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陽魯班咒 >第96章 西湖斷流
    榕城西湖公園於榕城市區中心區域,至今有1700多年的歷史,最早爲晉太康三年郡守嚴高所鑿,在唐末就已經是遊覽勝地。五代時,榕城西湖更是成爲閩王王審知次子王延鈞的御花園。

    再後來,時代更迭,西湖就落到了李家的手中,這座擁有着1700年曆史的園林,是一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幾乎佔據了整個榕城一半的氣運。

    所以,李家一直將西湖視若珍寶,雖然如今對外開放,但李家依舊對它十分上心,當做李家門面來看待。

    而如今,西湖水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涸。

    湖底下的淤泥,水草,還有那些魚兒,全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那麼多水,都上哪兒去了?

    閻守一趴在西湖雅居的窗臺上,如同閒庭信步,十分悠閒,藉着幾分酒氣,他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榕城的西湖,他早已經看膩了,但沒有水的西湖,自古以來可是頭一回見,所以他要好好欣賞欣賞這片“美景”,畢竟這都是他的傑作。

    他的身後,閭京的眼中滿是不敢相信。

    他知道魯班書的厲害,也聽說過奇門遁甲的玄妙,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閻守一能用奇門遁甲之術,直接讓西湖斷流乾涸。

    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實力?!

    傳說中的仙人,才能辦到移山填海吧?!

    魯班書,真的有如此強大?!

    童酒畫此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將掌門弄醒,讓他見識一下閻守一的實力。

    只可惜,閭鏡生當真是喝得不省人事,根本沒辦法見識這樣的奇觀。

    “閭京,你確定要與我爲敵?”閻守一背對着二人問道。

    閭京憋得滿臉通紅,話似乎卡在嗓子眼裏,說不出來。

    想到自己剛纔那般狂妄囂張的態度,再對比見識到閻守一實力後的喫驚,閭京只覺得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童酒畫本來就不想與閻守一交惡,在見識了閻守一的實力後,更是堅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於是他急忙出來打圓場:“小友,我們大長老也是一時衝動,之前我們相談甚歡,你也明白我們對你沒有惡意,要不我讓大長老給你道個歉,此時就算過去了,如何?”

    “呵,若是我沒有這般實力,今天的事情,也只是道個歉就能過去的嗎?”閻守一不屑一笑。

    童酒畫和閭鏡生沒惡意,但閭京可不是那樣的,閻守一不會讓此事這麼快就翻篇,他必須要給閭京一個深刻的教訓。

    閭京感覺自己的老臉已經沒地方放了:“你想要怎麼樣?”

    “首先,道歉。”

    閻守一淡淡地說道:“其次,往後七天,你都要去上杭藝校女生宿舍304號,焚香禱告,超度亡魂!”

    此言一出,閭京瞬間明白,閻守一知道他私底下所做的那些事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但爲了不讓事情敗露,不讓自己身敗名裂,他只能認慫:“好,我答應你!”

    童酒畫也不知道閻守一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還以爲閻守一是要利用閭京化解一下上杭藝校的煞氣呢,所以他並沒有多想。

    閭京強忍着心裏的怒意,低着頭對閻守一好聲好氣地說道:

    “對不起。”

    “對不起誰?”

    “閻先生,對不起。”

    “對不起誰?”

    “閻先生,今日是我閭京做的不對,請你原諒!”

    閭京沒料到,閻守一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黃毛小子,欺負人起來簡直完全不給活路。

    面對閻守一的咄咄逼人,他一步步退讓,最終將這份恥辱永遠地記在心裏。

    閻守一終於轉過身,淡淡地掃了閭京他們一眼,然後說道:

    “魯班書裏有關於閭山派的絕技,我可以給你們,但若是我不給,你們不能搶。今日我只是讓西湖斷流,明日,我就敢叫閩江斷流!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來試試看!”

    閭京恥辱地不作答,童酒畫也滿臉尷尬,似乎都被閻守一給震懾到了。

    閭山派源自閩江文化,他們的氣運也都在閩江,若是閻守一真的讓閩江斷流了,那可是要讓閭山派絕後!

    這種殺傷力,可比讓西湖乾涸對李家造成的影響,大得多。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閻守一也沒心思留下來繼續喫飯。

    臨走之時,他對童酒畫說道:“替我向閭掌門告個別,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童酒畫連忙說道:“一定把話帶到。”

    閻守一點點頭,便直接離開包廂,下樓去了。

    看着閻守一的背影,閭京忍不住咬牙切齒,握緊雙拳,十指都要嵌入血肉當中。

    他自打成爲閭山派大長老以來,還沒有受到過今日這般恥辱!

    而且,這小子是怎麼知道周明遠當年乾的壞事的?

    ……

    在閻守一離開包間的前幾分鐘。

    隔壁的“雅”字包間裏,李家人正在慶祝着新生兒的誕生。

    可當他們喝得正開心時,外頭忽然傳來了喧譁聲,打擾了他們的興致。

    見到父親李佩宗皺眉以後,李晴兒主動起身去查看情況。

    她走到門外,喊來服務員,詢問情況。

    誰知那服務員戰戰兢兢,哆哆嗦嗦地說道:“李小姐,您快開窗看看,西湖水……西湖水……”

    服務員一副見鬼的模樣,讓李晴兒不免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預兆,她回到包間裏,拉起了百葉窗,看向窗外,隨後愣在原地。

    “爸,媽,叔叔,嬸嬸,你們快過來看看……”李晴兒震驚地喊道。

    “發生什麼了?”李晴兒的母親黎芬疑惑。

    衆人來到窗邊,看到外面的情況,也全都傻住了。

    “西湖水怎麼幹涸了?!”黎芬不敢相信地說道,“我們剛纔進來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李佩宗也傻眼了:“是不是下游開閘放水了?”

    李晴兒的二叔李佩華道:“不可能啊,開閘放水也不可能說乾涸就乾涸!”

    “該不會都流到地下河裏去了吧?”二嬸董婷道。

    “還是不對勁,先不說下游的水上哪兒去了,上游的水也不可能沒有啊,難道西湖水斷流了?!”

    最後說話的人,乃是李晴兒的堂哥李問。

    衆人疑惑之際,李佩宗臉都已經黑了:“西湖乃是我們李家的風水地,出了這個狀況,必定會對我們李家造成影響,我這就動身回祖宅,去問問老祖宗是什麼情況!”

    “那今天這頓飯……”黎芬遲疑了一下。

    李佩宗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飯?晴兒,你也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回去!”

    李問說道:“大伯,那我們呢?”

    “你們先留在這裏看看情況,我到了祖宅以後,再聯繫你們。”

    李佩宗辦事雷厲風行,直接夾起包就離開,黎芬和李晴兒需要小跑,才能跟上李佩宗的速度。

    三人下了樓,換上鞋子,快步走過橋廊,一路上只聞到湖底散發出來的腥臭味,這讓他們忍不住捂着口鼻直皺眉頭,平日裏覺得風景秀美的橋廊,此時變成了上刑場的路,十分難熬。

    好不容易走過橋廊,三人又上了車,催促司機趕緊開去祖宅。

    李晴兒他們前腳剛走,閻守一便下了樓。

    黃海跟在閻守一的身邊,表情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剛纔閻守一他們在包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定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而且他可以肯定,西湖水突然乾涸,絕對是閻守一干的!

    他在震驚於魯班傳人的實力同時,又擔心閻守一對閭山派的態度,生怕閻守一會不肯歸還閭山派的絕技。

    但後來他發現,閻守一的脾氣似乎對事不對人,黃海才稍微放心一點,跟在閻守一的身邊。

    西湖雅居的服務員們還驚魂未定,又見到閻守一下來了,一時間有些慌亂。

    閻守一走到門前,淡淡地說道:“我要走了,把鞋拿給我吧。”

    服務員唯唯諾諾,目光閃躲:“您的鞋……在……在……”

    “在哪?”

    注意到服務員的目光瞟向外頭,閻守一來到門外一看,只見自己的那雙破鞋,正處在湖底的淤泥之中。

    本就心情不好的閻守一,徹底黑下了臉。

    黃海也暗道不好。

    若是平常扔了閻守一的鞋子,閻守一估計會退一步風平浪靜,但今天閻守一連西湖水都敢弄沒了,正在氣頭上,出手肯定比往常更狠!

    “誰幹的?”閻守一冷聲問。

    服務員哪能出賣自家的主子,閉着嘴巴不肯說,但臉上盡是歉意。

    閻守一也明白,自己爲難一名小小的服務員,沒什麼意義。

    於是他看向鞋架。

    鞋架子上,擺着七雙乾乾淨淨,近乎嶄新的鞋子,其中四雙是布鞋,明顯是閭鏡生他們的鞋子。

    剩下三雙,分別是一雙高檔皮鞋,一雙奢侈的高跟鞋,還有一雙花裏胡哨的運動鞋。

    “把他們給我喊下來。”閻守一在指着鞋子說道。

    服務員面露爲難之色:“這位客人,您勿動怒,您的鞋子多少錢我們賠您就是了,樓上的那幾位身份尊貴,我們惹不起啊!”

    “你們惹不起,就當我也惹不起了?”閻守一冷聲說道,“我的鞋子是無價的,誰扔的我就要誰撿回來,今天誰敢說半個不字,我就叫這西湖水淹了你這西湖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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