,“我們回房!”
雲珞勾着他的脖子,笑盈盈的解釋,“我可沒有勾引你。”
“嗯,現在是我勾引你……”
*
轉眼一週過去。
A國在國際新聞上的熱度絲毫不減。
因爲即便大聯盟的使團抵達A國,跟當局進行長達一週的交涉,A國邊境要跟B國和W國對抗的軍隊也沒有撤軍。
連一點撤兵的苗頭都沒有。
反而還各種戰機武器被前往,戰意盎然。
這不禁讓國際上議論紛紛,難道A國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了?
W國倒還好,除了外交部天天在媒體上喊冤外,也非常積極的調動軍隊。
只是因爲W國的管理制度原因,調動軍隊相對較爲麻煩,時間也較爲緩慢。
好在國力夠強,也沒有懼怕退縮的意思。
倒是曾經跟W國一起爲伍的某些小國家卻被嚇得懾懾發抖。
B國民衆一片唉呼,紛紛發言B國這次完了,要被A國教訓,甚至在街上游行,要求B國當局制裁這次惹是生非的三道流集團,也要求現任首相自動道歉退位,以平息A國的怒火。
還有一些小國家也是膽戰心驚。
小國甲:我們屬於A國第一島鏈內國家,老大哥現在自顧不暇,管不了我們,A國會不會拉着我們一起打?
小國乙:完了完了,我們這邊陲小國彈丸之地,抵不上A國的騰雲導彈的一擊。
小國丙:老大哥救救我……
……
同時,還有一些當看客的國家。
F國:W國囂張太久了,其見不得光的組織早就滲透到各國,期待A國這次打響頭一槍。
Y國:以A國的實力,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還是打,不如拉着那些跟着W國混的小國家一起打……
……
大聯盟裏,人心惶惶。
聯盟會長多次組織就A國太子遇襲後引發的連串變故開了研討會,奈何一直無果。
偏偏以W國爲首,B國S國等友好國家的代表還一直叫着委屈,一開始是說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陷害W國,將責任從目前國力強盛的多個國家都指了一個遍。
後來看着苗頭不對,馬上又說是A國自導自演,故意嫁禍,稱是A國狼子野心,想要動搖世界格局。
而A國方面的代表一直沒有太過辯駁,以至於W國爲首的代表越來越囂張。
W國這股囂張的氣焰,直接維持到了訪A使團的迴歸。
這次,使團迴歸帶回了A國不願撤兵的壞消息,還有不願退兵的原因。
這個原因,也是鐵一般的證據。
A國軍用衛星截取到了W國發往A國的一道指令,內容令人髮指,W國打壓A國的證據鐵證如山。
不僅如此,烈火集團是W國的合法軍火商,其產品百分之六十服務於W國的軍方,這樣近乎國企性質的集團,卻派遣傭兵團圍剿A國太子爺,W國始終說有人嫁禍有人陷害,但是這些傭兵所用的武器全都是烈火集團在最新研究,嫁禍陷害的說法不能立足。
再有就是B國,B國是世界上唯一黑幫集團合法化的國家,黑幫和軍政向來一家親,三道流在B國的地位不低,他們暗殺的可是A國即將登位的總統,此等行爲若不是有強大的支撐,也不敢輕易由此動向。
言而總之,這次秋泓在L國被暗殺一事,W國和B國難逃干係,並且現在A國已經將證據提交到了大聯盟。
大聯盟會長看着鴉雀無聲的會場,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最怕遇到這種強強對決的場面,事情怎麼處理似乎都不對。
W國這邊也是不再說話,前幾日的氣焰早就消失殆盡,B國代表也是恨不得縮在角落不被人發現。
最後,會長問A國代表,“請問A國方面,是希望怎樣的方案?”
畢竟A國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