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相關,誰也不敢冒險。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桑瀅開了口,“我想起來了,就在我們簽下合約的第三天,在錦悅酒店,是晚上。”
“你確定?”凌巖反問。
“我確定!”桑瀅一鼓作氣,更是破釜沉舟,“我非常確定,那天是你喊我一起喫飯,我喝了酒,我醉了,你沒有經過我允許跟我發生關係!”桑瀅就不信,大衆的罵聲罵不死凌巖。
“無知!”
凌巖嗤笑,這纔對着一直通着的電話說,“聽到了?”
“老闆,聽到了。”電話裏傳來助理的聲音。
凌巖道,“查我那天行程。”
“已經查到了老闆。”電話裏又傳來助理的聲音,“您跟桑小姐簽下合約的第三天,您人在風城,跟美澳集團的總裁吳先斌吳總會面,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關鍵字您和吳總的名字,會彈出你們當日會面的新聞,當天您跟吳總打了排球,您十比九險勝吳總,新聞上也可查。”
因爲擴音緣故,助理的聲音在周圍被放大,落入所有人的耳朵裏。
桑瀅瞬間面如死灰,眼神慌亂。
記者們也面面相覷,意識到了什麼。
偏偏桑瀅不死心,她立刻又說,“我記錯了,是我我們簽下合約剛滿月的那一天,你說合約滿了一個月,應該紀念……”
奈何桑瀅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裏又傳來助理的聲音,“桑小姐你說的謊真的是一言難盡,你和我老闆唯有簽署合約的當天見過面,那天你是來感謝我老闆對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不巧袁小姐那天追老闆追到了公司來,所以才提議合約女友一事。”
“再有,當天你們簽署合約後,老闆對外公佈有了女朋友,並且給了你第一個月的報酬。”
“當天下午六點,我老闆出差離開京都,這次出差時長兩個月又十七天,老闆分別在十一個城市遊走,沒有回京都。”
“意思就是,在你們簽署合約後,至少有七十七天你沒有見過我老闆。”
助理的聲音平靜的傳出來,桑瀅立即就感受到了記者們看她的眼神變得十分不屑,彷彿是她欺騙了他們。
桑瀅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萬萬沒有想到,凌巖的所有行程都還留着,都還可查。
怎麼會這樣?
忽然,她想到了之前凌巖說的那句“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話。
難道從一開始,凌巖就防備着她?
不可能!
桑瀅不甘心,明明網絡上那麼多女人扳倒了比自己強大的男人,爲什麼她就不行?
桑瀅想了想,“時間太久我不記得了,凌巖你敢說,你沒跟我發生關係嗎?”
“如果桑小姐說有,那請說出來時間地點,我這邊幫忙查我老闆的行程。”
凌巖根本不用開口,助理就跟桑瀅聊上了,並且還說,“這些年來,老闆的每一次行程單都記錄在案,非常好查,只需要輸入時間,就能查到,一點也不浪費時間。”
桑瀅細細一想,想到了某次他和凌巖見面的日子,將時間報了出去。
其實桑瀅此刻的狡辯,記者們都已經不太相信了。
更別說直播間那些喫瓜的羣衆。
原本鋪天蓋地罵凌巖的話,全都停下來了。
唯恐罵錯打臉,他們開始保持沉默,靜觀事態發展。
等確定了是凌巖渣男還是桑瀅撒謊後再進行罵也不遲。
隨着桑瀅的話說出來,助理那邊幾秒後說,“查到了,當天我老闆參加大地集團顧總邀約的聚會,聚會上帶了桑小姐你,聚會是在驚鴻酒店舉行,不過聚會尚未結束老闆就走了,因爲老闆的乾兒子那天提前放學,他得去接。”
“桑小姐你忘了,是我送你回桑家的。”
助理頓了頓,“我這邊已經申請了當天酒店的全部監控和學校門口的監控,你放心,老闆從進入酒店到離開酒店,然後在學校外面的監控我全給你申請來。”
“不過桑小姐我冒昧問一句,你知道老闆的私人住處在哪裏嗎?”
面對助理的反問,桑瀅根本答不上來。
因爲她的確也不知道。
“桑小姐答不上來是因爲你根本也不知道。”助理的聲音再次傳出手機,“桑小姐和各位記者,可以去京都任何一家酒店和旅館查,我老闆只要人在京都,從來不會有留宿酒店的時候……”
“留了一次。”凌巖忽然出聲,打斷了助理的聲音,並且說,“四年前的正月初七那晚,我在京都一家酒店留宿,那一晚,我的牀上有個女人,那個女人給我生了個女兒。”
凌巖說完,看向桑瀅,“你還有什麼話說?”
桑瀅臉色蒼白如同紙張,她一身都在顫抖,最後吐出一句,“凌巖你卑鄙!”
“哈哈哈。”
這聲笑是凌巖手機裏傳來的,是助理的笑聲,“桑小姐,從頭到尾是你污衊誹謗我老闆,現在被揭穿,你說我老闆卑鄙?”
“因爲那一紙合約,這些年桑小姐你躋身名流行列了吧?桑家發展沒少得利吧?一開始本就是你自己脫光了躺在老闆牀上假裝你是跟老闆上牀的女人,被我老闆識破後溜之大吉。”
“後來你要被逼嫁給湯家那位少爺你不答應把人砸傷,你被湯家送到娛樂城陪客險些清白不保,是我老闆好心幫你,你當時言之鑿鑿要感恩戴德,怎麼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恩戴德?”
“最毒婦人心,你怎麼不再毒一點?現實版農夫與蛇啊這是!你真要是跟我老闆上過牀,你怎麼沒生出個一兒半女出來?”
“這些年老闆從未帶你私下見過家人朋友,意思還不明顯嗎?合作就是合作,談錢就好,談什麼感情?”
最後,助理飈了一句文言文,“桑小姐,臉甚好,好點可否?”
面對助理的一通珠鏈炮轟,凌巖沒有阻止,因爲他覺得,有些的人,就是活該。
跟着雲珞闖過天下的人,從來就沒有那該死的聖母心。
所以對於可恨之人,他也從來沒有憐憫之心。
作爲一個成年人,又想搞事情又不想承擔責任,哪有那麼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